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祚萱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谁说姚寅得的是考前抑郁症啊?这分明是考前神经病!
就在这个时候,隔壁篮球场上那几个人忽然一哄而散,嘈杂的声音打断了应祚萱的思维。
姚寅往篮球场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篮球吗?”
“为什么?”应祚萱问道。
“因为三年前的今天,你把我甩出去了。”他低下头,独自呢喃。
应祚萱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想你现在应该甩不动我了……。”
话音落下间,他已经飞快地站起身,伸出双手将她压在了椅背上。
气息的转瞬间靠近,让应祚萱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姚寅的唇已经近在咫尺了。
三年前没做完的事情,今天应该补上了吧?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哪怕姚寅算的再周全,也万万不会想到半路会杀出个保安来。
一道手电光照了过来,保安大叔兴奋的声音响起:“那边的同学,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靠!”平生第一次,姚大公子骂了脏话,他抓起应祚萱的手,拔腿就跑。
“唉!我的书包……。”应祚萱大喊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给我站住!”保安大叔拿着手电筒在他们身后狂追,“学校湖边是不能乱搞男女关系的,你们不要跑啊……喂!”
这样你跑我追了整整半个湖,保安大叔终于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到在了湖边。
“年轻真好,跑都跑的那么快!”大叔感叹了一声,扭头,就看到了湖边长椅上那只挂着哈喽尅提的书包,终于转悲为喜。
跑得了鸳鸯,跑不了包啊!
应祚萱的这个书包第二天被保安大叔直接送到了她的班主任那里,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昨晚的情境。
她那班主任听得气从中来,抽出里面的一本书,打算看看这乱搞男女关系的人是谁,结果一翻就翻到了姚寅昨晚写名字的那一页。大大的扉页上潇洒地写着姚寅两个字,下面角落里是应祚萱自己的署名,两人中间竟然还画了一颗爱心!
这,这也太赤裸裸了吧!班主任被这幅画雷得外焦里嫩。
话虽如此,但最后班主任也没怎么为难应祚萱,毕竟姚寅是校董的儿子,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怕校长那边交代不过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于是她那天上课的时候就把应祚萱的书包拿进了教室。
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说:“应祚萱同学,希望你以后不要在你语文书上乱涂乱画,特别是不要在写某些男同学的名字,还画那么难看的爱心。”
应祚萱看看书页上姚寅那飞扬跋扈的签名,和那颗草草两笔而成的爱心,想了一晚上的情思,情窦,情啥啥的全都没了。
姚寅,我恨你。
突发的野鸳鸯时间也算是活跃了一下气氛,一个月后,高考终于来临了。
由于学校要作为考场,所以学校高一高二都要放假两天,应祚萱暂时不回家,只好在姚寅家的公寓里暂住,而姚寅的妈妈也特意从家里赶过来照顾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