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丝语要上楼,程紫函忙叫住她:“大嫂,你不吃早饭了吗?身体要紧,你和谁过意不去也不能和自己的身体作对呀。”
阮丝语顿了顿,她真不知道眼前那个天真调皮、古怪刁钻的小女人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我大哥最大的缺点就是不懂得关心人,整天板着一张苦瓜脸,活像一座冰山,但是他不会随便和女人上床,他绝对……”
“这么说我应该感到很荣幸。”阮丝语也冷着脸说,她才不要被当作是他发泄的对象。
“你们这些有文化的聪明人怎么就爱钻牛角尖?”程紫函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我宁愿嫁给一个又脏又丑又老的乞丐,也不想和他过日子。”阮丝语噙着泪说,难道自己就真的配不上他吗?她也不稀罕。
“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想帮忙,没想到越帮越忙……”程紫函看着丝语身后,摆着手说,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得听不见。
感觉到空气中有什么被点燃的味道,阮丝语转身,那个被她贬得一文不值的男人正愣愣地站在身后。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气得脸都绿了,却又隐忍着不发火,似乎光看那张脸,就知道他心里的痛。
程凌风也很想将事情给她解释清楚,但是为什么要解释呢?他做事从来没人有资格过问,而且也从来不向别人解释,就像他不喜欢听别人解释一样,事实是不争的证据。
“只要大哥一句话,没有人敢娶你的,更何况是一个乞丐。”林亚杰忙调节一下气氛,“其实昨天的事情真的有很多巧合加很多意外,大哥也是身不由己,一不小心被……”
“我的事情不用你们管。”程凌风望着丝语说,“这才几天就不想过和我过了,你似乎欠缺考虑,误解了‘终生制’的意思。”
“你放心,我不会半途而废,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阮丝语说。
“那就好,我还真舍不得你……的身体。”程凌风突然揽过她的腰,邪魅至极地笑,如果不是想到他伤害了她,或许以他的脾气,又会是变本加厉地口角折磨。
丝语脸上倏地红了,那样的轻薄,同样是践踏她的尊严。
丝语白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怀抱,快步跑上楼去。
关上房门,丝语瘫倒在床上,像是快要被榨干血肉一样,她真不知这样的折磨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呀。
软软的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硌到她背了,掀开被子……到底是鬼是人?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她?
一个被装扮得狰狞恐怖的芭比娃娃藏在被子下,错眼一看,俨然是刁钻的小鬼前来索命,奸险的笑容,嗜血的嘴唇,淌着血的双眼……
她吓得连连退了几步,顿时冷汗淋漓,手脚僵硬,大脑里顷刻间陷入一片空白,似乎回到了结婚当晚撞鬼的情形……
“太太,你的早餐。”门外佣人的话声,又让她一惊。
丝语哆嗦着转了一圈,像是短路,这才匆匆藏好那恐怖的小东西,去开了门。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即使刚刚正面和程凌风冲突,他依旧贴心地叫人将早餐送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