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羽羽走在大街上,奔着她天天去的地方,一个在安都小有名气的话馆,不为别的,只因那个话馆里,有一个说书先生,天天都会说一些关于朝政及其他大事的话段子。久而久之,晨起去那馆子听书的人越来越多,那馆子,以前是一个酒馆,后也改名为话馆。
进了话馆,老地方,一个极其偏僻的小角落,卫羽羽坐在凳子上,和其他人一样,等着说书先生的到来。
感觉有什么挡住了光,卫羽羽望去,是一个戴着白色面具的穿着白衫的男子坐在了她旁边,卫羽羽看着他,面具是白色的,衣衫也是白色的,只是,那面具额头的地方上,还写有一个“一”字。卫羽羽看了几眼,低头,继续等那说书先生。
掌声响起来,卫羽羽抬头,是那说书先生来了。先生和往常一样,穿着一件看上去已经有点破旧的衣衫,拿着一把扇子,站在了台上。
卫羽羽以前曾问过别人这先生叫什么,没人知道,只是,连老板都不知道。而且,那先生只是每日在话馆跟大家说书,然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只是一说书先生而已,大家也不怎么在乎。大家都只管叫他先生或白先生,因为他每天都穿着一件白色的破旧的长衫,无论什么季节。
掌声很热烈,有些人甚至开始欢呼。
“好,今日天气好,来话馆的路上不禁走的慢了些,让大家久等了。”先生深深鞠躬,右手拿着扇子,然后将扇子轻轻放在左手手心,这是他最喜欢的开始说话的方式。
“我听说啊,昨日上元节,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先生在台上走了几步,“听说啊,四皇子斩获了一封信,是关于二皇子的,可是呢,那封信却被将军府的那位南公子给劫走了。昨日晚上,那南公子又将信送给了四皇子,真是怪哉啊。”
听到这里,卫羽羽猛的一惊,这不是她昨日无意碰见的吗?原来,南穆,就是那将军府的少将军,怪不得名字那么耳熟,她听这说书先生说过多次了。还好昨日她命大,不然今日这安都就多了一个冤魂了。
“那,这二皇子岂不是要急的发疯?”底下有人说话。
“是啊,难道,那信和皇位有关。”又有人猜测。
大家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自己的看法,幸好,在这话馆,没人会因为多说了什么而被定罪,所以,大家畅所欲言,也是快哉。
“发疯到是不会,不过着急是肯定的。”先生说完,就离开了,每一日,他都只说一点点,但是,依旧有很多人来听他说,而且,他从来不回答众人的问题,说完就走,绝不拖延。曾经有人怀疑过他的事情的真实性,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了先生说的都是真的,因此,大家对他说的话也就不抱怀疑态度了。
先生走后,开始有一小厮端着一金色的铁盆收碎钱,这话馆有一个规矩,只要进来听先生说了,都要给钱,钱目没有规定。
小厮走到卫羽羽前面,卫羽羽摸着自己的腰带处,给了小厮一个铜板;小厮又走到面具男子跟前,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衣衫,抬头,对小厮说:“不好意思,今日忘记带钱出门了,不知明日补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