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一听这话，神色立马就慌了，她跪在地上行了一个跪拜礼：“姑娘，秋意是哪里做得不好，还请姑娘指点！”
外面的风呼呼地吹着，杨萦玉望着外面，任由秋意在旁边在冰冷的地面跪着。秋意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沉寂的一个人，除了呼吸，杨萦玉似乎再也没有其他声息。手足无措的秋意唯有乖乖地跪着，动也不敢动。
烛火摇晃着，白色的雪花飘动、旋转。杨萦玉沉默了许久，秋意终于听到她开口说话：“秋意，你是王府的人。”
这句话像是疑问，又像是在叙述，秋意不解其意，唯有点头：“回姑娘，秋意是的。”
“啪！”杨萦玉忽然拍了一下桌子，响声在黑夜中特别地刺耳，秋意吓得心猛地“噗通”地跳了一下，眼泪惶恐地在眼眶中打转：“姑娘……你要打要罚也好，可千万不要动气，您身子不好……”
杨萦玉强行压抑着情绪，咬牙切齿：“晚点再罚你也不迟！秋意，一个人如果妇人之仁，会死得多惨，你可知？”
“奴婢……知道。”
“在其位谋其事，你为什么不懂？”杨萦玉声音越来越低沉，沉得如同一片似死海，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却令秋意感受到恐惧。
“姑娘，我错了……”秋意抽泣道：“我不该将王府的情况告诉乔月，让二姑娘冒险赶过来。”
“不。”
杨萦玉斩钉截铁的反驳，令秋意回不过神：“什么？”
“我不是说你和乔月是对立面，而是我和杨楚玉。”
“可是……姑娘，她不是姑娘的妹妹，怎么会？”秋意更慌了，在她的世界里，姐妹之情比别的东西要重得多。她自小无依无靠，和乔月自小就情同姐妹，包括现在也是，所以她根本不明白杨萦玉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聪明伶俐，却太天真。”杨萦玉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来秋意并不是故意而为之，“你跟我说说，你还跟乔月说了什么？我并不关心你所说的王府事件，而是……你的判断。”
“姑娘……”秋意忽然变化的眼神，令杨萦玉心微微一颤，果然，秋意知道了。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秋意已经明白，她摇头：“姑娘饶命，都怪奴婢多嘴！”
“你跟乔月说了？”杨萦玉气若游丝，目光定定地和她的双眸想接。
秋意颤了颤：“是……”
杨萦玉目光移到外面，不再看她，只淡淡一句：“秋意，冬天来了。”
“啊？”秋意望着外面飘扬的雪花，泪水滴落。
杨萦玉站起来，深深地看她一眼，长叹道：“秋意，过慧易折。”
说罢，杨萦玉幽幽地一转身，慢慢地消失在长廊。
秋尽冬来，杨萦玉吸着寒风，得跑魏府一趟了。
路上，乔月和楚玉正在轿子里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和雪声，却觉得有些惬意。
“姑娘，秋意刚才跟我说一件事。”乔月眉眼弯弯地笑着，打算将这个重大发现告诉她。
“什么？”楚玉悠悠地道。
“她说，杨大姑娘和杨公子并不是亲姐弟。”
楚玉美眸一凝，整个人僵住。乔月天真无邪地笑着：“姑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