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在纳兰成火力全开之后,不出半分钟我就被打的失去了知觉。而天顺他们早就被纳兰成那股强劲的气流弹飞了出去,整个滶山山头就只有我和纳兰成两人。
就在我快被打死的时候,突然天空中一刀劲气划过,把纳兰成的打伤。紧接着,纳兰成见情况不妙,立刻挟持我用蓐收魄逃离了现场。而那个打伤他的人似乎也并没有追击的意思,而是任由我被他带走。
“那我现在在哪?”我十分迫切的问到。
璃儿似乎并没有听到我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到:“如果记错的话,昨晚救你的人道行少说也有两千年。”
听到那狐狸这么说,我不禁反问道:“两千年的道行?那岂不成老妖精了!”
“你这小娃还信不过我?别忘了,咱俩现在可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也怕你死咯!”璃儿顿了一下继续道:“神、魔、仙、妖、人、兽、鬼、灵,其中神和魔是三界六道中掌控平衡者,说了你也不明白。”
之后的几分钟,璃儿给我讲了一下这三界的进化法则:首先人、兽、灵可以通过自身的修炼升华到更高一个层次。人可以修炼成仙,兽则是修炼成妖,而灵则吸收精华为之鬼。
打个比方:人或动物死之后体内的灵便应该立刻去地府报道,之后转入轮回再入六道。可是有的灵体比较有想法,它不去报道,还顺利躲过了地府使者的检查,就这样飘荡在三界之外。而当这些灵吸收了足够的生灵精华后,便出现了鬼。另外鬼也分很多种类,通常我理解中的鬼就是老版的香港鬼片里的那种,或者像是《咒怨》里的那种。只不过,璃儿只知道个大概,也就随便把我糊弄过去了……
最主要的还是关于仙的这部分,按照璃儿所说,人是天地之间悟性最高的种族,灵次之,兽末之。就像她修炼,从她出生开始一直到现在总共经历了九千年,也就是说她从女娲时代就开始修炼才有了现在的水平,其中每五百年一小劫,每千年一天劫。而人就不一样,因为人的悟性很高,修炼个一千年就能抵上她现在一半的实力,而且也不会像她一样经历那么多次的天劫。至今也有很多凡人修炼成仙,最后位列仙班,供世人敬仰……
其他的内容我也不是很关心,我最关心的就是:昨晚那个人实力在璃儿之上,而且能够轻松的打退纳兰成那小子,实力绝对不俗。如果按照修为计算,他的年龄应该是从秦始皇时代……
难道我真的遇到仙人搭救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我都能和上古大神做亲戚了,有个散仙来救我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不准还就是后土姥姥安排的。
“不过纳兰成那个小娃倒还真有些手段,可以从那位仙人手里逃脱。这五行勾玉的实力确实不俗,只可惜他还差一颗。”璃儿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差一颗,你说我身上这颗么?那是他傻不识货,不是我跟你吹,就我身上这颗要是实力全开比他那两颗加起来都厉害!”我道。
只听璃儿笑了笑,十分不屑的回我道:“呵呵,并非他傻,而是他并没有察觉到木神玉的气息,也就是说……”她顿了一下,语气瞬间变得不温不火的:“他们来了,我匿了。”言闭,璃儿的声音便再也听不到了。
接着,就感觉像是沉入水底一般难以呼吸,感觉随时都要窒息过去一样。
“啊呼——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我的意识也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沉重的双眼,一下子被周围通明的灯光照的睁不开眼。
慢慢看去,洁白的天花板中央一顶巨大的圆形吊灯,这光照都赶得上探照灯了。这是——手术灯?我在医院?
再看看我自己,又穿上了那身熟悉的病号服……可是我的脸上却感觉湿漉漉的,像是淋雨了一样。
“好久不见啊,强禺。”扭头看向一边,我就说这声音那么耳熟,原来又落到了韩羽的手里。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空盆子,笑呵呵的跟我打着招呼:“咱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挺想你的呢。”
“想我?是想弄死我吧!”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们就这么对待一个重伤患者吗,把一盆水都扣在我脸上,也不怕我呛死?”
她依旧不温不火的笑道:“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让你死掉的。”
此时看着韩羽的面孔,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悸动,更多的是一种恶心。“你这话也就骗骗傻子吧!昨晚要不是有高人搭救,老子早就被你们整死了!”说罢,我也懒得在多费口舌,直接撂下一句:要杀要剐请便。
我当然不觉得他们会杀掉我,不然我也不会穿着病号服躺在病床上了。这里面有猫腻,而且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么简单。
“禺哥,昨晚多有得罪。”纳兰成的声音兀地响起。听到这声音我就莫名的火大,何况还是这么做作的话:“昨晚之事并非我愿,我也是奉命而已。”
那小子依旧穿着那身校服,而且这次还戴了副眼镜,俨然一副“三好生”的模样啊!看到这,我内心深处的嘲讽之心再次燃了起来:“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作业留少了吧?对了,你是谁来着?昨晚我好想被一个不明物体袭击了,现在脑子里有点混乱。”
听我这么说他也不生气,一屁股坐到我床边,还削了个苹果给我:“禺哥,你我原本无冤无仇,只不过立场不同,无奈只得刀剑相向。”
我心说你小子是来给我说书的吗,也就没理他那茬,打断道:“我更喜欢别人叫我强哥。”说着,夺过他手里的苹果啃了起来。
这时韩羽突然插嘴道:“我知道你心存芥蒂,但是你真的以为他们就不是在利用你吗?别忘了,你之所以成为通缉犯也是因为他们。”
刚说完,纳兰成又接到:“禺……强哥,羽姐说的没错。昨晚如果我真想动手,早在包围你们帐篷的时候我就动手了,何必弄的整个滶山鸡犬不宁呢?”
“嘿!你个小崽子,骂谁是狗呢!”我艰难的仰起头喊道。
那俩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有策反我的感觉。只是我既不属于张虎肖的阵营,也不可能加入他们的阵营。我之所以做了这么多,更多的只有无奈。我无奈没法和家人取得联系,无奈我的身份就像过街老鼠,无奈走到哪里都要担惊受怕。
因为当初在封门村外界早已对我的行为有了十分“确凿”的证据,即便我回去想证实我的清白,也难。毕竟国内公检法机关现在的状况,我去了就等于找死……
“你们俩省省口水吧,真当我是被骗大啊。”我本以为站起来会很困难,哪知道伤口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疼,然后继续说道:“我并不想加入你们任意一方,从开始到现在,我始终都是被利用者。我本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到现在我才发现,最傻的其实是我。你们利用我的好奇心将我一步一步带入精心布置好的陷阱里,到最后连我自己都难以自拔。”
说着,我走到门口,那两人似乎也没有要阻止我的意思。“现在勾玉你们都拿走了,剩下的那颗没有我估计你们也能找到,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了。干脆就让我走了呗,留着我还得管饭,多浪费钱啊。还是让我自首去好了,这样也能判的轻点。”
正当我准备开门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用自首了,已经替你洗白了。”
当门推开的瞬间,我真是彻底蒙圈了。
“老刘?你,你们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