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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杀鬼子(3)

两个人不服不分地进了队部。长景狠狠地批评着两个人:“你们两个是干部,是党员,你们的党性哪里去了?在群情激愤的时候,不说用你们的思想和精神去影响队员们,把队员们的思想引向正确的道路,反而被队员们的愤怒所感染,跟着他们瞎起哄,做出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情!你们的思想工作是怎么抓的?这样一盘散沙的队伍,怎么能打胜仗?”队长每一句话,都象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两个人的心上,渐渐的,两个人的怒气消失了。“敌人越是疯狂,我们越是要把人民群众紧紧地团结在周围,我们更应该默默地积蓄力量,我们的力量就会越强大,我们越是能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最终打垮日本侵略者。”王梅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她风风火火地跑进队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队长说:“作为一名军事干部,不仅要勇敢,更需要冷静地运筹帷幄,而不是大脑一发热,就去跟敌人拼命……”长景说得多好呀!她推开门,只见麦收,魏振堂两个人满头大汗地坐在桌子后面,满面羞愧。队长坐在对面“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手枪放在桌子上,屋子里烟气熏天。

转过天来,长景一直等麦收、振堂的检讨,可是一直等到了快晌午也没交,他心中十分生气,心说,昨天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了。立即令警卫员:“去,把麦收,振堂给我叫来。”警卫员去了一会儿,回来报告“队长,两人到洪善保赶集去了。”把长景气得差点没把水杯摔在地上,脸色立即变得铁青。“无组织,无纪律!回来我也轻饶不了他们!”正说着,院子里一乱,麦收和振堂还有几名民兵背着十几杆步枪回到队部,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

原来侦察员报告,有十几个过路的日伪军,在洪善保集上休息。麦收等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就没通知长景,怕他不让去。叫上振堂还有几名民兵,打算消灭这股敌人。那位同志说了:他们这么偷偷摸摸地去,不怕队长处罚他们呀?麦收这几个人呀,这几天憋坏了,眼见乡亲们遭敌人的杀害,不能为他们报仇,你就是讲下大天来,他们也听不进去!他们经过简单的准备,直奔洪善保。几个人化装成赶集的老百姓,有的挎着篮子,有的背着布袋,还有一个推着一车子甜秫秸。几个人一路小跑,功夫不大来到了洪善保村东头。

麦收化装成拾粪的农民,走在前面,他左肩背着个粪筐子,右手掂着一把粪叉子,低头四处张望,搜寻着地上的骡马粪便。在他的粪筐里,藏着他的二十响手枪,振堂紧随其后。几个人散开队形,混在赶集的村民中,慢慢走近敌人。

麦收到了烧饼摊前,只见两个鬼子正在小吃摊上大吃特吃,大枪就靠在身后的土墙上。十几个伪军抱着大枪,在一边东倒西歪地吃着肉火烧。旁边的大树上拴着几匹战马,牲口斗子里放满了草料。

麦收一见这几个鬼子,真是气炸胸膛。心说该死的东西,天堂有路儿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好吧!今天麦爷就送你们上西天!这股敌人以为皇军大扫荡,八路军早跑没影了,怎么那么巧就碰上他们?所以一个个毫无防备。麦收背着粪筐走到二人跟前,两个鬼子正吃得起劲,忽然发现有一个拾粪的老头来到跟前,大怒:“八嘎!”抬起脚来就踢在麦收的身上,把麦收踢倒在地上。然后抬起腿又使劲地踹了两脚,这才心满意足地坐回小吃摊前,两个鬼子叼着烟卷,叽哩呱啦地聊得带劲,有说有笑的。

说时迟那时快,麦收一伸手,从粪筐里掏出手枪,一抬手,堂堂两枪,刚才还在气焰嚣张的两个鬼子头一歪,腿一伸,摊到在地,挣扎两下就不动了。麦收掏枪、抬手、射击,几个动作干净利落,瞬间完成,别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鬼子已躺在地上了。

伪军们正坐在地上休息,毫无戒备,听到枪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麦收等人的枪口已转向伪军,齐声断喝:“不许动,缴枪不杀!”伪军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战战兢兢,立即举起双手:“爷爷饶命,爷爷饶命,我们没干过坏事,当伪军也是为了混口饭吃,每次打仗都是枪口抬高一尺。”

就这样,麦收几个人打死两个鬼子,俘虏十几个伪军,并缴获13支步枪,4匹战马。当地老百姓听说后,无不拍手称快。都说:“谁要是不干好事,让他出门就碰上麦收!”

麦收等人刚回来,警卫员立即说:“快去吧,队长叫你们呢!”一听这话,两个人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低头走向队部。“你们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每人蹲三天禁闭!”警卫员求情:“队长,你就饶了他们吧,他们到集上打鬼子去了,还缴获了十三支步枪,二百多发子弹呢。”众人跟进来,齐声说:“是啊,队长,你饶了麦收他们吧。”

正这时,通讯员走进来:“队长,县委通知,我们的一位重要的干部,在山区反扫荡时被鬼子抓住,现在关在蠡县监狱,县委指示我们配合县大队和附近几个区县的游击队迅速营救。”

麦收、振堂一听立即笑了起来。他们一边笑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说:“政委,又要打大仗了?这次我们又可以大显身手了!”长景恨铁不成钢的骂道:“没心没肺!”屋子里人全笑了。

