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谦真不是也没胆找死。
霍世晗一张欲求不满的脸，顾盼兮已经不在外间了。
桌面上的干净和地上的杂乱显示着之前不言而喻的事情。
“霍总，陈家老二要和您谈谈关于慕晨的事。”
不怕死的你就继续说的眼神，让陈少谦不由打了冷颤，急忙把另件事给拿出来救命：“慕晨也约您见面，说有关顾总的事要和您说。”
“时间，地点。”
霍世晗的脸沉的，重墨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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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兮出来时，办公室已经没人了，她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该死的霍世晗，明目张胆的在办公室直接挑逗她！
她又不是圣人，情动是自然的，只是在不上不下的时候被打断——个中滋味，是真不爽。好在出来已经没人了，少了很多尴尬。
林妮在五分钟之后送来了各部门的文件，低头站在一旁等待指示。
“非常不错，这件事，林妮，你来，是想要加薪还是要奖金？”
顾盼兮在看完财报之后，结合人事部的报告，以及企划、公关，发现自从在秋装之后的业绩都不错，加薪是必然的，但她不想那么老套。
通俗的做法，最容易让人没兴趣，工作也是要激情的，所以他们需要兴奋剂。
“加薪吧……比较长远些。”林妮一直低头，不敢抬眼更不敢抬头。
“其实是希望两样都有的是吧？”
不是不知道这些心思，但鱼和熊掌历来不能兼得，两全其美的事没那么多，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都喜欢了。
林妮点头：“虽然我很想，但我觉得，如果能加薪，要比奖金更好，虽然，奖金可以直观的刺激人的情绪。”
顾盼兮认真的看她，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似乎很通透啊：“你最近看了什么书啊？”
嗯？林妮顿了一下：“我没看书……我和陈总聊过几次。”她意识到自己说话的不妥，但此时已经说出来了，头低的更低，好像说了这话会怎样一般。
“少谦倒是一本好书。”顾盼兮点头，多看你了她几眼：“林妮，如果你愿意学，就多跟着陈总学学吧，以往我不在，你一直保持在他身边就好，这样，我倒能省心很多。”
“谢谢顾总。”
林妮之前也是这样，不过她没明说，总是不太顺利，公司员工不少，这么说来也是不太合适的，现在她这么一说，以后她再出入陈少谦办公室，就名正言顺了。
“你学的好了，自然不是一个助理的职位了。”顾盼兮笑了一下，把文件夹合上：“把这些整理一下吧，让人事部负责人过来。”
林妮现在已经很熟练的可以安排好这些工作了，片刻之后她出去，人事部负责人进来。
“顾总，您叫我？”
顾盼兮看到人的时候就皱眉，怎么又换人了？上次还不是眼前这人：“王经理呢？”
“王经理辞职了，现在人事部门由我，我叫李元安。”他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下，就开始汇报工作：“人事部自从我和王经理交接之后……”
顾盼兮对于人事上的变动，是真的很无语，她最不喜欢这种状况，然而，现在她是真的没养出来几个好些的。
听这个李元安陈述了十分钟之后，还没完，顾盼兮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了，我希望你下一次再做汇报的时候，精简一些，就算不给我汇报，也要给陈总汇报。”
“是。”
李元安立刻点头。
看他这样还算懂事，顾盼兮摆手让他出去，看了时间，她准备去看看曹楠楠。
下楼的时候正遇到回来的陈少谦，就在大厅里，陈少谦顿了一下，说：“顾总，霍总现在在陈家。”
陈家最近很活跃啊，什么时候都有事，什么时候都不消停。之前不知道慕晨是陈家的人，也就算没关系，后来知道了也不觉得会有关系，但现在越来越接近她了，不理都不行。
点头表示知道，顾盼兮去开了自己的车。
她有一段时间没用自己的车了，去汽车店的时候，给霍世晗打了一通电话，了解一下情况，不至于到现场一无所知。
可是，电话没打通。
“怎么回事？”顾盼兮皱眉，当车洗好之后，她直接去了陈家正宅。
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宅子还分隔正副，她现在连萧家都没重新住下，简直不能比。车停在门口，一眼就看到慕晨在门口，一副迎宾的架子。
“慕晨？”顾盼兮觉得搞笑，却笑不起来：“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层次了？我不由就怀疑里面是各种黑暗画面了。”
“知道你要来，所以我才亲自接你的，你以为谁都能和你一样吗？”他翻了个白眼，形象全无。
“到底怎么回事？”
