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点点头。卫羽羽也急忙起床,穿好衣服。楚宜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收到了一封信,她看完信,心情很复杂。可是,答应过楚悠的事情怎么能不兑现呢?
“娘,娘。”南穆在敲门。
楚宜将信收好,“唉,娘在,你进来吧。”
南穆推门进去,走到楚宜身边:“娘,爹来信,孩儿今日要回去了,还望娘多保重。”
楚宜看着南穆,“好,你和羽羽也要多保重。”
南穆和卫羽羽出发,先回了龙城。到龙城时,已经是傍晚了,他们二人去刘府,跟众人辞别,就要出发回安都。
在刘府,刘焕他们看见南穆与卫羽羽,虽然高兴,可是,脸上的表情却异常严峻。
“刘将军,怎么了?”南穆看着刘焕,不知道原因。
刘焕叹了一口气,将一张字条递给南穆,南穆接过字条,细细一看,瞳孔不断放大,“这,此事当真?”卫羽羽好奇,将字条拿在自己手上。
武安元年,林挚刚刚登基,西楚来犯,南瑾与刘焕平定叛乱。禁军统领刘起叛乱,被皇上秘密杀死,皇上以刘府相要挟,强逼与南瑾有婚约的刘曦入宫;又命刘焕终生守护龙城,以偿罪。刘曦入宫后,不久便怀孕,皇上却听信谗言,怀疑刘曦腹中的孩子是南瑾之子。最后,刘曦压力太大,所生皇长子出生便夭折。
卫羽羽用除了惊讶,还是惊讶,皇上,居然是这么卑鄙。
“此事的确是真的。也不知谁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知道这些,还将消息散步出去了。百姓们都已经知道了。也不知这消息,会给林国带来多大的灾难啊。”刘焕脸上担忧的神色更加严峻。
“是啊,百姓们知道他们尊贵的皇上是这种卑鄙的小人,不知会作何感想啊。”南穆真的没有想到,武安元年,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南穆,你快快回去,只怕安都要乱了,好好保护好毅王。”刘焕将手放在南穆的肩膀上,意味深长。
“将军放心,南穆定不负所托。只是,也不知楚国会不会故伎重演,还请将军守好龙城。”
两人的眼神都异常坚定。
皇上正在刘淑妃宫里用午膳,正喝着刘淑妃亲手煲好的汤,不知为何,手一抖,汤碗就掉在了地上,碗破碎的声音让殿里的人心里都一惊。
“皇上,都怪臣妾,这汤碗盛汤,汤热,碗肯定也烫,是臣妾的疏忽。来人,将碎碗清理干净,再重新拿个碗来。”
“是。”宫女退下。
皇上却一直没有说话。
“皇上,皇上。”依旧是李公公。
“何事?”
“皇上请看。”李公公将字条呈给皇上,手还不停的抖。
皇上接过字条,还只将字条看完,就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皇上。”
“皇上。”
皇上病危,太医院的人都待命在刘淑妃的殿里,几个重要的御医正给皇上看病。御医看完病,对着自己的同僚摆摆头,脸上一副难以相信的表情。
“怎么样?朱御医,皇上的病情怎么样?”刘淑妃看着以前自己信得过的羽翼,急切的问。
“皇上受了风寒,身子就已经不太好了;今日又受了刺激,胸中有瘀血,心里有郁结,情况不乐观啊。”
刘淑妃看着躺在床上的皇上:“朱御医,你一定要治好皇上啊。”
“娘娘放心,臣一定会尽力而为。”
刘淑妃又坐回床边,皇上脸色苍白,嘴唇发白,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张字条。她将皇上的手指放松,将字条拿在了自己的手上。
怎么会?刘淑妃眉头紧皱,这,这事情怎么会。
“李公公,这字条是谁送来的?”刘淑妃质问。
“回娘娘,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这个消息已经闹的是满城风雨了,百姓们都在议论了。奴才担心,这有害于林国的江山社稷啊。”
“是啊。”刘淑妃将字条交给李公公:“马上去烧掉。”
“是。”
刘淑妃看着皇上,心里不舒坦,这么多年了,是谁,将此事泄露了。难道,和林岩铮的死有关?
刘淑妃想起了翁山狩猎前夕,楚皇后曾深夜来到她的宫里,问了陈年旧事。想必,皇上没有杀林岩铮,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吧。皇后以这个相要挟,才保住了林岩铮的命。可是,昨日,林岩铮却离奇的死了,只怕,楚皇后知道了,一气之下将秘密公之于众。
刘淑妃越来越担心,现在,最需要稳住的是林国的江山社稷。她站起身,“今日之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太医院的人只能对大臣说,皇上偶感风寒,需静养几日。李公公,去通传一声,这几日的早朝就先放在一边。”
“是。”
“微臣遵旨。”
刚刚说完,李贵妃就过来了。
“贵妃娘娘。”众人都行礼。
李贵妃走到皇上的床边,心疼:“御医,皇上的病情如何?”
“回娘娘,皇上偶感风寒,没有大碍。”朱御医回答。
“是吗?”李贵妃看着刘淑妃,“妹妹,皇上在你宫里用膳,为何无缘无故会病倒?”
“姐姐,御医说了,皇上只是偶感风寒。”
李贵妃看着皇上,眼神有些奇怪。
睿王站在院子里,下人给了他一张字条。他看完,心里一阵窃喜,原来,他父皇的软肋竟然是这件事,他真的很想知道武安元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就这么一张字条,竟能换林岩铮的一条命。
“主子,贵妃来信,皇上病倒了,刘淑妃下令封锁消息。”黄贤站在台阶下,禀告。
“看来,这张字条对父皇的打击竟然如此大啊。”睿王将字条紧紧地攥在手里。
“那您要不要去宫里探望?”
“不,本王还在禁闭,不能出府。何况,父皇肯定不愿意见到我,我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去告诉卫年,本王要去找他。”他已经按奈不住了,机会来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