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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牵挂

没有去管黑石洞的众人,仙鹤带着张小凡和两只妖狐冲到了云霄之上以后,便驮着三人向着西方的方向飞去。

说起来,张小凡和两只妖狐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天空,接触云朵,两只妖狐因为关心对方,且自己和仙鹤不熟,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而张小凡呢,则是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去不断的触摸着身边的不断向后飘去云朵,冰冰凉凉的,却又不由地让人产生一种采云成仙的感觉。

飞行的路途之中,也许是某个地方刚刚下完雨,张小凡和两只妖狐还在自己的身边,看到了那七彩之色的美丽彩虹,使得多年以后,张小凡回忆起来,仍然记得那道美到人心的彩虹。

仙鹤在云层之中飞了半天左右的时间后,开始慢慢的向下飞去,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座巨峰,然后就在众人还未了解情况的时候,就只见仙鹤径直向着巨峰飞冲了过去,甚至众人还能看清峰上的情况的时候,在众人的担惊受怕之间,仙鹤就像是冲过一道水膜一般,穿过了巨峰的峰体,冲进了一个胜似仙境一般的地方。

那里有山有水,山围水,水映山,阴阳相合。天上清雾飘荡,各种颜色的仙鹤在飞舞、旋转,地上呢,则是由一边绿色萦绕、一边白雪皑皑的连峰,将清澈见底的湖水所三面相围,唯留他们所进的此面。待到张小凡他们靠进之后,更是纷纷被震惊到了,湖面就像是一面清清的薄膜,水下是水草以及水中应有的动物安静恬然的生存着,而水面之上,则是大树以及地面上应有的动物生存着,这些动物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生存的地方特殊,甚至有一种水中的小鱼露出鱼头,向着一直白白的兔子吐了一个水泡,而那兔子也似乎是习惯了,将兔头一低,也自水中吸了一口清水,吐出一个水泡向着鱼儿还击。

湖心之处有着几间浮在水面之上的紫色竹屋,就是王清明所居住修行之处,竹屋门前,是乳白色的玉石所铺的一条小道,竹屋周围则是被一些青色竹子所围。仙鹤发出一声鹤唳,鹤爪稳稳地踩在了水面之上,降到了竹屋面前。

“小凡,你怎么来了?”仙鹤刚刚落下,王清明就自屋中出来了,依旧是一身简单的道袍,却又在周围环境的映衬下,深深的透着一股仙风道骨、乘风归去的气息。

“师兄,你能帮帮他们两吗?我求求你了,他们真的很可怜。”张小凡自仙鹤鹤背上面跳了下来落到了玉石小道之上,直接开口向着王清明恳求地说道。

“小凡。我再问你一次,你是怎么想的?你难道忘了师傅和门中长老们说过的话了吗?”王清明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且让张小凡再次思考,这个世界中,所以人都被道魔之争所蒙蔽心神,唯有张小凡一直保留着心中的那个正义感,王清明希望可以早点点醒张小凡,让他可以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使命。

“你也产生情感了吗?很不错。”王清明在张小凡在那挣扎的时候,将视线放到了那只已经又化为了纸鹤形态的蓝色纸鹤,带着轻轻的笑容说道。

纸鹤听了王清明的话,点了点头,而后以一种期盼的感觉看着王清明。

王清明没有回答它,而且看了一眼天空中一直注意着这里的一只紫色的仙鹤,见其也期颐的看着自己,不由地摇了摇头,其实在这片空间之中,因为七情六欲琴的原因,不断地会有七情六欲之力飘逸出来,原来王清明用道符所幻化的生物,已经开始渐渐地有了一丝灵智,有了一丝情感,但是一直以来,唯独是那只是王清明以紫色符纸所化的仙鹤有了智慧、有了感情,但是现在一只蓝色纸符所化得仙鹤,竟然也有了智慧、有了感情。想到这里,王清明不由地看了看张小凡。

“好吧,你虽然有了情感,但是毕竟先天不足,所以以后成就不会太大。”王清明说着,指了指天上的紫鹤,“你等会去找你的王上,让他帮你找一张黑符和一点星屑吧,至于最后能到达什么样程度就看你自己和你跟随人的程度了。”

符箓之间想要进化,就必须吞噬比自己高一层次的符箓或者是大量吞噬本级的符箓,因为符箓之中,出来黄符可以直接以普通纸张制造之外,其余的符箓都要以各种天材地宝来制造,然后制造出来的符箓一般都会有开启灵智的机缘,就比如低级的蓝符,就需要以修行多年的灵物的毛皮为丝,以每日清晨第一道紫气为线,然后交织成一张低级蓝符;而就算是最低级的紫符也要以地府的鬼神为丝,以天地的清灵正气为线,才可制成。蓝色纸鹤毕竟是第二个有了自己的情感的,王清明还是比较期待这个自己开启情感的纸鹤的发展的。

