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他们回去面对一切的时候了。
机场一如往常,人来人散,匆匆忙忙,只是与往常不同,多了些不一样的风景。
一排穿红色长裙的礼仪小姐从大厅一直排到外面,每隔三米站一人,个个面若桃色,完美身材,笑容满面,一排蜿蜒而去,气势磅礴,是谁会搞出这一花样,
“表哥,萧夏姐,什么情况,这么多礼仪小姐?是有什么活动吧?还是有什么国家级领导要来?”秦睿见一排排穿着美丽的小姐,很是好奇!
简君浩嘴角一仰,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眸子深邃,又变的冰冷骇人,“哼,等一下可以看有心人布的戏。”
他的话里有话,好似已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两个红衣小姐朝着他们大步走来,远看笑容满面,近看脸上僵硬,肯定是维持笑容好一段时间了,“萧小姐,请你跟我们来,夏夫人和萧总在外面等你。”
她们齐声说着,肯定练了很久,声音柔的像一汪水,直叫人寒战四起。
萧剑辉?夏文慧,此戏何意?尽然搞那么大阵势,是嫌萧夏还不够出名吗?难道,萧剑辉要在机场当众求婚?
简君浩听到两位小姐这么一说,脸色一沉,更加阴郁,他用力的握紧萧夏的手,觉得如果自己放开了她,她就不在属于自己。
他拉着她从另外一个出口大步走去。
“萧小姐,简公子。”说话的是唐言,身穿黑色紧身短裙,到有几番魅力。可是言语铿锵,满是怨气。面无血色,眼睛透着黑气,眸子充满恨意,似笑非笑,像极了地府可怕的勾魂使者。
萧夏他们随着传来的声音停了下来,只见那唐言一脸孤冷,“萧小姐,你不是萧剑辉的未婚妻吗?你不去看看他们吗?还有你母亲。”
简君浩脸色突然的沉了下去,满是乌云,他没有惊讶,也没有疑问,只是一脸苦涩,或许是听到唐言话里的内容,又或许,他是对唐言的失望。
未婚妻?太荒唐了。
萧夏不仅为未婚妻这个名号头疼,为唐言不相信自己而心酸,更为唐言这般冷嘲热讽的表情而心碎。她面苦楚,眼无神,苦笑道:“唐言,连你也认为我是他的未婚妻?”
“哈哈,全世界都认为,我哪敢不这么认为!”
她笑着,面孔狰狞,像极了怨妇,“还有,你看看,这里的所有人都在用双眼盯着你这个未婚妻,如果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你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她用手指指周围的人群,说完后,瞅了一眼萧夏,转身离开。
那一瞅,萧夏的心立刻凉了半截。
怎么会这样,唐言不是一直支持她与简君浩在一起吗?为什么现在变得冷言冷语?
唐言明明知道萧夏与萧剑辉没有任何关系,现在,为什么这般恨她。
她只离开了一个星期,这里的一切突然间变得太陌生,太可怕,唐言再不是那天在电话里哭哭啼啼的软妹子,她变得阴冷,让人琢磨不透,这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真的难以置信。
简君浩抬了抬眼,看着她,“萧夏,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陪你一起,把话说清楚。”
“表哥,我也去!”
他们顺着礼仪小姐的长队走去,大厅门外停了十几台黑色汽车,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还有咔咔拍照的记者,现场的混乱与盛大,让萧夏觉得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古话道:家丑不可外扬,他萧剑辉恰恰相反,搞这么大动静,这不是让天下尽知的节奏,他真有这么爱萧夏,都准备把这个未婚妻带上媒体了!
呵,在机场开新闻发布会吗?你萧剑辉真是不一样。
他们走到人密集的地方,糟糕的事情却发生了。
少女少男,学生成人,无不拿着萧夏写的歌词,书本,又摔,又砸,又骂。
“萧夏,还你的书……。”
“萧夏,你最丑,最垃圾……。”
“……。”
人群中有很多年轻的女孩子不停的骚乱,拿着萧夏写的稿子,书本恶狠狠的朝她砸了过来,嘴里叫嚣着封杀萧夏……等等比这个还要令人发指的词语。
这些人,大概就是被萧剑辉的美色和地位所迷惑到神情恍惚的脑残粉,听着萧夏成为他的未婚妻本来就恼火,看着萧夏牵着另外的男人,就差气到爆炸了。
萧夏没有理会,任凭内心的失望与伤痛麻木大脑。
耳边无边无际的聒噪,脑子都来被吵到发热,还算好一路有保安警察拦着那些疯狂的脑残。
“萧夏,你个贱人,我们都不会在看你的书,贱人,贱人。”
一声河东狮吼从人群中传了过来,贱人?呵,萧夏的心鲜血淋漓,难受不已,微微低头,闭着眼睛,任凭失望洗刷。
简君浩也被那一声大吼刺激,立马转头看向那一群人,眉中孕着杀气,眸子黑如曜石,薄唇紧闭,牙关紧咬,捏紧拳头,牙关紧咬,时刻准备爆发,他怎会忍受得了别人这般骂他所爱?
