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警官比手划脚,挤眉弄眼,像个小丑。
确实,当时警报声一阵响起,那些个人像老鼠一样,狂钻乱跳,立刻在黑暗中消失,萧夏也没有看清他们所逃的方向。
不过,听这个秃头的口气,怎么那么不自在,他这是在怀疑是萧夏绑架了唐言?呵,简直是荒唐,不知他那一脸疑惑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可是,唐言这样气冲冲的从萧夏家搬走,这好像让她坐实了这个绑架的位置!
“不可能,这么多人不可能一下子不翼而飞,除非有捷径。”
她压制秃头警察的话在心中燃起的火焰,转着眼珠思考着,嘴唇一动,卖力反驳。“地道!有地道!”
“萧小姐,你想到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已经查了,没有!”高瘦警官摇着头,表示无奈。
萧夏更加纳闷,这不可能呀!难不成真是什么孤魂野鬼,或者是外星人?不然怎会跑的无影无踪!
“还有一个奇怪的男人,拳脚了得!是否找到他?”
萧夏脑海中的疑虑挥之不去,只想从这个陌生的男人身上找点出口。
两个警官转头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然后摇头。
“你所说的那个神秘男人,我们连影子都没有看见。”
高瘦的警官懒懒答道,眼神里也堆满疑惑。
萧夏更加失望,这样一来,自己说的话,且不是没有人信了!
“既然这样,那你们问唐言,她怎么说?”
萧夏凝神思考了片刻,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两位警官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话,只有寄希望于好朋友唐言了。
可是,秃头与高瘦再次转头看了看彼此,一脸说不出的表情,一脸的茫然。
“萧小姐,其实你说的和唐小姐说的一样,只是,”高瘦警官抬头看了看萧夏,然后接着说道,“这几日一直联系不上她,去公司也找不到她,所以,才来找你问个清楚。”
果真,他们的目的很明确了,间接指名了萧夏就是疑犯。这个事情真是太他妈巧合了,警是她报的,最后却什么都没找到,现在倒好,警察都怀疑她贼喊捉贼!更加巧合的是,正在警方绞尽脑汁却无所获的时候,唐言和她大吵一架,二话不说,立马搬走,现在又失联了,自然不由分说的怀疑到她萧夏头上。
她快气的吐血了,狐狸没捕到,惹得一身骚,这叫她如何是好?
“你们怀疑我在骗你们,还是怀疑我是绑匪?”
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眨了下眼睛,萧夏不想与这两个面慈心恶的人再转悠下去,烂费时间,直接说白了不就得了。
“萧小姐,话也不能这么说,希望你配合我们警方!”
秃头见萧夏有几分生气,又怕自己丢掉警察的面子,所以一本正经,语气平缓。
“我们对这件事情,也是扑朔迷离,一点头绪都没有,所以,想来找你再具体了解一下。”
连年轻的高瘦警官也是这般,一看就是与上级一唱一和,讹夷献媚。
这些人,就是喜欢大转弯,明明心里本就怀疑萧夏,还表现得自己有多正人君子,这样整天装来装去,绕来绕去,难道就不嫌累?真不知道贵圈的生存法则是如何的曲折。
“我所说的都是我亲眼听见看见的,还是和原来一眼,没有变。”
萧夏眨了眨眼睛,态度十分坚定,语气十分认真,事情就是如此,叫她萧夏如何无中生有!
两位警官又再一次相互对望,可能是对倔强的萧夏没辙了,所以才这般无奈。
不过此时,秃头警官的电话响了起来,抓起来一接,小眼珠子随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左转右转,转了半天,面露笑容,挂了电话,又做回一本正经,铁打不动。
“萧小姐,白海路那边有了进展,哈哈,确实找到了地道,不过这地道口实在太隐蔽,还放了电子干扰器,所以,哈哈。”
萧夏只是看着他,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一句不发,这些个警官,明明就是自己的失职,还怀疑到了萧夏头上,真是无语,想找个垫背的也用不着这么急才是。
“不过萧小姐,据你所说,你得注意你的安全了,这些人想得这么周到,自然是准备充分,估计是对你动了杀机。我们一定竭尽全力彻查清楚。白海路那边还有事,我们得先走了。”
秃头说完,起身便出了门去,萧夏只是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不过他最后所说的那些话但是值得一听,没想到这样一个官架子,还会这般关心人。
这件事情,还真是难倒了萧夏,满脑子的疑问,那些人明显就是冲她来的,可是为什么呢?他们到底是谁?与萧夏有何仇恨?
