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丝语却没有找到联系外界的方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让晴洲带她离开,自私是每个人的天**。她没交过什么男朋友,晴洲是她的初恋,想想现在被囚禁的乏味生活,再想想当初的快乐,她的心,已经在天空翱翔。
如果现在不离开,真等到再次怀孕,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坚持“即使怀孕也要离开”的说法。
回到客厅,程凌风带着刘医生也刚刚到,看着丝语整天如此嗜睡,他不得不叫刘医生来做个简单的检查,但愿她是怀孕了,除此之外,他也黔驴技穷了。似乎他忽略了,丝语每晚都没睡好,白天嗜睡也不足为奇。
丝语极不情愿,她觉得他担心孩子过于自己,尽管出发点是为了挽留她,可是用那样的方法挽留,想想也不会有几个女人愿意。毕竟,他们的夫妻生活,已经被蒙上了一层不纯洁的青纱。
“怎么样?”程凌风急切地问。
“太太身体很好,只是虚了些,我开点……”刘医生哆嗦着说,似乎每次来程家之后,他就像大病一场,如果不是为了钱,他或许早就辞职不干了把。
“少废话。”程凌风瞪了他一眼,“太太没有怀孕吗?”
“没有。”刘医生怯怯地回答,紧张的双腿轻颤着,险些要瘫倒。
丝语好笑,她没想到他会那么着急,怀孕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怪就怪他自己,害得她失去了那个孩子。想到此处,便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你别得意,我们还有的是时间,而且……即使你没怀孕,我也不会让你离开的。”程凌风说。看着她笑,他心里像是被猫爪子在抓,难道她就如此想要离开吗?
但上天为什么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不想要孩子的时候,一晚让两个女人怀孕,而现在每天加班加点的努力,她的肚子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为了孩子,他甚至戒烟戒酒,可是……他也快被折磨得疯掉了。
“为什么会这样?”程凌风略显疲惫地问。
“原因有三:第一,太太小产没多久,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第二,太太抑郁的心情也会影响受精;第三……受孕机率本来就很低。”刘医生说到最后,已经低得如蚊吟。
“开点中药吧,不,还是用西药,中药见效太慢。”程凌风说,她一天不怀上孩子,他就不安心,可谓寝食难安。
丝语在一旁哭笑不得,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借机反攻,否则她真怕被他折磨得生不如死。
“开什么药?”刘医生问,活该讨打,“西药可能会刺激身体。”
程凌风愣了愣:“那……还是中药吧。”
他怎么也不能伤害丝语的身体,她已经够憔悴的了,弱不禁风的样子,但他偏偏喜欢她小巧玲珑的样子,更能刺激他男人强烈的保护欲。
丝语洗完澡,坐在床上看杂志的时候,程凌风端着一大碗黑糊糊的药走了进来,小心翼翼,视若珍宝,或许就是那么一碗药,不仅能留住老婆,还能多一个孩子。
“端走,我不会喝的。”丝语冷冷地说,嗅到那股药味就想作呕。
“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作对?”程凌风冷冷地问。
丝语撇了撇嘴,心里酸楚难当:“我没有要和你作对,是你自己从来不顾我的感受,是你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一定能够办到。”程凌风敛着眉,只要她留下,他一定能满足她的任何要求。
“我离开你,不是因为我不爱你,而是因为我太爱你,我想要的,只是一颗真正爱我、懂我、关心我的心。”丝语吼道,“你爱我又怎么样?可是你根本就不懂我,不关心我。”
程凌风掐着她的下颌,霸道地说:“看着我,我不想解释那么多,总之,我认为我爱你、懂你、关心你,所以你必须留下。”
程凌风看着她的泪眼,胸脯微微起伏着,她怎么能说他不关心她呢?他时时刻刻注意着她的举动,害怕忽略了她的需要,甚至担心家里的仆人照顾不周,总是会频繁地打电话交代。
丝语没再和他讲道理,只怕这也是对牛弹琴,身子缩进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喝药,不要逼我对你用强。”
“不喝,就是打死我也不喝。”被窝里传出朦胧、沙哑的嗓音。
程凌风眼睛里喷出炽热的火焰来,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上床,骑在她的身子上,紧紧桎梏着她的身体,大手掐着她的面颊。
“你要干什么?”她不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你不喝,我有办法让你喝。”程凌风喝进一口药,然后俯身对着她的嘴……
丝语瞪大了眼睛,他除了用这种手段强迫她外,就没有其他方法让她心服口服了吗?她紧紧闭着嘴,可他的大手掐得她的面颊生痛,然后便感觉到微烫的药汁注入嘴里。她想要吐,但那滑滑的舌头已经将药汁推进了她咽喉里。
干什么,如此恶心的事情他也做的出来?情急之下,她险些要咬下,可那个对她为非作歹的男人,是她深爱着的人,要是真咬伤了,心痛的也是她。
丝语再要反抗,第二口已经被他灌入,趁他的舌离开她的嘴,忙说:“不要这样,我自己喝吧。”
程凌风邪魅地笑:“后悔了是吗?不过我从来不给别人后悔的机会。”
丝语是真的后悔了,和这样的男人相爱,连这么点小事也不能允许她后悔,如果是其他大事,那不是非要了她的命不可,简直是可怕,非常可怕。
刚刚胡思乱想的思绪,被他吸引了回来,一个温柔绵长的吻之后,他已经褪下自己的衣衫,急切地要开始今晚的功课。
“你让我喘口气好不好?”滚烫的眼泪滑落面颊,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了。
“不好。”清脆的话声,盘旋在卧室上空。
丝语抿着唇,那样的情形,似乎回到了最初在书房被他强占那一次。尽管他温柔了许多,可她却是同样的无助、绝望,不哭,她为他流的泪已经够多了,不叫,她的身体伴随着心,在低低抽泣,毫无快感可言……
“弄痛你了吗?”他动听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只是他不知道,这与他的目的,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依旧抿着唇,双手紧紧握着被子,无视他停下来的询问,最终,这一晚的功课破例地提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