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很早白氏身边的丫环初夏就来到听暖院,顺便带来了一位大夫,冯淡水才正在吃早膳,绿珑在身边伺候着,看见初夏身边站着一位老者,手提一个木箱,心里咯噔一下,冯淡水见绿珑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站着门口的初夏跟老者,冯淡水以为那老者跟绿珑有什么关系,笑着道:“绿姨?你认识吗?”
听着冯淡水的声音,绿珑,缓缓开口道:“小姐,奴婢不认识。”夫人请大夫来听暖院干什么?难道是夫人查觉到了什么?
冯淡水一听,道:“这样啊。”
然后看着门口的初夏说道:“初夏姐姐真是早啊,不知母亲请来一位大夫干什么,是府上有人生病了吗?”
初夏一听冯淡水的话,微微低头,三小姐还真会装傻,大夫都到听暖院了还问是府上有人生病了,然后淡淡道:“回三小姐的话,夫人是想让大夫给三小姐把把脉,自从你从落城回到京后就没有把脉过,府上其他的小姐每月都有清一次脉的。”
冯淡水手里拿着的筷子轻轻放下,绿珑拿着帕子递给她,轻轻擦着嘴角,缓缓道:“这样啊,那就快点把脉吧,等下不是还要赶路?”然后向窗外看去,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初夏一听,对着身边的老者说道:“秦大夫,快去吧,给三小姐把把脉,三小姐今天还要赶路,别耽搁了三小姐的路程。”
身边的老者一听,道:“是。”
然后走向冯淡水,在冯淡水身边的位置下做了下来,拿出一个迈枕,道:“麻烦三小姐把手放在上面。”
冯淡水没有说话,把手轻轻地放在脉枕上面,淡淡的看着面前的老者,清脉,呵。
秦大夫把一层薄薄的白沙轻轻放在冯淡水的素手上,然后把脉,冯淡水看着这么专业的动作,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专业了,稍稍的过了一会,秦大夫的手才离开冯淡水的脉搏,然后开口道:“三小姐身体发寒,身子还是要多多调理的,没什么大事,”
冯淡水一听,身体发寒,没什么大事?然后淡淡的开口道:“真的没事,大夫?”
秦大夫一听,道:“没事,就是稍稍的调理发寒的身子就会好的。”
冯淡水叶眉轻挑,轮了站着的初夏一眼,然后开口道:“是吗?这大清八早的就来给我把脉,大夫不说我身体没事,本小姐还以为得了什么绝症了呢?”
身后站着的绿珑听着冯淡水说绝症两个字的时候,急着说道:“呸呸呸,小姐,大清早的说什么晦气话。”
然后初夏笑着开口的说道:“对啊,三小姐,能有什么事啊,这是府上每一位小姐都要做的事,你身体没事就好,夫人说,北山的坏境没府上好,小姐你从回府后也没把过脉,夫人怕三小姐身体有什么不测,所以今早就把府上的秦大夫给小姐把把脉的。”
冯淡水听着初夏的解释,然后起身,微微福了个身,道:“初夏姐姐,那就麻烦你去母亲的院子替我说声谢谢,淡水真是让母亲操劳了。”白氏真是操太多心了。
初夏也对着冯淡水微微福身,道:“是,三小姐,奴婢会原话带给夫人的。”
冯淡水一听,能在白氏身边呆着的,且还是白氏极度信任的,两把刷子都不止啊,道:“谢谢初夏姐姐,这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去给母亲回个话吧,本小姐啊,也要走了。”说着还叹了口气。
初夏听着,福了福身,道:“是,三小姐,那奴婢退下了,”说着看了一眼站着的秦大夫,然后两人先后的走出听暖院。
冯淡水看着离去的两人,对着绿珑道:“绿姨,你说这白氏是不是有病啊,走了还把什么脉?”
绿拢淡淡的说道:“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就由笑柳和平卉看院子,元冬和思菱跟着去北山。”
冯淡水对绿珑的安排一丝意见也没有,道:“好啊,就让她们两看着院子。”然后走出院子大声道:“笑柳,平卉,元冬,思菱。”
话音刚落几位丫环赶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然后走向冯淡水,站在一起,齐声道:“小姐。”然后福了福身。
冯淡水看着几位,笑着道:“平卉和笑柳留下来,元冬跟思菱陪本小姐去北山,没意见吧?”冯淡水虽然口里问着,但是说的声音还是不容置疑的。
除了笑柳,其他几人都没说话,笑柳道:“小姐,可是奴婢都已经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又怎样?”冯淡水看着笑柳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元冬跟思菱,道:“你们搞快点,马上出发。”
元冬跟思菱两人微低头道:“是,小姐。”然后走向下房。
留在原地笑柳跟平卉相视一眼,没说话。
等冯淡水到冯府大门的时候,冯雪微正在等着,还时不时的向府门口望,看见冯淡水出来,忙迎着过来道:“三姐姐,你总算来了。”
冯淡水看着特意打扮的冯雪微,身着淡粉衣裙,长及曳地,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面容艳丽无比,这?这真的是去给她姨娘求平安符的?
然后笑着说道:“五妹妹是不是太热情了?你三姐姐我是去北山受罚的,不是去游玩的,你这么高兴真的好吗?”
冯雪微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颤颤的说道:“对不起,三姐姐,我,我。”
“没事啦,开玩笑的,走吧。”冯淡水笑着说道。哼,这点心机啊,白氏真的太看好这光有月匈无脑的冯雪微了吧。想着就走向马车,绿珑,元冬,思菱跟在后面。
冯雪微听冯淡水说是开玩笑,心里气急了,开玩笑,她是开玩笑的吗?不过还是跟在冯淡水的后面,盈盈的走上马车。
飘着冯字的马车在行驶一间茶楼的时候,在二楼的一间上房里,坐着两位男人,一紫一白。望着在行驶的马车,白衣男人,道:“冯三小姐就这样妥协了?被嫡母逼到北山?”
紫衣男人,一直盯着马车,冷裂的声音,道:“那你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