有些问题,自己想得太多,没有结果,反而让自己心累,或许他们只是一般的绑匪罢了,以后多加小心便是。
水落石出总是需要付出时间为代价,既然这样,那就慢慢熬吧,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萧夏平时就是这么洒脱,给自己点轻松的空间是对自己容颜负责的表现,永远泡在疑问罐子里,会得病的。
海边落日黄昏,斜阳印染天际,彩霞与风,铺铸一副唯美图画,海浪层层卷来,在萧剑辉脚下掠过,他凝神看着天际那一轮缓缓落去的圆日,深邃的眸子依旧宛如心怀故事,手背于后,惆怅远方,是一个落寞诗人的影子。
远处唐言哒哒走来,晚风吹拂着头发,她轻轻扶揽,“我说过了,我不会与你再合作什么,请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了。”
唐言还未走到萧剑辉旁边,脸上早已镶嵌上了不耐烦,与他说话的语气都夹杂着埋怨。
“可是你还是来了,我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做到,我之所以改变注意,没有与你说,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你与她是好朋友,有些事情,你自会介意。”萧剑辉转身正视唐言,柔和的眸子可融冰降雪,那双手轻轻扶着唐言的肩。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好的就只是教训她一下,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这样也就算了,你……,你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唐言用力甩开萧剑辉的爪子,挂着怨气瞅了他一眼,毕竟萧剑辉伤了她的心。
“我知道你在埋怨什么,你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追求她,这一切,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向你解释清楚,不过我想,你应该更想知道你爸是怎么死的,也想知道是谁让你们活得如此辛苦,这里有一份资料,你自己好好看看,看完记得把它处理掉。”
萧剑辉说完,邪恶一笑,转身向着暗处而去,离去的背影在海风中轻盈欢快。
唐言借着最后一缕猩红的日光,将那文件拆开,一行一行,眼睛轻扫而去,滴滴泪珠滑落于白纸之上,晕染出暗黄的芙蓉,看罢,咬着牙将文件片片撕碎,碎可如粉,后将它散******。
她缓缓跪在地上,恸哭流涕,“我恨你,我恨,我会让你血债血偿,一定会的。”
她那嘴边发出的邪魅之声,在整个海域盘旋不去。
陈宇刚下班走到停车场,只见一女子早已坐在他的车头上吃着冰淇棱候在那儿,这画面哗的直冲陈宇视网膜而来,连着心一阵刺痛,瞬间想掉头就跑,可是那车头上的女子抬脚跳下,几步跨过,追上去扯着他的后领,“干嘛跑啊?怕什么呀?”
陈宇甩开她的手,满脸无奈,“我说姑娘,大小姐,你放过我行不行呀,你很烦诶,我们已经分手了,没有任何关系,能不能别缠着我?咋们好聚好散。”
陈宇显然对王雅诺的强追猛打没辙了,追过这么多女生,这个王雅诺是他最头疼的一个,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太帅了,帅气逼人,导致王雅诺主动追求他,谁知交往后就再也甩不脱,像一只苍蝇一样天天围着他到处乱转。
“要我离开你也好,除非我屎了,又或者,你赶紧找一个靠谱点的女人把婚给结了。”
王雅诺伸出舌头舔着那一冰棍,眼睛直溜溜的盯着心目中的大帅哥,快速眨着眼睛。
换做是过去,陈宇可喜欢这个动作了,可是现在看在眼睛里,只想冲到洗手间呕吐一番,“行了,我怕了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王雅诺高兴的答完,一溜烟钻到车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