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小姐,你可以走了。”
一个男警官走进把萧夏的手铐取下拿走。她活动了下筋骨,正准备出去。
“萧夏。”
熟悉的声音穿过萧夏的耳膜,她抬头一看,唐言,那个歹毒可怕的女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苦笑一番。
她来这里干什么?难道害她还不够,又想变本加厉?
“我想和你谈谈。”
她的语气温柔的可怕,比昨天贼喊捉贼的气势可怕百倍,简直就是恶心。
她想和萧夏谈谈,也真是够理直气壮,脸皮不知道有几堵城墙厚!
“我不想和你谈。”
萧夏看都不看她,觉得看她一眼都会让自己的眼睛染上疾病。她说着,站起来绕开唐言所站的地方。
“萧夏,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恨你,不是恨你,是怕你,如同正常人怕大粪一样,因为又臭又硬。
萧夏停了下来,倒想听听她那条舌头还能变出什么花样!
“我和你说过,我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可是他在外面赌输了,回来要钱,错手杀了我妈妈,我也没有办法。”
唐言努力的解释着,悲伤的表情,又是抹泪,又是吸鼻,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真是搞笑,你哥哥不是在别处杀的人,是在萧夏家里,脏了别人的房子不算,还说是因为没有办法,才设计嫁祸于最好的朋友,敢问你把她当朋友吗?
真是最毒妇人心,一想到唐言先哭后闹的场面,整个身体就一寒,听都不想多听。
“那你现在想怎样?我很忙!”
她随便动了动唇,话都懒得多说。
“你真就那么恨我吗?萧夏,你就不能念在曾经的情分上原谅我这一次。”
曾经的情分?原谅?太可怕了,就是她萧夏太傻,一直把情分放在嘴边,所以对你那么好,不顾一切的给你帮助,住了两年的免费公寓,分文不收,到头来,你是怎么报答于她的?
就是因为讲情分,所以她原谅了你的无理取闹,可是你却因为原谅把我推入火坑,你的可怕,怎敢再原谅!说不定下一个火坑正等着呢!
“我之所以这么做,其实也不想害你,因为我知道,无论最后你判处什么刑法,你都能逃得过,你有那么多在乎你的有钱人,他们随便用钱就可以把你救走,而我们就不行。”
她的哭声,她的泪水,在萧夏眼里,无疑是这世间最丑陋的嘴脸。
“不想害你”说得到好听,你是笨还是痴,都已经坐在监牢了还不叫害?那你的害该有多恐怖。
枉她萧夏认识你这么多年,钱真的有这么重要吗?看来你不知道一个人的清誉才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妄图用钱,用自己的利益去毁灭她最重要的东西,叫人如何原谅?
“那我问你,你跑到厨房去,是不是去报警?还有通知媒体?而在房间里播的电话是假的?”
她之所以这么问,也是有依据,从警局开车到她所住的地方,不到20分钟是来不了的,在那么短的时间警车就到,说明是事先通知好的,而这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厨房先报了案。
不过萧夏心里不希望唐言给出的答案为是,如若不是,那说明她的心机还没那么可怕。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你说的全对。”
唐言淡淡说出,一脸的孤傲的表情伤透了萧夏的心,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萧夏已经在心底有了答案。
“唐言,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事已至此,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望你好自为之。”
多少年的感情,就这样烟消云散,萧夏的内心是疼痛的,她从来没有料到,她们之间会以这样的方式完结。
曾经在异国,萧夏抱着她,哭着问,她们以后会不会变成陌生人,唐言斩钉截铁,不会,永远都不会。
事不如人愿,她们之间已经不知不觉的陌生,为欲望,为生存,不择手段,萧夏已经不认识眼前的女人。
“萧夏,你真如此绝情?”
不是萧夏绝情,是你太绝情,斩断了再走回去的路。
萧夏不想回答她,移步朝门口走去。
“等等,我最后求你件事。”
她说的很急,从哭泣立马变成严肃,演的戏多了,自然就熟了。
“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所做的事情告诉媒体,毕竟,我以后还要在社会上生存。”
萧夏一听,差点没把一口血气的喷了出来。
唐言,你真是她所见过最自私的人最愚蠢的人,你来求萧夏之前,有没有想过萧夏的感受?
你一句不发,把那么多记者引来萧夏家门口,让她立马名誉扫地,你到好,拿自己的是名誉,萧夏就没有名誉?
