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丝语将曦儿送回了家,这才拿着崭新的西服来到酒店,一模一样的,她真后悔说出这样的话,好像不太一样耶,没办法,硬着头皮送去吧。
摁响门铃,丝语撇着嘴,想象着那男人会怎样刁难她,房门蓦地打开,房间里黑洞洞的,不等丝语看清,已经被人一把带了进去。
灼热的眸子,似暗夜里的狼,让丝语浑身一颤,桎梏着自己的身体,裸露着光滑的肌肤,有些湿润,散发着一股沐浴露的味道,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她吓得反应慢了一拍,旋即手打脚踢,这可恶的男人,竟敢在她的地盘撒野:“放开,你要是敢碰我,我让你不得好死。”
“难道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男人低沉着嗓音,抓扯着她的上衣,指尖的温度,让丝语觉得熟悉。
“臭男人,做鬼太便宜你了,最好让你做太监,让你一辈子也不能再碰女人。”
这么狠毒?程子骞停下所有动作,扭开台灯,赤.裸的身体霎时披上了一层暖暖的光晕,然后转身,看着尚在惊恐中的丝语,邪魅地笑道:“让我变成太监,我怕后悔的人是你。”
天,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冲她笑,丝语吞了口唾沫,扭开头,想要离开,可是身体微微一动,已经被他扣住,压在了床上。那种感觉很熟悉,却又很陌生,她敛着眉,不知所措,但仅仅是不知所措,好像有什么已经沉沦了。
“你不是说,想要论证女人强迫男人会不会成功吗?今天我心情好,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会成功的。
“你……你……”丝语吓得什么也说不出来,那样子私密的话,这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人知道。她重新打量起这个男人,虽然相貌不再像他,但说话做事的神态,还有那气质,如出一辙。真的是他吗?
她心如捣鼓,扑通扑通一直跳,说不出来是喜悦还是悲伤,就这样怔怔地看着那个**美男。她脑袋里很乱,她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这个陌生的男人怎么会就是他呢?
“老婆,我回来了。”
“别……别随便叫。”丝语快吓死了,认错老公这样的糗事她可做不出来。
“真的是我,你看我脱光光,不就是等着你验明正身吗?”邪魅地坏笑。
是呀,应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的身体了,可是没有科学依据她不会信的,于是只能茫然地瞪着他。
程凌风苦涩一笑,别说她不习惯,连他早上起床,看见镜子里那张脸也会吓到的,于是握着丝语的小手:“还记得我在这里向你求婚吗?满室的玫瑰花,炫目的钻戒,可是你却没有答应。”
丝语感受着他手掌上的温度,真的很熟悉,眉头不禁缓缓舒开,似乎回到了那一段最快乐的时光。
“老婆,你看这个。”程凌风从床头拿过来一张纸条和一叠钱,“这是你给我做情人的小费,还记得吗?”这张纸条和这叠零钱,陪着他漂洋过海,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我记得,当然记得。”丝语热泪盈眶,手抚上他的脸庞,却有些颤巍巍的,“都说在我看腻之前不准整容,怎么就不听,害得我认不出来了,你心里是不是很高兴?连曦儿都认出来了,我怎么就没有认出来呢?”
“老婆大人,冤枉,我只是怕以前那张脸会吓到你们。”程凌风说,真正目的是他想和以前那些恩怨彻底脱离关系,然后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生活。
“可是……这样子我会不习惯的。”丝语抱怨道,夜里醒来,发现身边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她肯定会尖叫连连的。
“那你就当嫁给了别人,你不是对紫函说要嫁给别人吗?害得她天天在我耳边哭诉,现在不正好。”程凌风握着她的面庞说,她居然要带着曦儿嫁给别人,想想都来气。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丝语哽咽道,这些日子她受了多少委屈,拳头拍打着他的胸脯,“你不觉得你应该向我好好解释一下吗?你们怎么能这样戏弄我?”