“师兄,你说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呢?为什么我遇到的、看到的,和师傅他们说的不一样呢?究竟是谁对谁错呢?我真的不知道。”张小凡低着头,看着水面之中自己的倒影,清风抚来,波纹荡漾,那张普通、坚毅的面孔变得支离破碎,就像是张小凡一直以来的听说的正魔的观点一般,思考了片刻,张小凡不由地开口向着这个自己一直尊敬的师兄开口问到。

当初,张小凡刚刚被收入了大竹峰,因为是两种功法一同修行,所以张小凡的修行的速度极慢,张小凡本来以为他会被师傅、师兄们嘲笑,但是没有,师傅虽然没有关心他什么,但是却也没有说过他什么,而他的师兄们则是知道以后,也都挺关心他的。张小凡开始不知道原因,后来在大竹峰待久了,才知道自己一直还有一个清明师兄,却是比他修行还慢。

张小凡也想像其他师兄关心他一样,去关心他的师兄,但是在那次得到烧火棍的时候,碧瑶早早的昏迷了,而张小凡却是没有,张小凡亲眼看见了王清明像是一位真正的仙人一般,没有借助任何的东西,凌空虚度的自张小凡的上空经过,降到了竹林之内,那时候,张小凡才真正的开始期待着“仙”这个字词。

张小凡后来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那件事,甚至也没有私下问过王清明什么,因为他知道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就像他体内的佛功似的。但是在张小凡的内心之中,一直认为王清明是与田不易一个级别的高手,所以在碧瑶说起王清明的时候,张小凡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之心,他只是觉得碧瑶说的很对,甚至有时候张小凡还会想,王清明说不定已经超过了田不易他们,所以才不告诉他们,怕他们难受。而且张小凡还认为王清明是和田不易他们不同的,所以才会在想要帮六尾妖狐的时候,第一个想到自己的师兄。

“世间正邪在乎于心,不在乎于人。”王清明摇了摇头,像是感慨的说道,“你想让我救他们吗?”

“嗯。”张小凡没有一点犹豫地坚定地点了点头,“师兄,我答应了他们,要帮助他们,做人是要守信,而且他们都是可怜人,就像我一样,在世上没几个亲人了,我不忍。”

“你呀,就是心软,总是喜欢推己及人。好吧。”王清明看着张小凡那个坚定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答应了张小凡的请求,“他们的伤很简单,你让你的小纸鹤带你们去找它的王上吧,这点小事交给它就可以了。等治疗之后,就回大竹峰看看吧,师傅师娘会担心的,你出来很久了。”

王清明说完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竹屋之内,关门盘膝坐下,自万界空间之中取出了一个陈旧的相册,慢慢的翻开了相册,相册的开始,是一张张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两个大人带着一个小孩,慢慢的小孩长大了,照片少了,再次多出来的时候,是两个青年的照片,后来,其中一个青年长大了,变成了他带着一个小孩的照片,再后面,逐渐有了点其他的颜色,小孩长大了,青年变成了老人,更多的,变成了老人带着中年和另外一个小孩了。在这照片内容的不断的变化之中,记录着王清明的第一世的一切。

其实,王清明这么关照张小凡,在相册之中就有着答案:张小凡和王清明的长子的同样年龄的样子有五六分的相似。怀着对于自己孩子的牵挂,王清明愿意多给张小凡一些照顾。

因为当年的王清明一心努力于万界,有时候就连王清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的努力,但是在王清明的内心的最深最深处,不停地有一个声音在告诉王清明,要尽自己的能力,去激活万界,于是后来的王清明对于外界的感情越来越不关注了,连结婚也只是因为自己父母的命令。

所以王清明从来没有真的去关心过自己的家庭、孩子,就算是王清明清楚地知道除了长子,其余的全部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而是自己的一个表弟的孩子,王清明也没有去计较什么,只是在两个龙凤胎生下之后,让那两个大人消失在自己眼前而已,而那两个龙凤胎,自己一直好好的将他们养大。

除了牺牲了这些,王清明的一个唯一的至交好友,也为了王清明而丢弃了自己的生命,葬身在了一个远古遗迹之中了。而这,也导致之后的王清明的性格变得更加的冷淡。因为,他除了自己的长子,已经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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