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究竟有没有被外人所知晓她并不知道,她只记得那天她拖着狼狈的身子,跌跌撞撞走到了组织外边的平时没什么人的公园里,失落的坐在秋千上,她已经不知道该去哪里了,她知道那个家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有时候真的不明白,大家到底都是怎么想的呢?为什么分不清到底谁对谁好呢?为什么她明明就只是想对她好,她却不知道呢?难道她就那么可怕吗?也对啊,她和母亲见过的完全都不一样,这个社会,哪里有她想象中的那般正常呢。
“溺恩姐?你怎么了?”
这次是阎休净撑着伞,站在了她的身前,天还没有下雨,但是阎休净肯定知道的,就像她也知道,这样的天气是一定会下雨的。
她摇摇头,“没什么,你怎么也过来了?”
事实上,虽然组织想尽办法把她们弄过来,但是极少要求她们做什么,所以她们其实很少回来,有什么事情,也是手机联系,都是尽量不在一起的。
“感觉应该过来一下。”
阎休净看着她,她在人前真的很少话,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像个正常的女孩子,“果然,幸好我过来了,不然你一会儿非得淋湿不可,发生什么了吗?看你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很担心。”
她知道,或者说很多人都知道她的情况。
只是最关心她的是阎休净罢了。
“我没事。”
“溺恩姐,有什么都可以对我说,就像那时你对我说的那样,我有什么不开心也可以跟你说一样,最近开始,你无论做什么事都容易走神,我知道你肯定有心事,其实你不用那么要强的,人总会有不开心或者沮丧的时候,你要说出来,而不是憋在心里,那样难受的只是你自己,说出来吧,我可能不能帮你分担什么,但我……我可陪你一起难受。”
阎休净丢掉伞,伸手抱住瞿溺恩。
“我没事。”
瞿溺恩摸了摸阎休净的脑袋,笑了笑,眼中仿佛没有任何阴霾,阎休净深深的看了眼瞿溺恩,却没说什么,她既然不想说,她当然也不会多问,只要她还会笑就好了。
那天之后,瞿溺恩找到了组织,她知道组织养她们这么久是为了什么,是为了一个实验,一个说厉害也厉害,说虚幻也虚幻的实验,然后她说愿意加入这个实验,这个实验就是让人穿越到未知的地方,她知道这种实验会有风险,但她还是选择了去,对她而言,留在这里的理由已经不在了,倒不如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只是她也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人竟然也是内心这么丑陋的人,所以她一来就开始了大开杀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空虚的内心多些什么,直到,她看见了卿予光,她才知道,一个人真的可以点亮另一个人,她才知道一个人可以像太阳一样,待在他的身边,她万年如同寒冰的心才会起一丝丝波澜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