“我没有戏弄你,我有多想要守在你身边,知道吗?没有你,我就好像没有了灵魂,宝贝,你就是我的灵魂。”他垂首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
丝语泪脸上绽放出笑容,就像是雨水洗涤了大地后的天空,清新、明净。
程凌风将她圈进怀里,昏迷那么长的时间里,他无时无刻不想着她,可是他却醒不来,他也以为自己会那样睡一辈子:“对不起,我知道即使我说千万个对不起也不能弥补你这些日子受的苦,我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全心全意照顾好你和曦儿,让你们幸福。”
“你不能再不守承诺,否则我一辈子不原谅你的。”丝语赖在他怀里,他许下的诺言真的很多哩,他要用后半生的时间来兑现这些承诺。
“那你想我首先兑现什么承诺?”程凌风望着她泪汪汪的大眼睛,手慢慢地解开她的衣服,“我就……先让你**,好不好?”
丝语一把推开他:“我先去洗澡。”
“我等不及了,宝贝。”程凌风说着,翻身再一次压上她,炽热的吻,便似剧烈的雨点,一轮轮席卷而来。
“嗯……坏蛋,让我去洗……”舌再一次和他纠缠在一起,分身乏术,不得不缄口。
情人那一声声呼唤,像是罂粟一般,纠缠着他们,不只是肉体,还有灵魂,感受着带给彼此的快乐……
程凌风看着丝语那诱人的裸背,一把将她揽了过来,至于身上刚刚穿好的内衣,一把就被他扯下来扔了老远,然后把她紧紧拥入怀里,亲吻着她:“别走,明天早上我送你回去。”
“我担心曦儿。”丝语仰脸看着他说。
“小公主这么聪明伶俐,不会有事的。”程凌风摇着丝语,“乖,别回去嘛?”
“那你告诉我,这大半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难道不知道,我和曦儿失去了你会很难过的?”
面对丝语有些抱怨、有些伤心的质问,程凌风抿着薄唇,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婆,我一个月前才从昏迷中醒来,当时身体很虚弱,加上长期昏睡,肌肉萎缩,行动也很不便,我天天吵着让紫函送我回来,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可是那个样子的我,让你看见了也会很心痛的。”
“我不是怪你,其实有什么能比得上你回到我的身边呢?”丝语说,“你现在全都康复了吗?”
“没事了,除了这张脸,保证都是原装的。”程凌风笑着说。
“那就好。”丝语又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明知道她不喜欢他太帅,怎么整容后还是这样帅,然后认真地说,“风,以后不论出现什么情况,不要再隐瞒我,没有你,任何男人都给不了我想要的快乐。”
“如果事情再发生一次,我想我依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只要我的头脑还清醒,我怎么可能让你守着一个植物人过一辈子了,你还这么年轻,我……”
“不说了不说了,现在你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说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丝语忙截住他的话,她岂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现在没事就好,一切可以回复到原来的轨迹了。
“这么说你肯原谅我呢?”
“我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丝语嘟着嘴说,双手搂着他的新面孔,看上去更年轻了,意味着以后他身边会有更多的女人追逐着。
看着丝语叹了口气,程凌风忙翻身直视她道:“真的不喜欢这张脸?”
“我可以选择吗?”
“哎,早知道问问你的意思再弄,不过……”程凌风握着她的手,“我想照出来的婚纱照肯定比以前更帅。”
“婚纱照?”
“既然我回来了,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咱们拍婚纱照,然后复婚,连日子我也想好了,过两天就是我们上一次结婚的日子,干脆还是那一天吧,咱们俩就从一而终,怎么样?”还从一而终?丝语对他说出这句话的意见可是很大呀,他除了她,不知道还有过多少女人。
“不同意?”
丝语眉头舒展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被风吹走吧,一切从头再来:“你知道我有多想把你拴在自己身边吗?只是,以后家里,什么都归我管,别想再欺负我。”
“我任由你欺负,行了吧?”程凌风笑着问。
丝语咯咯笑,他那么宠她,似乎现在真的只有被她欺负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