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已经是凌晨了,按照程凌风的个性,肯定会提前离开的,不过今天是例外。
他看着丝语和阿J有说有笑地步出,思考着要不要使出杀手锏,他们俩现在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形势很不妙。
李晓不说话,只是一旁静静地等着,如果她是阮丝语,复婚那是肯定的,但一定要好好折腾男人一番,女人这个时候没道理再次把自己轻易地送进坟墓吧,而且还是同一个墓穴。
“真是稀罕,两位还没有离开!”丝语径直走到程凌风身旁说,娇羞中带着点洋洋得意,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这是小女人的天性。
程凌风呵呵一笑:“所以阮小姐应该很荣幸。”
“是呀,今天两位能携手而来,真的是蓬荜生辉呀。”丝语笑着说,自己也觉得对他说这种客套话,好假好造作,面部不自然地抽搐着。
“我看你也笑累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程凌风笑道,让丝语有些无地自容,难道真的笑得很难看?她不忘摸了摸酸痛的面颊,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才到尽头呀。希望有人赶快来拯救她出苦海。
两辆车几乎同时启动,几乎并排着,阿J似乎有些讨厌这样的形势,蓦地加速,在前面飙驰。
见不到其他人,丝语的笑容也收起来了,疲倦地倚着座椅小憩起来,可是心里却在打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和自己复婚呢?复婚?这两个字听上去总之很别扭。她糊里糊涂的结婚,然后懵懵懂懂的离婚,复婚,她一定不能再草率了,即使是和同一个人结婚。
丝语情不自禁地想要往回看,却什么也没看到,或许他们并不同路吧,撇着嘴,心里一股失落涌上来。
“怎么呢?没事吧?”阿J问,一只手伸过来抚摸丝语的额头,很正常呀。
“是不是那个男人又惹你生气呢?”阿J问,看见丝语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感慨地拍了拍她脸,“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多愁善感,没被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打垮,却被一个男人给搞定了。”
“我非常非常严肃、郑重地警告你,别说‘搞定’那么难听的字眼。”丝语说着,一手掐着阿J的脖子。
“你有暴力倾向?”
“没有,我只是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丝语撇着嘴说。
阿J还没来得及安慰,程凌风的车忽然超了上来,蓦地一扭,拐到前面停下,惊得阿J蓦地停下车来。他叹着气说:“甘愿让你发泄的对象到了,就看你舍不舍得拿他发泄。”
“老婆,下车。”程凌风喝道。
“什么老婆?”顶多也是前妻,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疯,又想做什么?
丝语看着他焦灼的眼神,却不知不觉得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程凌风蓦地一把将她抱住,以前,他总是担心她已经厌倦自己,可是今日知道一切只是误会,他们怎么能放她离开,尤其是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在车上卿卿我我、有说有笑。
丝语觉得被箍得全身都痛了,肯定和唐僧念紧箍咒差不多。
李晓下了程凌风的车,直接坐上丝语的位置,看着两人微笑着说:“帅哥,不介意的话,送我一程吧。”
“做大明星的司机,我很乐意。”
丝语看着他们俩离开,挥了挥胳膊,他们怎么能把她留给他呢?那岂不是凶多吉少!不过心里又有些甜滋滋的感觉。
“风,好痛,放开我好不好?”
“就让我这样抱一辈子。”
“不行。”丝语看着惊愕的程凌风,握着着他松开的大手,“这样让你抱一辈子,你不累死我会累死的。”
“别在和我闹了,谁胜谁负有什么意义呢?快乐,只有我们知道,嫁给我好吗?”
“你……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吧,最近发生太多事了,我现在很乱。而且我们离婚才不到一个月……”
“你在说什么呢?即使刚刚领了离婚证,我们也可以再去领结婚证的。”程凌风笑着说,他只想尽快把她拴在自己身边。
“我不同意。”丝语噘着红唇说,“结婚那是自掘坟墓,这次我可不能那么傻了,如果你不介意,然后态度好一点,或许我能接受你做我的情人。”
程凌风瞠目结舌,这是他老婆说的话吗?他敛着眉问:“刚才见你和夏之初在那里鬼鬼祟祟地聊天,是不是她教你的?”
“用得着她教我吗?”丝语抱着胳膊,哼道,“就允许男人养情人,难道就不允许女人也这样做?而且我养的是你耶。”
“养谁也不准你这么做。”程凌风喝道,竟然有人开口让他做她的情人,真是荒谬。他二话不说,一把横抱起她,塞上了车。
车子飞一般向前驶去,灯火像是星星一般,闪烁着迷蒙的光芒……
丝语看着男人的样子,轻声笑了:“带我去哪里?”
“找个地方好好收拾你,然后毁尸灭迹。”程凌风邪魅地笑着说。
丝语忙握着他的手:“我不想回家,让他们见到很尴尬的。”
“你说的家是指哪里?”程凌风侧脸望着她。
她说的家当然是程家,可她却把去程家说成是回家,程凌风当然高兴呀,但是他这么一问,她却只得支支吾吾,不敢据实以答。
程凌风宠溺地抚摸着她的头,笑道:“那我们去酒店住一晚吧。”
丝语瞪着他,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然后迅速埋下头不说话,想想也是面红心跳。
程凌风呵呵一笑:“别想多了,还是你很期待?”
期待什么?她才不会期待哩,侧过脸看着车窗外,但心,却依旧无法平息,暗暗骂起那个搅乱她心房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