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竟然看见丝语躲在被窝里怪怪的,程凌风怔了怔,是不是真的伤到她呢?心里七上八下的,他不想这样呀,他只是想要她快乐起来。
“老婆,你怎么呢?”程凌风掀开被子,问,“怎么眼睛红红的?哭了吗?”
“没有,做噩梦了,现在还怕怕的。”丝语说。
程凌风叹了口气,她连生自己的气都不敢承认,她连伤心都不敢承认,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搂着她不肯放。他很担心,如果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越来越差,他们的爱情很快也会走到尽头。
他心里暗暗骂道:小傻瓜,你怎么能这样哩?
她是真的很怕失去他,只怕看见他偷情,她也不敢站出来吧,更何况是和女人搭搭讪这样普通的事情。女人爱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很可悲?她突然决定了,明天一定要去找夏之初,不可否认,她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女人。
“在想什么?”程凌风看怀里的人没有反应,忙问。
“困了,想睡觉。”这就是她的回答。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吃过早饭:“老公,我今天回去看我爸妈,你就不用陪我了。”
“昨天怎么没听你说?”程凌风疑惑地问。
“今早才想起的。”丝语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食物,明显的心虚,他程凌风要是看不出来,他还怎么混。
“路上小心,有事打电话。”程凌风浅笑着说,要骗人是吗?那就看谁更技高一筹。他一边优雅地擦了擦嘴,心里却盘算着。
来到夏之初的家门口,丝语犹豫了一刻,似乎他们不是很熟,关系也不是很好哦,但是为了老公,去取经而已,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丝语正踌躇着,夏之初却霍然打开了房门,正在讲电话,只是挥手示意她进去坐,眼神有些闪躲,却是满脸的笑意。丝语忖思:这么快又有下家啦?
“嗯,我知道,放心吧。”夏之初挂断电话,望着丝语笑道,“你胆子还真大,不怕我大哥对你图谋不轨吗?”
“你大哥怎么样呢?”丝语都忘了夏立安这个人了。
“还在医院。”夏之初耸了耸肩,“每个人做错事都应该受到惩罚的。”
“对不起。”丝语弱弱地说。
“你这女人真是笨得无药可救。”夏之初叉着腰,一副老气横秋地说,“不用说了,肯定是个无趣的女人,床上像条死鱼,和你这名字还谐音,呵呵……”
丝语似乎受到了奇耻大辱,早知道就去向紫函请教,干嘛到这里来受她侮辱,要抓狂了。
“诶,说两句就走,也只有程凌风那种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可以忍受。”夏之初说,“还想不想学习呢?”
丝语转身看着她,既然来了,那就硬着头皮听听她怎么说吧。
“知道男人哪里最敏感吗?”
丝语摇摇头,她怎么会知道这些?
“那你知道程凌风最喜欢怎么样吗?”
丝语依旧摇摇头,好像她知道他最喜欢怎么样似的,可恶,又让她想起他们以前那一段,真怀疑自己是疯了才会走到这里。
夏之初抿着薄唇笑,然后又问:“你知道他最喜欢你哪里吗?”
“你……”丝语顿时羞红了脸,这女人说起那些事来,怎么完全没反应,可自己听着已经……
“哦,和你热热身而已。”夏之初掩面而笑。
丝语怯场了,她肯定是疯了,要是让别人知道她今天发生的事,肯定会笑上十年的。
“其实,你很漂亮,身材……和我比是要差一点,不过已经算是美女,而且又有内涵,气质也不错,为什么要自卑呢?”夏之初笑过之后,有点像个谆谆教导的老师。
或许是变得太快,丝语都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却听夏之初娓娓道来:“你的不自信,不只会影响到你的健康,还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甚至你的宝宝,为什么要为了脸上那一点伤,为什么要为了曾经的不开心,抛却那么多真正可贵的东西。”
夏之初突然抽出一支烟,刚刚点上,却又熄灭了,似乎她在忏悔,忏悔自己没有珍惜曾经拥有的。
“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漂亮的,也是最幸福的,你觉得呢?”
丝语眼眶突然有点湿润,吴敏为救她连性命都没有了,脸上那点伤能算什么呢?而且她快做妈妈了,她必须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
“程凌风那冷酷无情的家伙,如果要把你踢了,你就是美如天仙,他照样会踢,还是自己快乐要紧,什么女为悦己者容,那也太老土了吧。”夏之初手里玩弄着那支烟。
“我明白了,谢谢你。”丝语甜美地笑,“还是不谢你了,不知道你收了他什么好处,才能帮忙的。”
“呵……”夏之初笑道,也不算太笨嘛,只是冤枉,她真的什么好处也没拿,纯粹的免费服务,不过程凌风要是送一颗大大的钻石给她作为酬谢,她会毫不拒绝的接受,反正他那么多钱也用不完。
看着丝语离开,夏之初拨通电话:“不好意思,被你老婆拆穿了,不过看样子应该离你目的很近了。”
“你给她说了些什么?”程凌风有些担心地问。
“我就说你以前喜欢和女人怎么玩,让她回来也试试,她不是一般的笨,而且还很无趣,真不明白你……”
“你***是不是疯了?”
夏之初耳膜被震破了一般,电话已经被挂断,皱了皱眉,骂道:“天杀的,吼什么吼,早知道就不帮你的忙了。”
其实她突然很同情阮丝语,天天面对那样的男人,不心里抑郁、自卑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