李佳成自幼家贫,十几岁就接受进步思想的启蒙,日本鬼子大举进攻冀中时,孟庆山同志在蠡县组织民军,李佳成报名参了军,后来入了党,王夫同志看他机智大胆,随机应变,具备一个特工人员的素质,就在同年12月,指派他从根据地回到蠡县城,在敌情报部门口,摆摊做小本买卖,借机接触敌人,以便打入敌人内部。1939年3月,经日本特务堂前芳夫介绍,到情报部给队长山本敬夫烧澡堂。李佳成打入敌人内部后,表面上效忠日本人,同日本特务们混得非常热乎,经常帮他们出城办事。出出进进,时间长了,岗哨上的敌人对他也就不盘查了。李佳成同志就充分利用这种伪装,为县委提供重要情报,这次滑岗伏击战,就是李佳成同志及时送出情报的结果。

这一天,李佳成突然发现敌人增加岗哨,并全城戒严。日军的巡逻队和情报部的王洪带着特务严格地检查着出入人员,凡是本县南部,埝子村,七吉,五坊一带的的特务、汉奸不经过许可不能出入城门。李佳成为了摸清敌人情况,找到伪警察小队长张得标(地下工作者),张得标说:“这次鬼子出去扫荡,说是抓住了我党的一个大干部,这几天严刑拷打,正审问呢,也不知道招了没招,别的我也不清楚。”李佳成急中生智,买了几瓶酒,晚上和几个特务喝起酒来。在喝酒中套出实情。原来敌人抓住了我们冀中军分区地委书记程宣,没想到他在敌人的酷刑面前做了可耻的叛徒。供出了蠡县,安平,肃宁这三个县的好多抗日干部和游击队的活动情况。敌人正在集合人马,准备前去抓捕抗日志士,消灭我们的游击队呢。

李佳成一听,心一下子就悬到了嗓子眼,因为自己打入敌人内部,是县委王夫同志亲自安排的,很有可能这个程宣知道。得火速把情报送出去,让除奸队把这个大叛徒除掉!不然得给党和群众带来多大的损失呀,第二天,李佳成以与特务一起集合民夫为名,到联络点郭记皮铺将情报交给交通员老万,要他立刻送给上级。于老万藏好情报,敌人已把各个道口全部封锁。李佳成为了把老万送出城门,弄了两口袋粮食让牲口驮着朝南城门走去。日军哨兵拦住问:“什么的干活?”李佳成说:“太君让磨面的干活”。日本哨兵摸了摸口袋,一挥手,李佳成和老万混出了城门。李佳成又护送到高晃村,老万就直奔抗日根据地。不幸的是,路上被便衣队盯上,没跑掉拉响了仅有的一颗手榴弹,与敌人同归于尽!于此同时,魏长景队长接到县委王夫同志的指示,地委书记被敌人抓住了,火速营救。经商量,以除奸队为骨干,化妆进城,前去营救。县大队,三个区的区小队,在县城外三面埋伏,以城中枪响为号,攻打县城。早晨,魏长景化装成日本翻译,另三十名战士化装成日本兵,悄悄混进蠡县城。他们闯进南城门伪军岗楼,收缴了武器。王梅带着区小队冲进城里,占领了南城门楼。长景带领40多名战士顺着大街向北跑,去营救地委书记程宣。将到警察局门口,与日军巡逻队遭遇,鬼子发现这队日本兵有问题,立即上前查问:“报上你们的番号,你们的队长。”长景一看,瞒不过去的,心想,两军相遇勇者胜,干吧。一挥手,同志们接到暗号,啪啪!立即枪声大作,把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一会儿,就听日本宪兵司令部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鬼子大队人马来增援了。魏队长立即留下一部分人在这打阻击,带着另一部分直奔鬼子监狱。这时候蠡县城四周响起密集的枪声。县大队和三个区的民兵听到枪声,开始大规模地攻打县城。

“咚,嘘,轰!”攻城的土炮也响起来。

叮零零,电话一响,城南关鬼子来了电话,“报告,城南八路攻城!”

“报告,城北八路攻城!”

“报告,城东八路攻城!”

宪兵司令部乱成了一锅粥。长景队长带着人趁着混乱要砸开监狱救出地委书记程宣!

日军联队长小野是一个非常狡猾的家伙。于老万送信,被便衣队盯上,最后身亡的事情。使他从中嗅到了间谍的味道,他预料到城内有八路军的密探,怎么才能挖出这个人呢,他在进行了一翻调查无果后,把这件事暂时扔在一边。搅尽脑汁,想出一条异常毒辣的计策,这个老鬼子将计就计,故意露出风声,说抓住了共产党的大官,三天后就要枪决。引诱八路军前来救人,好让程宣乘机打入八路军内部,破坏抗日。老鬼子真够狡猾的。他得意地对着王洪吹:“你们中国的孙子兵法上说‘乱而取之,亲而离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就是这样。”王洪赶紧顺杆往上爬:“大君的利害的大大的,八路的,一群高梁花子,他们哪是太君的对手!”“嗯,不,八路的利害,大大的利害!” 小野摇了摇头。“八路是利害,您比他们可利害多了!”王洪象个哈巴狗似的,舔屁股,溜沟子,摇尾巴,这通拍,比对他亲娘老子还亲!

由于,李佳成同志的情报没能极时送到根据地,八路军就真上当了。当蠡县城内激烈的枪声一响,李佳成就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特务队长王洪率领汉奸去截击八路军时,他抱着得机会亲自枪毙这个狗叛徒的心情,跟着便衣队前去阻击八路军。他们去监狱路上,离多远就见到监狱门口,魏队长带着人护着程宣往外闯。

“弟兄们,给我打,千万别让八路跑了。”王洪一声命令,伪军们趴在地上,架起了机关枪。

李佳成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身穿囚衣的程宣,眼睛一亮,心说“狗叛徒,让我代表人民处决你。”举起枪来,瞄准了叛徒的脑袋就是一枪。

“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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