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穆的腿很白，可能是很久没有见过阳光了，以前那些领兵打仗的人肌肤都应该是古铜色的，他不是。裤子才卷到小腿的三分之一，似是刀疤的痕迹便露了出来，卫羽羽的脸色呈现出疑惑的表情，她不顾南穆的阻拦，将裤子卷到了膝盖处，真的是刀疤。
一道很长的刀疤，从小腿脚踝以上一直延续到膝盖处，从小腿正面延续到小腿肚，一半啊，刀疤整整占据小腿的一半。
卫羽羽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不是被马踩伤的吗，怎么会有刀疤。
卫羽羽看着费力坐起来的南穆，没有说话。
“让你回去睡觉，你不听，吓到了吧。”南穆说着，想把裤腿卷下来，被卫羽羽阻止了。
“你别动，我用热水给你敷一下。”
卫羽羽起身去拿泡在热水里的毛巾，将毛巾整个包住了小腿。
“有没有好一点？”
南穆又嗯了一声。
“南穆。”卫羽羽开口。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以后告诉你行吗？”南穆看着卫羽羽，替她擦掉了眼泪。
“不好，南穆，我想知道。要不然，我就去问。”卫羽羽不妥协。
南穆叹口气。
“五年前，我从龙城回来没多久，与毅王殿下最聊得来。皇家狩猎日那日，我骑马在翁山狩猎，突然，四个杀手出现在我面前，要杀了我。我虽然武功也不差，可是，却抵挡不住四个人，我只看见一个弯勾子形状的东西向我飞来，我的腿，便伤了。当时，他们已经步步逼近，我觉得我就要死了，没想到，毅王骑马赶来，拼死护着我，最后，那些杀手离开了。”
“啊？为什么会有杀手？”卫羽羽不解，皇家狩猎场，怎么会出现杀手？“那，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为什么毅王殿下来了之后，他们又放过你了？”
“你自己想。”南穆说着，又躺了下去。
“我不知道，想不明白，你告诉我。”卫羽羽开始撒娇。
南穆闭着眼睛，没再看她。
卫羽羽开始给他用热水敷腿，她想着，自己总会知道的。水凉了之后，卫羽羽坐在椅子上，不想离开。
“南穆，我今天晚上不走，陪着你行吗？”
南穆睁开眼睛，看着卫羽羽：“难道你又要在椅子上坐一夜啊？”
“那有什么关系。”说着，卫羽羽走在桌子旁，坐了下来：“坐一夜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上一次就那么过来了啊。”
“你上来。”南穆看着卫羽羽说。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卫羽羽摆摆头：“你那个榻又不大。我还是趴在桌子上睡一夜算了。”
“那你回去吧，我已经好很多了。”
“不要。”
“那你就在榻上睡，你今天还落水了的，需要好好休息。”
卫羽羽想了一下，也是，现在，有点体力不支了。
“快上来。”南穆继续说。
“我就趴在桌子上睡算了”卫羽羽还是抵抗。
“那你快出去吧。”南穆闭着眼睛，不再看她。这个傻宝，落水了也不知道休息。
“不要。”
“要么回自己屋，要么在榻上睡，你自己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