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抓着卫秀的下巴,开始强行给卫秀灌药,卫秀抵抗者,苗氏就看见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很用力,力气越来越大,苗氏的手发麻,药瓶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苗氏看着抓住她手臂的人,是一脸怒气的卫年,卫年身后,是卫阳。苗氏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卫阳扶着卫秀,一脸心疼,又惊又气的看着苗氏。
皇上一步一步负手走进了牢房,其他的人则站在外面,看着牢房里的状况。
苗氏暗暗的咽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解释什么,就被卫年用眼神震慑住了。
“卫夫人,看来,你今日该好好解释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以及你们刚刚的对话了。”皇上看着苗氏,心里想着,今天的事情,还真是多呀。
“皇上,这,这。”苗氏开始紧张,说话含糊。
“或者,卫秀也可以代你说。”皇上将目光停留自爱身子虚弱的卫秀身上。
苗氏身子软了一下,怎么办,接下来该怎么解释呢?
“卫秀,你把你们刚刚说的再说一遍吧。”皇上用命令的语气说着。
卫秀想了一会儿,她有些为难,看来今日,这个秘密是必须要说出去了。她点头,看着卫阳,一字一句的说着:“卫阳大哥,不是爹的亲生骨肉,是苗锦珠在外面买回来的孩子。”
卫年听了,趔趄了一下,卫阳急忙扶着他,卫秀接着说:“当时,苗氏与爹结婚已经有半年了,却一直没有怀孕,我爹急着要孩子,纳了一个妾,就是我娘。我娘虽然是庶出的,但是,她聪慧温柔,善解人意,我爹很喜欢她,当时很疼爱她,很宠她,对苗锦珠便没有了以前的那般好。苗锦珠眼看着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开始嫉妒我娘,开始想法子。”
卫秀停了下来,看着苗氏,苗氏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有些苍白,卫秀深深的呼了一口气,继续说:“当时,苗锦珠的贴身丫鬟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她们在外面找了一个已经怀孕的妇女,苗锦珠买通了那个女人的丈夫,只要孩子一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都要马上跟他们说,然后,将孩子趁机抱回卫府。那个女人的丈夫是个赌鬼,苗锦珠给了那人一大笔钱,他很高兴,立马就答应了会把出生的婴孩抱去卫府。苗锦珠便开始装怀孕。等到苗氏生孩子的那天,那人将已经生下来的没几天的婴孩抱来了卫府,所有人都很开心,尤其是爹,特别开心,因为,苗锦珠生了男孩。”
卫秀停了下来,看着卫年,又看了看卫阳,继续说着:“大家都没有怀疑,可是,那天,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娘看见了那个男人来找苗锦珠,他们当时正在争吵,我娘就隐约听到了一些。我娘知道了孩子不是苗锦珠亲生的,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只是悄悄的告诉了苗锦珠,让去跟爹坦白。可是,苗锦珠不愿意。苗锦珠知道我娘知道了所有事情,对我娘起了杀心。我娘当时已经怀有身孕,苗锦珠没有杀她。后来,那个男人再也没有来过卫府,我娘猜测,那个人应该是被你杀了。几个月之后,我娘就难产死了。”卫秀开始嚎啕大哭,她用手指着苗锦珠:“苗锦珠,你敢对天发誓,我娘不是你害死的吗?”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原来,在卫秀的心里,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怪不得,她总是给人一种隐忍的感觉。
卫年要彻底崩溃了,他看着卫阳,怪不得,他总觉得卫阳与他不似父子一般有默契,从小,卫阳便于他不亲。还有,当时,卫秀的娘亲难产,产下的是一个死去的男婴。卫年看着卫秀,这么多年来,自己的确有些对不住她,以至于她现在与他关系这么差,看来,自己这么多年的确是做错了。
皇上看着卫秀:“卫秀,你是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娘将东西写在一张纸上,我也是很久之后才看到的,我本来想说出来的,可是。”卫秀看着卫阳,没有再说下去。卫秀的娘亲死时,卫秀才三岁。才三岁的孩子,就失去了母亲,同时,也失去了父亲。卫秀没有了娘后,卫阳是卫府里对卫秀最好的人。卫秀发现她娘亲留下来的信时,她已经有七岁了,卫阳当时有了十二岁了,当时,卫阳已经很有才华,在武功也很有天赋,而且对她比亲妹妹还亲还好。她知道,如果事情被捅破,卫阳就会向她一样,今后的日子都不会幸福了,少一个人痛苦,也是值得的,卫秀便将事情瞒了下来。
“苗锦珠,卫秀说的,可是真的?”卫年似乎喘不过气来了。
苗氏锦珠慢慢的抬起头,眼中含有泪水:“老爷,你听我说,我的确是做错了,可是,可是,我也是爱你呀,我怕别人抢走了你。还有啊,那个男人一直纠缠我,我一时糊涂,就做了错事,老爷,您就原谅我吧。老爷。”
卫年恶狠狠的看着苗锦珠,心里已经如磐石一般坚硬。当年,他知道卫秀的娘亲难产死的时候,心里受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当时也没有想什么,只是很悲伤,毕竟,难产也是常见的事情。没想到,是苗锦珠,是她。卫年仔细想着,自己这辈子,他最爱的只要一个女人,就是卫秀的娘。卫秀的娘死后,他太悲伤了,所以,他要疏远卫秀,才会原理悲伤;可偏偏就是这疏远,让他与卫秀的关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卫秀与他,恐怕是这世间最陌生的父女。
卫年想了一会儿,单膝跪地:“皇上,这件事情就由你来做决断吧,臣不想插手。”
皇上看着卫年,有些为难,无奈,他开口:“既然如此,就由朕来做决断吧。罪妇苗锦珠,为了自己,杀害无辜二人及间接害死了一个即将出生的婴孩,此罪滔天,理应处斩,择日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