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的大树,将近秋季树叶已经隐隐有些泛黄,却仍旧带着绿油油的色彩,地上是软软的草丛,蓝色的天空被树叶遮住,整个林子里静谧无人。
这样的美景,让坐在马上的即墨染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从踏入这林中时,整个小脸上到处都洋溢着兴奋的笑,难得的出来玩一次,虽然是和自己讨厌的人,但是还是挡不住她的大好心情。
因为树林中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棵大树,并且分散的极为不规律,所以马儿也不似来时一般,跑的快的恨不得把人甩下来一般了。
抱着怀中的箭囊,靠在北溟流觞怀里,即墨染观望着四周的景色,心情好的不得了。
突然,她的视线被一个半路窜出来的小家伙吸引了过去,只见小家伙浑身长满了毛茸茸的白毛,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一团棉花一般,一双红色的眼睛被白毛包裹住了,嵌在眼窝里,像是镶着的两颗红宝石。
小白兔长长的耳朵毛茸茸的,里面是一层粉红色的皮,外面毛茸茸的,整个身子肥嘟嘟的,看上去特别特别的可爱!
“哎!北溟流觞你看……”即墨染兴奋拍着北溟流觞,想要让他一起看看那小兔兔,真的好Q!好有爱!
但是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一根弓箭嗖的一声从她头顶飞了过去,惊的她的一双眼暮的瞪大。
下一秒,“嘶”的一声,寂静的林中清晰的传来了弓箭刺入皮肉的声音,那个小白兔甚至连跑都来不及,就被射中了。
箭入腹部当场躺倒在了草地上,红色的血液溢出,瞬间染红了洁白的皮毛。
“北!溟!流!觞!”沉寂了两秒钟,即墨染两只小手紧握成拳,狠狠的咬着牙齿大声的吼道,然后一把甩开手中的箭囊,扔在地上。
她翻身就要从马上跳下来,胳膊却被紧紧的攥住了,身边传来他冷冽至极的声音,“你要去哪?”
“你放开我!”即墨染气极,冷着脸吼道,一把狠狠的甩开他的胳膊,不顾一切的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
北溟流觞坐在汗血宝马之上,眉头狠狠的皱起,看着她撒腿朝着那只已经死了的兔子跑了过去,脸色冷凝。
等到跑到那个小兔子那里后,她连忙蹲下身子,伸出小手捧起来它小小的身体,身体还是温热的,上面腹部处插着一根弓箭,直直的穿透了皮肉,她知道,它就是死了。
那小兔兔不过只有两个手掌那般大,刚来到这个世上不久,可是竟然就被那么残忍的杀害了!
想到此处,即墨染一双好看的眼睛顿时就蓄满了泪水,心里难受极了,这么可爱的小兔子,也就只有北溟流觞那么丧心病狂的人能下的去手了!
“呜呜呜!小兔兔,姐姐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好好投胎去吧,来生再也不要做个兔子了!”
她难受的眼泪汪汪的,仿佛泪水瞬间就能掉下来似的,用手托着小白兔的尸体,正难受着呢,肩上突然落下了一个大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它已经死了!”北溟流觞伸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冷静的陈述着事实。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下,下一秒在地上蹲着的即墨染,猛地站了起来,转过身一脸愤怒的看着他,将手中的“尸体”推到他面前。
“北溟流觞!你丫的丧心病狂吧你就,这么可爱的兔子,你干嘛要杀了它!你赔我一个兔子!你赔我!”
面对她的大吼大叫,他和她面对面而站,俊美儒雅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变化,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脸庞。
良久良久,久到即墨染的胳膊都酸了,忍不住要发飙时,他突然开口了,“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染染你方才非要来狩猎,所谓狩猎便是猎杀动物,这样不正常嘛?”
即墨染瞬间噎住,不正常吗?不正常嘛?偏偏就是正常了,她才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可是,那也不能如此残忍啊!
面对这条条是道的理由,她没有反驳的话,心里憋的火气更旺了,但是却说不过他,赌气的转过身蹲下身子,把小兔兔的尸体放在了旁边的地上。
从一边随意捡起一根又细又短的树枝,两只手握着就开始在地上挖起来了,其实她是想给小兔兔挖个坟墓的,但是还没挖两下呢,小树枝“啪”的一下——断了!
即墨染的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气急败坏的一把将树枝扔到了一边地上,嘴唇紧紧的抿着,气的脸颊鼓鼓的,但是就是不想站起来。
正在她生气的空档,面前突然多出来了一把短小好看的匕首,而且还是锋利的那一面对准着她,吓得她差点没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脸惊恐的扭头看着他,防备的问道,“你……你干嘛啊!”
看她这被吓到的样子,北溟流觞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不错!还知道怕了,不然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用这个!”
即墨染瞬间惊呆,没想到他这么好心,她其实很想有骨气的一把甩开他的胳膊,大声的告诉他不需要!但是手里又没有啥好东西,想了半天,最终为了小兔兔能入土为安,她还是选择了很没骨气的接下那把匕首。
姐不是没骨气,姐只是为了小兔兔着想!在心里,她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等到下午夕阳西下,已经黄昏时,所有人马都统统回到了起初汇集的地方,每个人都是满载而归,其中尤其是北溟寒樾,一个人打来的能抵的上所有人打的那么多了。
当然,也没人敢真的和太子去比试,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弄巧成拙引火上身了就不好了!
其中基本上除了即墨染和北溟流觞,所有人的成绩都还算拿得出手,结果不用说出来,大家也心知肚明是谁胜出了。
??????和魄烨随后赶到的小莲,从一开始脸都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和一堆暗卫站在一起,尴尬的无地自容。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了,好不容易看到即墨染他们出来了,顿时整个人都解脱了,差点都内牛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