萧夏没有搭理她,提起脚大步离开,近乎奔跑,多想立刻离开那个可怕的女人。
审讯室门口那叫景致壮观,萧夏一出门,就被那景致吓得目瞪口呆。
简君浩与秦睿站一处,陈宇与小郭站一处,夏文慧与萧剑辉站一处,像仇人似的,个个卯足了劲,谁都不理谁。
这是在上演三足鼎立?萧夏岂不成为那个孤苦伶仃的皇帝?个个都想争夺,这可如何是好?
她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走向何方!六个人也看着她,期望她向他们走去。
一方是母亲,一方是爱人,一方是最好的朋友,她该如何选择?
正在纠结之时,简君浩用冷漠的余光瞟了他们一眼,然后一个冷笑,提脚率先朝萧夏走来。
他一定是看出了萧夏的为难,所以自己先守为攻,让萧夏有个台阶下。
萧夏心里一笑,知我莫过你,还是你懂我。
“唐言杀了她母亲?”
简君浩手插裤带,两条大长腿在萧夏身边停了下来,嘴角微微一动,语可碎石,表情严肃,看得出有几分担心。
“不是,是他哥哥杀的!与唐言无关,我,是在阿姨的房间里被误会而已。”
虽说对唐言的行为恨之入骨,可到关键的时候,她依然无法使出唐言的歹毒以牙还牙。
夏文慧站于离萧夏10米的地方,微微仰头,抖动嘴唇,声音如破竹之音,眼神里透着杀气,比机场更甚。
“那你现在要跟简君浩走?还是跟我们走?”
她的问话令人寒心,就算你再恨简君浩,也不至于恨自己的女儿如此,在这场大事中,你给她的关切几乎为零,在她释罪走出的时候,你不嘘寒问暖,而是又让她在选择中心痛。
“我选择君浩。”
语气平静,但足以杀死夏文慧的心。
她就像告诉夏文慧,简君浩比你更爱我,所以我跟定了他。
“你……。”
她对女儿的失望,完全烧痛了心,肝,但她依旧咬牙切齿,表现的镇定自若,双眼鼓得很大,补满血丝,透着冷气,斜斜的瞅着萧夏。
她紧握的拳头,随着黑色长大衣一甩,煽动起一层沙土,转身离去。
在这方面,萧夏部分被她遗传,宁可痛彻心扉,也不在外人面前示弱,特别是仇人。
萧剑辉提手插裤带,抬了抬眉,眨了眨眼睛,冷哼了一声,一脸失望与无奈,跟着夏文慧离去,如同森林之王的败退。
心不甘,情不愿。
萧夏亲眼看着这一幕在眼前发生,很是骇人,简君浩则淡定如神,发亮的瞳孔黑如漆,懒得瞟上一眼,一副坏人的世界与我无关的表情。
“萧夏姐,外面全是记者,都是冲你来的。”
不用秦睿的告知,萧夏心里早就猜到,这么一大口唐僧肉,谁不想要?
“萧夏,我送你出去吧!”
陈宇站在旁边朝萧夏一笑,暖暖话语里寄着关心,萧夏好像又看到了曾经那个古灵精怪的陈宇。
“萧夏有我,就不用你操心了。”
简君浩的斜视,冰冷的语气,几乎是从骨子里透出了不满,一副不要多管闲事的表情让陈宇咬牙切齿。
萧夏对这句话也是满心的抵触,对他这一故意挑起是非的行为很是无奈。
“简君浩,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会把该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拿回来。”
陈宇咬紧牙关,捏紧拳头,眼睛鼓得像柿子,用一副吃人的表情蔑视着简君浩。
陈宇是被逼急了?忍无可忍了?萧夏第一次见他表情如此凶狠,言语里插满刺。
陈宇的声音落下,急步冲过来拉着萧夏的手,像一头猛兽,势不可挡。
简君浩一个转身紧抓着萧夏的另一只手,三个人僵持在那里,简君浩与陈宇的目光,像两把烈剑,正在厮杀。
这两个男人疯了,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大打出手,简君浩伤口还未痊愈,萧夏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表哥,陈先生,你们有话好好说嘛!”
秦睿见势,心急,却束手无策,表情难堪,只能用劝解来调合气氛。
“你们放开我。”
萧夏心里无疑对这种幼稚的行为愤恨不已,在机场这样的戏曲已经上演过一次,当时已经让她尴尬又难堪,现在又再次重播!要她如何忍受?
她的语气平静,像一汪受伤的泉水,透着悲哀,可是却寒的刺骨,让人胆战。
像简君浩与陈宇这般只记得对手的人,自然对她的话完全漠视,只知道用犀利的眼神,正厮杀的痛快。
“陈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简君浩的抖了抖唇,面部静如湖面,眸子却像一颗闪烁的流星,就差向陈宇直飞而去。
“呵呵,本来我打算放手了,可是现在我不放了,有本事你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