顾盼兮还不知道，完全无知，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
慕晨简单的说了一下：王杰和陈家合作之后，就想反悔和顾盼兮之前的打赌，却没有和顾盼兮商量，自行解决，但随后陈家想和博文集团合作，就把这件事说了，还有意向顾盼兮邀约——当时的霍世晗就生气了，问陈少谦要这件事的详细过程，后来就知道了，顾盼兮瞒着他做了那些她自己的事。
霍世晗虽然让顾盼兮拒绝，但他却没拒绝陈家，但陈家看中本就不是他，就是和他有关系的顾盼兮，人不到场，宴不成席，总会有方法让顾盼兮知道的。
“因为我这边，利益可以最大化？”顾盼兮表示，盛世还在发展种，但她需要知道确定的答案，所以直接问慕晨。
“是你最值钱。”慕晨直接就笑了：“就像我一样，现在成了走入国际，他们知道我有市场了，就不再说什么戏子下三流什么的了。”
陈家人多，上层都是老人，意识里有那些重男轻女老式思想也是可谅的，但这行事手段，也太和思想符合了，简直就是——上世纪二十年代嘛。
顾盼兮抬眼看了一眼那陈家门匾，一点都不想进去。
“小兮，其实你大可不来的，霍世晗又不会有事，顶多就是一点钱的问题，他别的没有，钱的很多的。”
“我不想他交恶与人，虽然和你们陈家不分秋色，但能不往来，也比交恶的好。”顾盼兮从包包里拿出一副墨镜，架上鼻梁。
慕晨不解的看着她，她却直接进了那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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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少谦赶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他没有接到电话，并不知道他们有事，顾盼兮出不去，只好发了个暗语信息，希望陈少谦看得懂，幸好看的懂。
主座上的陈天又和往日不同了，他一直都是商人身份，那股骨子里的铜臭就像是黑水一样环绕着他。
顾盼兮一开始还给红杏打过电话，她忙，电话未接短信也看，或许声音她都没听到，又或许她没带着手机。
明着是宴会，筹光交错的，可是话语例外都透着必须合作只能合作的意思，如果意见不合，就是一堆敬酒的。
手段当真是一点都不光明，却偏是有效的，无论喝不喝酒，被人一直敬着酒感觉都不会好。
顾盼兮还好，毕竟是个女人，可是霍世晗，说不了几句话就要喝酒，这是在陈家，就算是宴会厅，就算是很多人，但都和陈家一边站着，她一个人，没办法把霍世晗带出去。
“顾总，霍总。”
陈少谦来就直接和顾盼兮先招呼，眼神隐晦。
慕晨在远处遥遥举杯，顾盼兮递了个感激的眼神过去，表示感谢。
如果慕晨不带着，陈家大门都进不了，更何况这宴会厅。
“你把小兮带出去。”霍世晗直接就说，他是喝的有点多，舌头有点大，但脑子很清透：“我一个人怎么都好办，小兮在这儿，很不安全。”
“少谦，我比他头脑利落，你把他带出去先，我随后就出去。”顾盼兮自有办法，不用让他操心。
但霍世晗固执己见。
陈家现在就像是个贪吃的老虎，而且那个陈天还一直都没真正出手，一直都是其他人在说在劝在误导。
“少谦，人交给你了。”顾盼兮端起一杯酒，直接往主座那边走去。
“小兮你去哪？你回来！”
霍世晗的话都不带利落了，端着酒杯要追过来，头一沉，竟是连站都不稳了——幸好一旁陈少谦在，伸手就扶住了他，不然，他自己……多半是会滑稽一下的。
“少谦，你去照顾一下小兮，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霍总，我觉得，现实应该是，我先把您送出去。”陈少谦恭敬依旧：“不然，你只会拖累顾总，我似乎只能一个个的帮。”
霍世晗低了一头，已经有点发沉了，这是喝晕的前兆，不再勉力支撑，直接依靠着陈少谦了。
此时，顾盼兮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陈天身边。
“陈总好。”
她本就不是按种嗲的，说不出来那种话，不过，笑脸灿烂，总是可用加分的吧？
“顾总来的及时，也很新鲜，我和顾总还没有正式合作过呢。”陈天就是看中她的那些东西，自然是不会轻易得罪她的。
“说的失真了，也是好听的，”顾盼兮做了一个陶醉状：“陈总真是商场高手，EQ不是一般的高啊，盼兮也想说呢，不知道陈总给不给面子听一耳朵？”
“顾总太客气，但说无妨。”
一边说着她客气一边表现出这种高高在上的语句，这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后，装逼分分钟直奔天际。
顾盼兮又凑近了一分，低声说了一句：“陈总，喜好是什么？”
虽然没什么动作，但她忽然距离相近，话语低沉，明显就是暧昧的前奏，关键是，她还是个年轻姑娘。陈天甚至以为，为了霍世晗，她可能会放开更多。
“我的喜好，很多。”
陈天是看着年轻，可能就四十几岁，实际上，他已经接近了六十，五十就已经半百，何况六十，他就是一副好皮囊，所以他很喜欢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