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人儿,呼吸很均匀,折腾了那么久,也是累了。
张晨泽抚了抚她散落的头发,这是四年之后的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着他,她不再吵闹,而是安静的像只猫。
轻笑了下,想起了初恋时的情景,小锦对其他人都能很快就玩成一片,可对自己却有些拘束,应该说是一种小女孩的羞涩,糯糯的叫着学长,每次出去玩的时候都笑着说学长说好就好,是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张晨泽喜欢吃海鲜,他身边的人都喜欢吃海鲜,所以他以为小锦也喜欢,就带着去了学校附近的有名的海鲜店里,点了一桌子的海鲜,刘小锦这个大笨蛋,看着张晨泽的热情,隐瞒了自己对海鲜过敏的事情,陪着他一起把一桌子的海鲜消灭的一干二净。谁知,在回去的路上,小锦就腹痛难忍,接着各种并发症一齐出现,张晨泽当时都吓坏了,从没有想到一个人对海鲜过敏会是这个样子,连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之后,再也不带刘小锦去吃海鲜了,而自己也很少吃海鲜,大学那几年,好像除了最后的分别聚会和社团的换届,自己好像都没有沾过海鲜。
小若晴是像着他了,喜欢海鲜,他们两父女,是不是她前世的仇敌呢,今生特意安排来恶搞的,一个以男友身份让她海鲜过敏了,一个以女儿的身份让她再次过敏,真是天意嘛!
还有,自己喜欢玩刺激的游戏,像过山车、蹦极跳那种类型的,而小锦却是怕极了这种,偶尔坐个摩天轮也是紧紧的抱着他。女儿若晴遗传了自己的基因,也喜欢这类,小小年纪,就常常闹着玩过山车、摩天轮这类的,还缠着她一起去玩,估计她也是够无奈的,小魔星。
张晨泽正回忆的入神时,手机铃声响了,是小锦的手机,该不会是那个男人打来的吧,上次偶遇的那个男的,看起来很关心小锦样子的那个男的,这三更半夜的,打电话来是做什么?张晨泽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打开刚才上救护车是阿妈赶急扔过来的小锦的包包。果然,是那个男人!
按下接听,那边传来了急切的声音“小锦,你睡着了吧?真是打扰你休息了,这么晚了,我这也是有要事,就是厦门的公司又接了几个单子,我明天中午就得离开台北,你明早有时间吗?一起出来吃个早餐吧?顺便带上小若晴,我可是很久没有陪她好好玩了。”
“没时间”张晨泽愤愤的回道,这是他的老婆跟小孩,怎么这个男人关心得像是他的一样,真是让人生气。
“喂,小锦……你是谁?”那边不解的语气。
“我是谁?你不会用脑子想想嘛,大半夜的能拿到她手机的除了她老公还能有谁?”
“你是张晨泽!你把小锦怎么了?你们不是离婚了?”
“拜托,林公子,就算我们离婚了,我也比你更有资格待在她身边吧,还有,你说话什么意思,我把小锦怎么了?小锦是我孩子的妈,我对孩子的妈能做什么难道还要告诉你吗?”
“你,你别太过份了,你和小锦离婚了,就该给她自由,现在你有钱又有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有何必去伤害她,她一个人这些年好不容易摆脱了你的阴影,你何必纠缠不休。”满腔的怒火指责他。
张晨泽觉得是该好好教训他,拿着手机走到了外面,“我跟小锦多少年的感情,你又认识他多久,你以为你多懂她,别假惺惺的一副君子模样。”
“张晨泽,你别混淆是非。四年前是你放开了她的手,是你在她八个月大的肚子时选择了离婚,是你在她选择去厦门发展时毫不挽留。而是我在厦门帮助她,是我一起与她创办了锦园设计公司,是我让我哥投资了公司,才让小锦有了现在的成就,是我一直关心和照顾着小锦,生活上和工作上对她处处关心,事无巨细的照顾她,而你呢,你这个前夫,你这个台北最成功的人在做什么?四年,你可来厦门看过她一次,可有?当然没有,四年里,你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你早已经忘了她,你移情别恋,怕是和其他的女子缠绵不休了吧!”
“你到底是谁?”
“呵呵,现在你才想起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愚蠢了,我是谁,我就是林峰。”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背后的身份!”
“告诉你也不妨,我们是同一个大学毕业的。还记得你父母出车祸的事情吗?那是我老爸醉酒撞的。或许你是感到奇怪,为何你查不到,因为我爸去自首之前,就把我和大哥的姓氏改了,改成了跟我妈姓,造成了一个假象。”
“你!你简直是神经病,你害的我家家破人亡,我不会放过你的”张晨泽的心揪痛着,是那次,让原本幸福的家变的支离破碎,那次,让原本老爸老妈经营的风生水起的公司变的一败涂地,各股东的无情撤职,使活着的人不得不承担起一切,变卖了家里的资产。
“你不会放过我?哼哼”狂笑了几声,“是你爸你妈该死,你妈和我爸是家里早就订了亲的,十分传统的指腹为婚,可你妈却恋上了你爸,不顾家里的娃娃亲,毅然嫁给了你爸,和家里断了关系。我爸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娶了我妈,可对哥哥和我,从来没有半点父爱。我爸最终思念成狂,在一次醉酒后撞了你妈你爸。这是报应,你们两姐弟成了孤独,我们两哥儿失去了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咋么样?听到真相后感觉怎么样?哈哈,我告诉你,这只是开始,以后我还会一步一步的毁了你所在乎的,你们都该死!总有一天,你们会看着心里一心想要守护的东西或人在一点一点的失去,而你们却无能为力。”
“所以你靠近小锦就是抱复?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