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小莲一大早的开门,踏进屋里时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燃烧了一夜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桌上一片的烛油,一边的圆桌上摆放着几个空盘子,还有一个上面是几个子孙饽饽,而那两杯交杯酒好好的放在桌子上的托盘里。
在扭头朝着床边望去,入目的第一个东西就是凌乱的掉在地上的被褥,大床上火红色的纱帐放了下来,遮挡住了里面的场景。
床边的地上放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地上还有不小心扔在地上的衣服,她红着小脸走了进去,将手中端着的盆放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小心翼翼的走进那张大床,伸手撩开厚重的纱帐,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正熟睡的某女,用钩子将纱帐勾了起来。
她伸手推了推床上睡得正香的某人,小声的说道,“皇妃你快起来吧,九皇子已经要进宫了!”
她推了没两下,躺在床上睡得酣的某女,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小莲的那张脸,胳膊动了动想要起来,却发现无法动弹。
她叹了口气,困倦的打了个呵欠,开口说道,“小莲你把被子掀开!”
“啊?”小莲的脸瞬间就烧的通红,惊讶的大喊出声,手不禁有些犹豫了。
看她这副模样,即墨染就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深深的叹了口气,突然张口大声喊了起来,“你丫的赶快把被子掀开,姐姐我要起来上厕所!”
她这么突然一喊,震得小莲耳朵都感觉着嗡嗡嗡的响了,也不敢在墨迹了,连连点头,“好好好!”
她边说着便伸手掀开了被子,掀开被子后看到被子下的景象,整个人都惊呆了,惊愕的伸手捂着嘴巴,“小姐,这……”
只见她呈现大字形的躺在床上,身上仅穿着一个火红色的肚兜和亵裤,修长如玉的小腿被红色的绳子绑着,手腕同样的也是被绑着。
整个人四肢都被绑了起来,躺在床上无法动弹,刚才有被子掩盖着,所以她没有看到,此时掀开被子后,小莲简直是整个人都震惊了!
“别说了,给姐把绳子解开!姐要上厕所!”
小莲连忙帮她把绳子解开,一得到自由,某女立马从床上蹦了起来,小脸上满是愤怒,伸手指着地上的一件外袍,那是北溟流觞的!
“这个贱人!竟然敢把本姑娘绑起来!死变态!不知道的还以为要玩S—M!靠之!”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她昨天本想好好的惩治一下他见死不救,以及言语猥琐之仇,不是说想更近一步床上详谈嘛,她本想把他给绑起来,然后狠狠的教训他一番。
结果最后不知道怎么绕来绕去的,就是她被绑了起来了,让她想挣脱也挣脱不开,偏偏这个死变态还敢脱她衣服,还好没有更近一步。
否则她非要把他子子孙孙都给扼杀了不可,不过这一夜的束缚,憋的她都快尿裤子了,那丫的把她绑着后就走了,她差点没把他祖坟给骂的冒青烟!
对于她所说的那些,小莲完全听不懂,尤其是什么S—M,但是她却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小姐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
最后她劝了半天才给她穿上衣服,然后就听到她尖叫一声,跳下床拖拉着鞋跑了出去,那速度可谓是百米冲刺!
即墨染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跑那么快过,即使是当年任务失败后潜逃,她都可以轻松逃脱。
然而刚跑了出去,看着外面完全陌生的一切,她抓着头发仰天就是一阵哀嚎,“小莲!厕所在哪里?!”
一声大吼过去后,气的连蹦了好几下,连杀了北溟流觞的心都有了!
这一声大吼可谓是余音绕梁、河东狮吼,震得树上的鸟儿都飞走了,整个府中几乎无人听不到!
府里正在忙碌的下人,都吓的什么也不敢说,该干嘛干嘛去了,已经可以预想到新皇妃的下场了!
屋里的小莲吓得赶紧跑了出来,看着周围陌生的地方,焦急的在原地踏步,“厕所!厕所!厕所在哪里?”
那声河东狮吼过去,还未沉寂几秒,又是一声大吼响起,“北溟流觞!我擦你大爷!”
正厅之中的男子一身月白色长袍,头戴玉冠面色如玉,即使是听到那两声吼,也丝毫不见脸上有任何表情变化,蓝色的眼眸闪着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身后的云寒和魄烨,脸色皆是一变,这九皇妃当真是胆大至极,随即纷纷抬头看向他,却发现他的面色并无一丝异常。
“爷……”魄烨迟疑着开口,却被他一个眼神抑制住了脱口而出的话。
他不明白,这场赐婚爷完全可以拒绝,可是为何还是同意了?而且,这……
“无碍,马车可备好了?”他薄唇轻启,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怒。
云寒微微点了点头,一脸恭敬的回道,“马车已命人备好,随时便可出发!”
火急火燎的随便拉了个下人,问清楚了厕所的所在位置,她以着豹的速度朝着目的地冲了过去,神马形象神马淑女气质,去你妈的都是放屁!
冲到厕所里,等到解决了目前比较急的事情后,她舒服的叹了口气,差点内牛满面!在晚一会儿真的就要憋死了!
提上裤子从厕所出来后,她的脸已经拉的很长很长了,看着在外面等着的小莲,沉声说道,“小莲,北溟流觞人呢?”
见她竟直呼九皇子名讳,小莲又是被吓得心惊胆颤的,小声的说道,“小姐,不可直呼九皇子名讳的!”
即墨染被我这死脑筋气的,差点没有跳起来,抱头朝天大吼,“爷管他九皇子不九皇子,他让爷差点尿床,爷必将他捆绑在床,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爷要让他欲火焚身、欲求不满,爷要断了他的子子孙孙!”
小莲缩在一边,吓得浑身颤抖,完了完了!难道小姐是被九皇子吓得了嘛?呜呜呜~小姐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