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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临长安城

踏着湿漉漉的道路启程,不过半天功夫,就远远看到长安在望。朱红色的城门灰色的高高城墙,不断出出进进的行人,守卫身着盔甲,按刀而行。

进城之后,就是长长的长安古道。青砖铺路,干净湿润,新下的小雨将沿街的垂柳滋润的含翠欲滴。好一副《阳关三叠》的情景!只是,此刻,我的心情却不是伤别,而是更大的喜悦和好奇!

隔着轿帘的缝隙,这已经是我看到的全部风景。不时听到有路人经过说话的声音。长安的繁华让人忍不住充满遐想,遗憾却不能马上亲临其中。

坐在轿子里大约进城之后,又行驶了不大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一处深深宅院之前。在最繁华的地带,突然分开临街商铺,到了一处闲散小商小贩不敢涉足的府邸。

“下轿吧!”连生的语气不容商量。在她眼里我自然不是那个千娇百媚的大小姐,不过是个从森林里走出来的野孩子。今天能坐在轿子里,又要充什么公主,一定是他们蓄谋的圈套,究竟要搞什么状况出来,我还不能猜出!不过一定不是什么好差事!

在轿里犹豫的瞬间我略略估摸了一下剧情,至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以演戏的心态还感觉不到丝毫的恐惧和担忧!

“下轿!”连生显然不耐烦起来。我掀开轿帘的一角看到她竟然还带着一脸谦卑的笑容!呵呵!真是难得!

我慢悠悠的走下轿来,抬头看着眼前高高的门庭。只见临街大院,巨大的石兽左右各一,中间宽宽的距离布满台阶,拾阶而上,迎面是朱红的大门,铜臂铁环镶嵌在大门上,围墙高高显然不是一般富人可比,至于里面的事物也只有进去后才看得明白。

正在胡思乱想之时,大门突然‘嘎吱’一声打开了,闻声出来一个身形高大,身材胖胖的一身上等纯色面料无刺绣却做工精美衣服的男人。

他步行矫健,快步走过来,还有数米距离时,身形略弯,一脸卑微的笑样,开口说道:“大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家司马大人等你很久了!快快请进吧!”

我好笑的看着他,心想这种豪门竟然见了我们这样卑躬屈膝,看来以后的生活要比这里还要富贵。

正在暗自得意之时,他却看着我,似乎不解起来!我也只好困惑的看向连生,心想:你拽什么呢?人家这样低微的给你说话,你怎么一声不吭呢?

“说话!”连生用极小的声音暗示我。

“啊!”我在脑海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叫什么事?我不是公主吗?怎么突然成了大小姐?话又说回来啦,我不是大小姐,谁有是呢?难道还会是连生!”

想到这里,我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先应付下来再说吧!毕竟前程富贵逼人,不得不努力一把!

“好!有劳您老人家带路,我们进去吧!”看着他胡须一把,怎么着也是一位大叔级的人物,这样称呼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妥吧!

“大小姐,你随我来!”他前面亦躬亦趋的带路,我后面小步款款的跟随,还好今天早上连生和我都换上简单的女装,看起来既不奢华也不媚俗,朴素中透着清新自然,简单里又夹带着妩媚俊雅。大家的针织不是一般的水平,我打心底感叹这样称心称意的生活。

进了朱红大门,脚下是青石台面,每块青石打磨的平整光滑,块与块之间严实无缝,走上去踏实舒服,富贵之象满眼皆是。

青石路面一直延伸到高高的厅堂门前,雕梁画栋,华柱丽窗。走近却发现大门紧闭,前面已经沿着游廊继续前行,只好紧紧跟上,接着是拱门后院沿途游廊环绕,绿水红花,植被青翠,栏杆旁种着红色的芍药,游廊上紫藤绕架。

到了中院才发现高墙重重,华屋相连,占地数百亩,陈设齐全。

到了一处游廊尽头,显然是居住的地方,屋前有一个小花园,空地上摆着精巧的茶座。

前面领路的率先一步,远远的的对着里面喊道:“老爷,主到了!”

“一会儿看我眼神说话!”趁着没有旁人在跟前,连生马上低声对我说道。

“好!”我一口应允,眼前的七拐八拐早已将我的小心儿搅得万分紧张。说实话这种地方就算去景区观光也没有见过这么完整的复古庭院。神秘肃穆的氛围实在令人敬慕胆怯。

很快有丫鬟模样的女孩子走出来,笑着说道:“主,老夫人都等急了,一路上还好吗?”

“还算顺利!”我笑着回答。

接着,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道:“主,您进来吧!”

说话间已经到了门前,举头看向里面正面依桌在长榻上坐着两位老者,一个是冉冉胡须身材适中,衣着讲究,器宇轩昂的长者,一位是面容慈祥,眉目和善的老妇人。看到我进来,两人一起从位子上站起来,迎面站在大厅中央,笑着目视过来。

“这是爷爷奶奶!”连生笑着示意我道。

“见过爷爷奶奶!”我马上低头叫道,心里暗暗嘀咕,有这样有权有势的亲戚也不错,至少出门也可以狐假虎威起来。

“寒,你母亲一向可好?”爷爷看起来岁数倒很年轻,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朝代结婚比较早得缘故?

“一向都好,有劳爷爷挂念!”我没有向连生讨个主意,自己自作主张的回答。要怪也只怪连生一路上什么也没有交代,对于剧情我可是一无所知哟!更不要谈什么历史,上历史课的时候我总会打瞌睡的!

“孩子,苦了你们娘俩!”奶奶满眼慈悲,伤感的说道。

“老奶奶一定要注意身体,我家夫人让我家主给您带好!以后小主还要常到府上叨扰,还要老奶奶费心教导!”连生向前一步,几乎要和我并肩而立,语气不亢不卑的说道。

“你就是连生吧?你家夫人千里家书已经提过,连生虽为寒的近侍,却是个能文能武的女中豪杰!”爷爷兴致勃勃的看着连生,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先让寒去闺房歇息吧?房中的衣物都已备齐,缺什么让丫头支应一声,没什么是咱们家办不成的!”奶奶显然大话说惯了,竟然张口就许下这样的海口!

“谢谢老奶奶,我家夫人千里之外,一定感激不尽!”连生的话比我还要周到。

说话的功夫,又走来两个正值芳龄的女孩子,在奶奶的示意下准备送我们去已经准备好的闺房,我对此也是满怀期待。

“好,先去休息,晚上再给你们接风洗尘!”爷爷轻抚胡须,笑模笑样的说道。

“谢谢爷爷奶奶,我们先告退,等下再来请安!”我也只好装模作样的低头说。

“好!”两位老人还真的不客气,敢情人家还真的候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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