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表哥不喜欢林安琪,他喜欢的是你。”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萧夏,两只手在胸前疯狂的比着动作,有种说不清,道不明,只知道抓狂的感觉。
呵,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不喜欢就可以随便出去沾花惹草?不喜欢就可以不负责任的重新爱别人,那这样的爱,未免太廉价了,难道像他们这样,天天围着金钱转的人,都是这种思想?
萧夏无奈,微微一冷笑,把双手抱在胸前,“不喜欢为什么要结婚?不喜欢为什么生孩子?”
“哈哈哈!”秦睿突然仰头大笑,却不是开心的笑,“萧夏,你,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关注过我表哥?”
一双感伤的眼睛盯着萧夏,笑了半天,方才停下来坐到椅子上。
确实,这一路走来,萧夏除了恨他,从没主动关心过他,甚至对有关于他的消息拒而远之,因为她觉的她根本没有必要关心那些不会在她生命里出现的人。
面对秦睿的问话,她也无心再答,只轻轻挑眉,表示无语。
“我就知道,我真为表哥不值。”又翘起二郎腿,一脸怒气冲冲。
“他结婚都是为了你!呵,可是你根本就不明白。”秦睿压制住脸上的怒气,仰起头,紧闭双眼,调整呼吸。
萧夏被这闷雷般的话刺激到,立刻转头,用柔里带刚的眸子看着他,“你把话说清楚。”
“没有什么说不说清楚的,表哥为了你,名义上结了婚,可是硬生生分居了6年,你到好,呵。”他大声叹了叹气,同时脸上扬起冷笑,眨了眨眼眸,又站起来走到窗边,这些动作,无疑是在平静自己怒气的内心。
分居6年?天呐!一个男人,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毅力让他这么执着,果真,只是名义上的分居吧!否则林安琪也不会有这么可爱的孩子。
萧夏走到椅子上坐下,眼睛轻扫站着的秦睿,“可是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他低下头,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抬起眼眸,无奈道,“既然你对他的误会这么深,我就把全部告诉你,算是帮表哥一把。”
误会很深?呵,萧夏倒是想听听误会究竟来自何方!她没作答,只微微眨眼,睫毛上闪现着好奇的灵光。
“你也知道,林安琪家可是巨额大亨,在全世界有着上百亿的资产,自始至终,与表叔家相交甚好,林安琪又喜欢表哥,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个你是知道的。”
没错,林安琪家里的确富的滴油,父亲母亲都是游走全世界的商人,每年的纯利润可以达到13个亿,这个收入值已是萧夏十年前的记忆,现在可能已经长了好几个倍了。
至于林安琪喜欢简君浩,确实是众所周知,曾经林安琪在学校里疯狂追求的举动,还把萧夏气的没吃好几顿呐!
“表哥毕业后,被表叔送到法国管理企业,表叔说,如果他做不出一番事业,就不准他回国,还派人监视他,直到有一天,林安琪提出要和表哥结婚,表叔考虑到利益,也就同意了。”
商人就是商人,重利忘义,像简译章这样的商人,呵,他的手段,萧夏曾经亲眼见识过,连自己的儿子都要利用的人,简直可以天诛地灭。
“表哥本不答应,可是表叔搬出你来做筹码,如果表哥不和林小姐结婚,他就找人来毁了你。”秦睿走到萧夏对面的坐下,那眼眸紧盯萧夏。
萧夏一惊,抬起眼眸,条件反射捏紧拳头,本来曾经对简译章的恨没有这么彻底,现在听来,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黑心肝,这样的手段都能使出来,简直不是人。
她突然想到白海路178号,那些人想要打死萧夏,看来,就是简译章所为,只有他那样可怕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杀人动机。
怪不得夏文慧会这么痛恨简君浩,应该是恨简译章,所以连君浩也一起恨了进去。
“表哥没办法,和她结了婚,也算是表哥牺牲自己换回家族企业的发展,后来林小姐在法国领养了一个法国小孩,就是现在的Kaiwen。”
原来如此,没想到林安琪这么有心,这种巧合,原来是有心人布的戏,是自己太傻,还是别人太细心,居然演的滴水不漏,十年未见,你林安琪还是和原来一样歹毒。
“这么多年,表哥与林安琪都是名义上的婚姻,在回国的前三个月,表哥请了最好的律师,代理人,帮他办离婚程序,可是迫于林安琪的阻碍,一直没有办理成功。只是没有想到,林安琪居然也回国了。”
她这样拴不住自己老公的女人,无疑对萧夏肯定是恨之入骨,也想杀之而后快,难不成,白海路的事情,是林安琪所谓,还是公公媳妇都有份?
没想到事情竟是如此,她林安琪也够执着,快十年了,她依旧还在死缠烂打。
只是萧夏的心,好像灌满了水,沉重,闷痛。如果这个真相永远都不被她知道,她就可以毫无顾忌,一身轻松的嫁给萧剑辉了,可是现在她知道了真相,她欠简君浩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止是情,她答应萧剑辉的婚姻,该何去何从?
简君浩那么恨她,还会爱他吗?
“萧夏姐,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如果你不信,这个文件夹里有全部的资料。”秦睿站了起来,拿起文件夹摇晃了几下。
“爱与不爱,留与不留,跟与不跟,就看你了,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他把文件放于桌上,“表哥现在在医院,有心的话去看看他。”
“他怎么样?严重吗?”
或许是听到了简君浩,听到了医院,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急切的声音,几丝忧愁,不知什么时候,萧夏的眼眶已经溢满泪水,太过感动,却为自己对他的不信任而自责,她担心他的身体。
秦睿道:“现在没事了,只是躺在医院里而已。”
还好,她心中的沉石落了下去,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萧夏跳进黄河都不能原谅自己。
她突然忆起简君浩的话,只要你不离开我,心就不会痛了,所以你不准离开我。
可她萧夏,又一次害了他,又一次把他向火坑推去。
秦睿说完,转头离开,可是走了没几步,忽然停下。
“还有,我提醒你,陈宇根本就不是你的什么好朋友,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拂袖而去,却留下这么模糊一句,秦睿何出此言?萧夏本想问个明白,可是只能从玻璃门内远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久久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