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脚步勿勿的穿过相府的庭院,宽大的锦袍被风吹扬起来,飘动着。
终于,他的脚步在皓然居停了下来。
“逸扬,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结果了。”这男子正是朱默,他的眼底隐隐聚着几分不易被发现的凝重,大掌一拍在白逸扬肩上,脸上却咧着笑容。
“哦?”白逸扬挑挑眉,似在等待朱默的下文。
“你一定想不到,呵呵……”朱默停了停,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咕噜咕噜一口饮尽,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茶渍,才缓缓开口。“你可知道仪妃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是怎么进的宫,还被封为妃子?”
白逸扬闻言,沉思片刻。
“仪妃进宫时我刚上任宰相之职,也略有耳闻她和皇上、三王爷之间的事,也就是仪妃进宫后,三王爷销声匿迹,不知所踪。”这五年来,宫里的人好像约好了似的,就连皇上也没问起三王爷,仿佛三王爷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难道,仪妃进宫和三王爷有关?”
“没错,仪妃认识三王爷在先,她是通过三王爷才认识皇上的,继尔被皇上看中封为仪妃。”朱默微微一笑,道。
“继续说。”
“仪妃---原名景仪,是南诏国皇帝景轾的妹妹,她化名为箫仪,借机接近三王爷,真正的目的其实是皇上;景轾是个野心极大的人,他想侵占天祁,故利用美人计,令景仪潜伏在皇上身边,待他一切准备就绪,届时大举进军,与景仪来个里应外合,天祁便是他囊中之物。”
白逸扬微敛起眉,思索着。“原来如此!但,五年时间,不嫌长了些吗?他们在等什么?”仪妃是皇上的枕边人,要下手,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五年了,她却迟迟不动手。
朱默咧嘴一笑,大气使然。“的确令人匪疑所思啊。”
“而且,还有一件事是你不知道的。”他故作神秘的向白逸扬眨眨眼,“仪妃,收买了傅玄成。”
闻言,白逸扬也暗暗吃惊,“傅玄成掌握了天祁十之八九的兵权,若是他被收买了,天祁岂不是不攻自破,而且单是他的傅氏军,已经是一大障碍,看来此次天祁在劫难逃了……”
“那倒未必。”朱默怡然自得,双眸泛着光芒,白逸扬从中看到了些什么。
“朱大哥有办法?”
朱默爽朗大笑,笑声回荡在皓然居,久久不歇。
“没有办法,做大哥哪敢来见兄弟你呀?”他豪气万千,一点也不拘泥。
白逸扬抿嘴一笑,双手抱拳作揖,在请教他。
“我知道先前景轾曾给傅玄成写过一封密涵,只要拿到这封密涵,就等于拿到傅玄成通敌叛国的罪证。”
白逸扬点点头,转身眺望着远景。
拿到密涵,就可以让皇上治傅玄成的罪。
“到时,不但是对景轾的一个重击,也除掉了你在朝中的劲敌。”
清晨,一双素手推开纸窗,阳光顺势照射进屋内。
精致无瑕的脸庞染上淡淡的嫣红,只是五官有如冰雕一般,眼底清冷如泉。
“小姐,你醒了?”婢女彦青手里捧着干净的雪衣走进房间,看着站在窗边的身影,于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