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在偏僻的幽静的小路上,只有两人在慢慢挪步。此刻万籁俱静,只剩风声。
吴衡幽幽开口道“胖子,你认为李铭是怎样的一个人?”
胖子顿了顿,停下脚步,思索片刻认真严肃道“衡哥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胖子的定义十分简单,只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李铭救了他的命也就理所当然的不可能是坏人。
听到胖子这么说,吴衡柳眉微蹙,陷入深深思考状。
许久他叹道“胖子,其实我也想那么想,只不过他是李家的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胖子一愣,略带疑惑问道“衡哥儿,怎么了,姓李的就不能成为你救命恩人了?”
经过这些天与吴衡的接触,胖子自然知道吴衡性格是有恩必报的一个人,但是为什么姓李的就有特例呢。
吴衡听到胖子这么问,苦笑道“哪里话,因为我外祖父就是姓李的”
然后吴衡就讲了前几天在自己外祖父家的事,一一讲出毫无遗漏。
胖子听完后怒不可遏,骂道“贼配军,还有此等外祖父外祖母,实在是让人痛恨。”
吴衡苦笑点点头,然后说明了李铭就是李家长孙,也就是自己表哥。
胖子听后沉默了,久久没有答复。
吴衡看出胖子的纠结,要知道一个从救命恩人直接掉到可恨的坏人得是多长的心理历程啊。
但是胖子沉默片刻便继续说道“你说李铭是不是反对你外祖父这么做,但是你外祖父不听呢?”
吴衡觉得胖子的话有些道理但是也没有报以太大的希望。
就见胖子继续说道“衡哥儿,就像我二娘很疼爱我,但是我三娘却常常在暗地里给我使坏。一个家庭中没有绝对的好坏之分。”
“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好人,但是也不全是坏人,所以衡哥儿你不要太想多了。”
吴衡颔首,心里久久没有平息,胖子说的话确实是有些道理,是自己以偏概全了,把任何人想的太过于武断了。
吴衡笑笑说道“胖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一面嘛。听了你的话后确实是有些冤枉我便宜大表哥了,再怎么说他也救了我们一命。”
这时吴衡已经彻底的原谅了李铭,他看出了李铭是真心想帮助他,不然也不会把他们送到医馆去。毕竟人心是肉做的。走没几步,就见胖子拍额大呼“糟糕”
吴衡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听胖子这么一咋呼,愠怒道“胖子,怎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夜黑风高可不要乱开玩笑。”
周边都是空寂的荒野,不时还传出狼叫声,煞是阴森。
胖子焦急的拉着吴衡说道“衡哥儿,昨天晚上不是方大人叫我们去跟那些大商人见面嘛,我们现在还去镇哥儿那里嘛?”
吴衡大拍了自己脑门叹道“娘的,忘了这一茬了,还去毛去镇哥儿那里啊,大事要紧。”
然后吴衡冷声道“反正那些人他们是跑不掉的,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索性,现在还在申时,也就差不多天刚刚黑下来,没有太晚,两人便忍着剧痛‘小跑’着去方府。
一路无话,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终于到了方府。吴衡上前敲门。
老管家看见吴衡则焦急的道“两位公子怎么才来,里面的老爷都等得有些烦躁了,快点进去吧。”
吴衡胖子赶到客厅时,就见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人人脸上都显得有些焦躁和不悦,显然是等了好久。
这时吴衡跨进去那一刻,全部都朝吴衡看去。
吴衡则不卑不吭恭敬的抱拳作揖道“让各位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刚刚挨了顿打,来玩了。”
其实吴衡不用说大家一看他身上的纱布和鼻青脸肿的伤势就知道,不过经过吴衡这么一说,大家的气氛都缓和起来,没有刚才那种剑拔弩张感觉。
主簿倒是没有介意,一直端坐在那里悠闲的喝着茶,指着吴衡笑着对各位商人道“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少年英杰。”
然后那些商人人都站起来拱手道“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真如大人所说是人中龙凤啊。”
当然这些人都是冲着主簿才这么说,吴衡自然不敢托大,恭敬回礼道“是大人缪赞了,小子不敢当。”
主簿关心道“你怎么挨打了,没事吧,要不要我叫人帮你一下?”
吴衡苦笑着摇摇头道“谢大人关心,还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被一些跳梁小丑给黑了,这种小事某可以解决。、”
主簿没有多说,他不用帮忙那也不会强求。
主簿微微笑道“既然没什么事了那就好,就给这些为商贾讲讲香皂吧”
说着主簿便拿出香皂,递到吴衡手里,然后附耳道“我刚才已经让他们试了,大部分都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
吴衡颔首,然后像这些大商人们看去微微笑道“既然各位都试过此物神奇,那么不知道是否愿意销售这件神物?”
这些商贾基本上都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一个个都是人老成精的家伙,不然也不会成就一番大事业。
所以他们一个个都没有答话,都等着吴衡抛出更大的利益,他们才会上钩。
吴衡嘴角微微上扬,暗道“真是老狐狸”
然后继续说道“这东西想必那些贵族千金都愿意买这香皂对不对?”
那些商人听到都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想法。
吴衡继续绕弯道“唉,这香皂其中利润真是大了,如果全国人都用的话,我是不是要成为万贯富翁了。哈哈”
吴衡没有急着逼他们代购,只是陈述自己的想法。
听到这话有些商人不淡定了,一位四十岁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身着上等流云丝绸笑着道“公子真爱说笑,你就算有这东西,难道你还能一个人卖到全国去吗?岂不是一个大笑话。”
吴衡没有动怒,只是微微笑着反问道“这位老爷,我想你也知道我找你来的理由了,但是想问下你一个人就能把东西卖到全国吗?”
“这....”
这个中年人却是是个大商人,至少在福建路他是个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把货物销到福建路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但是全国的话确实有些难。
看到中年人哑舍,吴衡便洒然笑道“诸位,想必你们都知道此行的目的,久久不开口则是想多拿些利润罢了,这些我们可以开门见山的谈,保证大家都不吃亏,你们觉得如何?”
“善”
“善”
。。。
看到大家都同意谈了那事情就好办了,吴衡缓缓说出其中的条件。
“其一,我要你们最起码在每个州府都要有自己店铺,还得腾出一个位置留给我香皂。”
“其二,我要定价都统一,我不管你们到底有多远,只要是我的香皂你们都得给我一个价格,不得弄虚作假。”
“其三,最好运到金国,金国的定价则翻两倍,当然我只收原价的钱。”
“其四,你们最关心的就是心中的利润,你们在得其中百分之十的利润”
听完这些话后,商人们都陷入深深思考当中。
这时有个眼窝略陷进去,头发略卷,身披虎皮的壮汉用着撇脚的汉语道“我们只有一成利润是不是少了点。”
吴衡听后哈哈大笑道“这位金国朋友说的不错,但是你们想过如果这香皂定价吗?如果我要订成十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