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轩从后花园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闲居阁”,一进门就把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十二月的冰水总算把刚才那股熊熊欲火给压了下去。萧宇轩无力地往床上一瘫。
就在这时,韩青来了。一进门,王爷一副落汤鸡的狼狈样,把他给吓了一跳。
“王爷你这是?”韩青糊涂了,这大冬天的,王爷这是......?
“别问,让你来是办事的。”萧宇轩淡淡地说。
“是!”韩青乖乖地只能闭嘴。
“你把昨天被关在大牢里的丫头,给提出来。带回你府上。没有本王同意不准踏入亲王府”萧宇轩边说着边起身。
“是!属下遵命!”韩青恭了恭手。
“更衣准备早朝。”萧宇轩就是萧宇轩,不管何时都是这么气宇轩昂。
“是!”
京都的皇宫威严壮观,气势磅礴。每天入朝须经过三道城门,接受三重关卡的检查,一入午门,前面就是汉白玉的大理石十八台阶,直通永和殿。
永和殿四扇硕大的雕满盘龙云纹的殿门,每天一入辰时就准时打开,百米长的织毯铺垫着大半个永和殿,一根根粗大的金丝楠木柱子衬托着这大殿的威严和壮丽。雕花鎏金的梁木,乳白的墙壁,还有那上万两黄金和珍珠,白银打造的龙椅、案机和屏风,无不显示着,咄咄逼人的王者气息。
萧宇轩站在最前的一排,和他同站一排的有当今的宰相,太师,还有几位王爷,也包括他的几个兄弟。
一进朝堂,萧宇轩就察觉到许多双眼睛都在盯着他,这些他早已料到,京都没有一个地方有不透风的墙。
“皇弟!为兄看你怎么如此疲乏,是不是昨天熬夜太久了?”此时旁边一文弱男子向前说道。
“大皇兄,多谢关心,本王无恙。”萧宇轩淡淡的回答,眼睛看都不看他一眼。
“哦!那就好,那就好!”这男子退到一边,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一丝冷笑。
这名文弱瘦小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萧王朝的大皇子,萧宇轩的亲大哥---萧强。不是萧宇轩傲慢,也不是他太狂妄自大,而是他非常清楚自己这位大哥的真正嘴脸。
“皇弟,听说这两天你们亲王府很热闹,有人说皇弟为了一个女子失魂落魄。不知道可有此事?”一位衣襟华丽的公子哥模样的男子开口道。
“二皇兄,看来你是在京都呆的太悠闲了,街头小巷的传言,也拿到朝堂上来戏说,等会是否要请奏父王,让皇兄挂帅出征,以解无聊啊?”萧宇轩冷冷地对着这位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皇兄。
“你.......。”萧竣浩气的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
“皇上驾到!”随着一声吆喝。一位公公领着当朝天子--萧弈天来到了大殿之上。
五十岁的当今皇上身上带着一股让群臣畏怯的霸气,冷俊的脸上,藏着一副可以透视人心灵的锐眼。一双浓利的剑眉藏着一股天子独有的威严。
“吾皇万岁万万岁。”群臣齐拜。
“平身!”庄严的声音在殿上响起。
“有事参奏,无事退朝。”这是太监每天的惯例。
“臣有本起奏。”一武将急速往前一跪。
“准奏!起来回话。”皇上一看,心中已知晓一半。
“谢皇上!末将昨天接边关急报,奏请朝廷火速追加粮草,塞北已经开始下雪,如若延缓再过一月边塞的守城将士将活活被饿死。请皇上定夺。”武将表情宁重。
“不是刚起运80万袋粮草吗?”皇上皱了皱眉头。
“启禀皇上,80万袋粮草本来也只够将士们苦熬一个多月的,可谁知在途中还被乱民和土匪劫去10万袋。边关将士恳请皇上再追加80万袋,能让他们熬过寒冬。”老将说着说着就老泪纵横地跪下了。
“父皇,陈将军说的有理,如果再不赶紧追加粮草,那不光是边塞的将士性命难保,而且好不容易从胡人手里夺回的城池也要丢失。”萧宇轩也上前奏请。
“皇上,臣有本奏!”这是一位军务大臣。
“奏吧!”皇上无奈的说道。
“皇上,上次运往边塞的粮草,都是从各地军队粮仓和商人那凑出来的。这几年各地都在闹水灾粮食很多地方都绝收。现在还要追加,那......,这粮草到哪去弄啊!”这军务官也哭丧着一张脸。
“是啊,这几年,很多地方的灾情也很严重啊.......。”
“就是啊,南部很多地方都连续几年遭灾了.......。”
群臣一下子喧哗开了,大殿上很多人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好了够了!”皇上在上看的心中顿起震怒,一个个都只会议长议短。没几个真正能为他分忧的,要说有那也只有眼前他这个儿子。
整个朝堂上此刻安静的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轩儿,你说说看,该怎么办,你有何看法?”这儿子是他所有皇子里最出色的。不论是计谋还是胆识,气魄,都是无可挑剔的。
“父皇,天无绝人之路,一定有办法的,只是孩儿需要时间,容孩儿想想,明天一定给父王一个交代。”萧宇轩自信的回答。
“好,知道轩儿一定能替父皇排忧解难的。哈哈!”皇上心情顿好。
皇上如此偏袒萧宇轩,有些人心里顿生闷气。萧宇轩把一切看在眼里,对这些他早就习惯地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