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见吗?跳下去。”难道他要测试她对他的衷心?
阮丝语回头看了他一眼,心里面七上八下的,反正死不了,大不了变成落汤鸡,一咬牙,“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她怕水,小的时候曾经溺过一次,还在医院躺了几天,但是好在这游泳池水不深,刚好到胸口,只是初入水时很不适应,激得全身都绷紧了。
她以为他应该满意了,他已经羞辱够自己了,可是男人却在上面叫嚣:“谁叫你这样跳的,弄脏了一池水。”
阮丝语差点哭出来,自己这样委曲求全,他还不肯放过自己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捉弄她呢?难道真的是很好玩吗?不是,都不是,他只是不喜欢她的眼里没有他,他想要她把他记住,最好是刻在骨头上。
等阮丝语爬上来,男人看着她一身湿淋淋的样子,看着她微微发抖的孱弱身体,再想想那凉凉的水,心里面突然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了。
“那……那要怎样跳?”阮丝语哆嗦着问。
“脱光了再跳。”其实他只是不想她穿着湿衣服着凉,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关心她。
阮丝语看着他,眼眶里眼泪直打转儿,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想想弟弟在电话里面的惨呼,却又狠不下心来。
看着阮丝语开始解纽扣,程凌风忙扭头,只那冷冷地一眼,所有仆人都识趣的退下了,他怎么能让其他男人看他的宝贝。
她刚想跳,他已经揽过她,触手之间,那一抹如丝般的光滑,让他的心有些醉了。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刚想反抗,但心似乎已经融化了。
程凌风把身上的浴巾给她披上,冷峻的脸上有些愁苦:“跟我来。”
跟他去?阮丝语意识里想要拒绝,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他就是有那种气魄的人。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反正乱乱的,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阮丝语心里面胡乱地想着,脚下踩到一滩积水,身体忽然失去重心,向着光滑的地板摔去……
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知道自己一定会摔得鼻青脸肿。
“嘭”的一声,程凌风也跟着跌了下去,右手紧紧地护住娇小的人儿,他只知道,他不能让她受伤。
“你没事吧?”他冷峻的脸微微抽搐着,故不着自己的伤痛,忙关心地问。
她正好跌在他的怀里,除了受了些惊吓,似乎并没有哪里痛,他不是处心积虑地要羞辱她、捉弄她吗?为什么还要救她呢?
“没事。”看着眼前这个捉摸不透的男人,阮丝语的脸再一次红了,忙要爬起来,才发现男人的异样。
“你怎么呢?你胳膊流血了,必须马上处理。”阮丝语一下子有些慌。
“真啰嗦。”程凌风甩开握着他胳膊的小手,他又不是幼儿园里那些小孩子,这点小伤有什么大不了的。
“让我看看。”阮丝语忙又拽着他的胳膊,在她看来,这不是小伤,胳膊肘血肉模糊的一大片,要是她,恐怕都哭起来了,更何况这是为她而受的伤。
“痛吗?”阮丝语轻轻为他拭去血渍,然后哈着热气问。
“你这个保姆很合格。”男人温暖地笑着说,有史以来第一次这样的笑,不管怎么说,看见她关心他的样子,他真的很高兴。
“你答应呢?”阮丝语有些雀跃。
“我和我儿子很难侍候的。”程凌风又故意逗她。
“没关系,我会做好的。”阮丝语忙说。
“这可是终生制,你想清楚没有?”他就是要她一辈子做他的高级保姆,一辈子守着他。
“我想清楚了,真的想清楚了,我什么都答应。”阮丝语咬着嘴唇说,她已经山穷水尽了,再想想刚才他舍身救自己,或许他是一个并不错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