“好帅哦,他好帅,他是法兰威的CEO诶。”
没想到这一转身,镇住了那些疯狂咒骂的声音,却换回了各种花痴羡慕的表情。
秦睿和简君浩一路开路,走到一排礼仪小姐的尽头。
林缜站在一旁,萧剑辉手插裤带,道貌岸然,眼神犀利,似剑般锋锐,直盯萧夏一行。
“萧夏,我来接你回家。”萧剑辉动了动唇,微微道。
哈哈,我与你有何关系?接我回家?说的太好听了吧,弄这么多小姐来,还把这么多群众接来,就为了接我回家?你以为我喜欢小姐吗?萧夏心里就差一句喊出。
“萧总,呵呵,你弄这么大场面,就为了接我回家?可是我想告诉你,我已经……。”
萧夏还没有说完,话就被萧剑辉搭了去,“我知道,你母亲还在车里等你,我们回去再说。”
他抢着说完,一个箭步踏过紧抓起萧夏的手就走。
简君浩卖力拽着她不放,嘴角紧闭,眸子如漆,声音如绕梁之音,冷漠孤傲,“放开她。”
随着这一声,萧剑辉转过头来,两道犀利如剑的眼神交汇,如同海上的巨浪将要来临,“该放开的人是你。”
萧夏在中间不知所措,她所有的挣扎都作废,这两个男人,力气为何如此巨大,她看着自己的无能为力,担心着简君浩的伤口,她忍不住火冒三丈。
“萧剑辉,我不会嫁给你,请你放开我。”
她几乎是撕声力竭,她与萧剑辉本就没有毛关系,萧剑辉的行为在她心目中叫做无耻可笑。
“你是要嫁给简君浩吗?”
威严高亢的音调,如同火山爆发,一声巨响,随着被推开的车门而振痛萧夏的耳膜。
夏文慧,虽年过五十,却鬓无白,脸无暇,声音洪亮的吓人,墨蓝色披风,深红色烈唇,黑色高跟鞋,映出一身霸气。
她的出场,让萧夏万分吃惊,她怎么又来这个城市?虽然夏文慧平时也关注时尚与打扮,可是从来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她从来没有见过母亲这身装扮,眼神还这般可怕,她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母亲。
夏文慧急步过去,一把拽住萧夏的手,将她的手从简君浩手中扯出,同时大喊,“你不可能嫁给他,马上跟我回去。”
她的力道如此之大,面目凶神恶煞,绝对是萧夏见过最可怕的眼神,她拉长声音命令着萧夏。
萧夏的手肘被她钳的生疼,心更加的疼,为什么母亲会变成这个样子,母亲以前会尊重她的想法,为什么现在会这?
她用尽全力甩开萧剑辉的手,咬牙切齿道:“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不明白,萧剑辉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嫁给她?”
面对这么多的媒体记者,她本来不想说任何话,以免引火烧身,却不想夏文慧步步紧逼,气从心来,不得不拼死一搏。
“简君浩又给了你什么?他给你的都是伤害,你还不明白吗?”夏文慧瞪直两眼,声音洪亮,似索命的孤鬼。
她想不通夏文慧为什么这么针对简君浩,爱情之中,受到伤害在所难免,她自己都已经不做计较,夏文慧她凭什么咬着不放?
“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我现在相信他,我只爱他。”
无论心里如何想,现在,她只想让母亲妥协,不要再逼迫她。
“我告诉你,你休想。呵,他都已经得心脏病了,你就不怕自己守活寡吗?”
夏文慧,言语嘲讽,表情傲慢,她不就是想告诉所有人,法兰威的总经理有心脏病吗?她成功了,所有人用怪异的眼睛盯着简君浩,对他指指点点,外围的记者也开始骚动,不停的问话。
“简公子,你真的有心脏病吗?”
……
她只是想让萧夏离开简君浩,至于变成现在这般模样?她还是萧夏的慈母吗?
简君浩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可是内心已经痛不欲生。
“没想到你这么过分。”她恨透了她,她在她耳边狠狠地甩出这一句话,叛逆地转身牵着简君浩走远。
她要让她知道,她的爱情,不想被逼迫,更不想因为利益而被交换。
无论萧剑辉给你什么?金山银山,金银珠宝,长生不老药,呵,她都不会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