沉默了好一会儿,衡量了一下说与不说的利弊,玄听雪这才颇为不好意思的跟瞿溺恩说陈年往事。
“我出生在玄家,虽然不知道比不比得上常家,但是我知道玄家不是怎么缺钱的那种,因为我不是正房所出,甚至不是小妾所生,所以玄家并不怎么待见我,有记忆开始我就是存活在暗无光亮的小屋子里,除了有个厨房做事的大婶可怜我会给我带来饭菜吃,其他人就都像是忘了我的存在,所以我也没有名字。”
“直到有次我撞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情,玄家老爷本想杀了我,但看在我还算是他儿子的份上把我丢到了这里来,任由我自生自灭,之后我就遇到了雨令……”
“她对我说,活着就很好了。”
之后的事情她不用听就知道了,无非是两人相处了些时日,于是暗生情愫,这也正常,毕竟三年前都是情窦初开的年纪。
不过她还真没听过玄家。
她也不能否认人家的势力,只不过多半不在雪国,可能在琉国花国这些靠近的地方。
父亲不承认这个孩子,故意放在一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母亲懦弱不知所踪,听起来还真是,她好想去玄家杀人啊。
想她虽然家庭并不幸福,甚至还不如当个孤儿,但是她至少有自己的名字。
想起自己的事,瞿溺恩叹了口气:“常五小姐回来之后我会跟她说一声,等予光伤好,让他带你去皇宫找国师,你就拜在国师门下,雪国国师之徒,怎么都配得上常五小姐了。”
“那国师会答应吗?”
“你应该想常五小姐会不会答应,国师那边我答应就行了,我是她师姐。”
瞿溺恩摆摆手:“别在这儿站着了,我们找个地儿烤火吧,我很怕冷。”
“嗯!”
“来,我边走边说,你见到了国师之后呢……”
瞿溺恩继续balabala的说着。
常零瑶不仅买了药材还带了几套干净却非常朴素的长衫回来,她以很快的速度跑了个来回,回来之时满脸通红,额头还冒着细汗,她知道自己绝对算得上是江湖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但她不得不承认,即便是有轻功这样跑还是很费体力啊!
她知道自己现在浑身是汗,很想去洗个澡,但……
听雪那一脸高兴是怎么回事?大魔头跟他说了什么把他哄这么开心?她果然不应该把听雪教的这么毫不防备别人吗?提高点警惕度啊听雪,你面前的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啊!
大魔头看上去是很好相与的人吗?当然不是!
所以,她为什么要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听雪聊的这么开心?莫不是予光哥对她有意,但她好死不死看上了单纯无害又可爱的听雪了吧?以她予光哥魅力不至于会发生这种事吧?
心好累……
感受着那仿佛能杀人般的注视,瞿溺恩瞥了眼站了许久但没说话的常零瑶,然后对玄听雪说:“你的雨令回来了。”
瞿溺恩这么一说,玄听雪侧头一看,稍稍有些惊讶:“雨令,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呢?刚刚和瞿姑娘说事有些入神,所以没注意到你回来了,你……脸色不太好,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