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幕中,溟觞阁坐落于九皇子府的北面,整个阁楼占地面积很广,仅仅是一个院落就占地约有两千多平方米,玲珑俊秀的阁楼。
院落里有着一棵巨大的参天大树,门口是一扇朱红色的大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黑底烫金边,上面龙飞凤舞的是“溟觞阁”三个大字,穿过空旷的院落,正对着大门那方,便是正厅,往右拐去是一个长长的凉亭,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
灯火通明的卧房内,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娆的绽放,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但是却带着说不出道不尽的华丽,地上铺就着富丽堂皇的兽皮,踩上去像是最贵重的地毯一样柔软。
足有两米长的巨大屏风后,北溟流觞微微的闭着湛蓝色的眼眸,整个人坐在木桶之中,紫檀木的木桶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时之间烟雾缭绕,造成了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即墨染这倒霉孩子一路上为了耍帅,选择了飞檐走壁,结果就在快要飞到溟觞阁时,不知道房顶上的一块琉璃瓦怎么就烂了,一踩就掉了下来,还没有来得及稳住身形,只听“砰”的一声就摔了下来。
内牛满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把嘴里的草吐了出来,来不及多想,伸手揉了揉逐渐越来越平的胸部,撒丫子继续朝着溟觞阁赶去了,尼玛的,有了钱了一定要买木瓜,不能看着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了!
经历了众多的挫折,又是迷路又是差点踩空,她终于十分之艰难的到了溟觞阁,因为不知道他们会把那些金银珠宝藏在哪里,所以她只好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
在她踏入溟觞阁的院落里时,坐在木桶之中闭目养神的北溟流觞,眼神暮的睁开了,一道湛蓝色的光芒溢出,绝色媚骨,他勾了勾唇角,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然后闭上眼继续假寐。
即墨染从怀里掏出自己的小宝贝:一张有些脏了的白纸!将纸打开来,只见上面画着的是乱七八糟的曲线之类的,还有那些跟狗啃得似得字。
这是她踩点画的溟觞阁的详细地址,北溟流觞这么有钱,他的屋里肯定很多宝贝,这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才摸清的地形,然而看着那图纸上画的乱七八糟的,她突然就有些懵逼了,忍不住抓狂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但是手下摸到的却是滑不溜揪的布料,她恍然想起来了,这特么的是套头的!
“泥煤的!这特么的哪里是哪里啊!卧槽!这写的是什么?他大爷的!主卧究竟在哪里?偶买噶的!”看了半天一个都没看懂,即墨染气的差点没有蹦起来,不过还好她现在清楚自己是在干嘛,说话的声音并不大。
然而即使她已经很小心翼翼,自认为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是实际上她已经被发现了!
“来者何人!”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声嘹亮的大吼声,是属于男子特有的那种粗犷的声音,吓得某女一下子从那张纸上抬起了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周围一层乌泱乌泱的黑衣人,个个手持长剑,将她团团围住,剑尖纷纷指向了她的脑袋,仿佛只要她敢动一下,那些锋利的剑就会毫不留情的刺破她的头颅一般。
即墨染在心里忍不住的感叹,果然不愧是古代人,有着内功和轻功的基础,她压根不是对手,甚至都没有惊觉便已经被人包围了,其中最让她狐疑的是,这北溟流觞不得宠,但是却手下养着那么多的人?而且看起来还都是高手!
他哪里养的那么多手下?明明都是不得宠,可是为什么待遇相差就这么大!呜呜呜~~~
“我走错路了!大哥您方便的话,就给小女子我让个路吧!”她一脸尴尬的摸了摸脑袋,佯装着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刀剑无眼刀剑无眼,还是先保证了小命再说吧,只有傻子才会硬碰硬,特么的这都是高手,而且还那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少说也要有个二十个人吧?
听了她这不着调的话,那刚刚说话的,似乎是带头大哥的当即就怒了,提剑指着她,“走错路了?那你为何一身夜行衣,还蒙着面?”
某女在心里暗暗的打着小算盘,这解释的好了,是不是就不用开打了?她真的没把握啊!
想了想,她嘿嘿的笑着说道,“大哥,这你可能就有所不知了,这白天蒙面是装逼,这晚上蒙面那就是拉风了!”
听了她这逻辑,众多黑衣人嘴角不由得的都有些抽搐,装逼?拉风?
“大哥!人家能不能走啊!”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某女娇笑着嗲嗲的说道,那声音直的人起鸡皮疙瘩。
她话音落下,四周围着的一群黑衣人突然分成了两列,恭恭敬敬的站着,一瞬间身边的人都散了!
黑衣人位列两行站的恭敬,留出了中间的一条小道,即墨染不解的抬头望去,眼眸瞬间瞪大。
只见不远处一男子一身火红色长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腰间用红色烫金边腰带束着,勾勒出修长的身材,衣服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好看的锁骨,皮肤白皙。
他一头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那张绝色倾城的脸颊带着无限的诱惑,她看的整个人都呆了,尼玛的这男的比她这个女的还漂亮,让她怎么活嘛!
北溟流觞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眼那整个都包裹了起来的小小人儿,眼眸闪烁了一下,脸上面无表情。
“谁派你来的?你可知你的下场会是如何?”
悠扬如大提琴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恍然明白这是在对自己说话,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不解的抬头仰视着他的脸颊。
丫的,这身高怎么地也有一米八多了,不想仰视都不行了!
“下场?什么下场?”她不解的问道,并没有注意到前面的那一句话,直接跳过了那一句。
“你可知我北溟流觞心狠手辣,嗜血如麻?”
“我知!”她老老实实的回道,这话有听小莲提起过。
“那你又可知我北溟流觞是如何处理那些擅闯我府之人?”
“不知!”她继续老实的回答道,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丫的这不会真的杀人去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