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初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摁着遥控,经历太多,她也算想通了,人有时候就是太钻牛角尖,一旦从中逃脱出来,便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可耻了。
虽然现在的环境比不上以前被程凌风养着,也比不上以前在苏家颐指气使,但却过得很自在,心灵的自在,她打算出去找一份工作,或许还能有意外的收获。
听着急促的脚步声,夏之初抬脸看着大哥抱着阮丝语迈了进来,不免吃惊,继而又是恐惧。
“哥,你做什么?”夏之初忙拽着他问。
“程凌风抢了我已经到手的大笔苏家财产,我当然不能就这样作罢。”夏立安咬着牙说,连眼镜也抖动着,抱着昏睡的丝语上楼。
“哥,我求求你,不要再闹了,程凌风发起火来可是六亲不认……”夏之初在身后叫道,她太了解程凌风了,她知道夏立安现在是在玩火。
夏立安将女人扔在客房的床上,昏黄的灯光下,看着她清秀的面颊,他改变主意了。那样的女人让任何男人都有所冲动,但只是如此,还不能发泄他对程凌风的怨恨。
他扯着脖子上的领带,想到程凌风的老婆赤.裸裸的在他身下呻.吟,他就异常兴奋。
“哥,你想对她……”夏之初看见大哥此刻的神情,一目了然,“你疯了,她是孕妇,搞不好会一尸两命的。”
“你不是也很恨她吗?怎么突然发起善心来了?”夏立安阴险地笑。
夏之初当然明白,他这样的人可以卑劣到对自己的丈夫动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你要对付他的方法很多,但是不用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夏之初开始着急,“你要是动了阮丝语,就算你逃到非洲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妹妹,你以为我是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吗?我是要彻底打垮程凌风,这只是我的第一步棋,我还有一招暗棋,两棋并发,他一定招架不住。”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要拍下我和他老婆……然后给他看看这段DV,你觉得这招怎么样?”夏立安说,“这是攻心,而我的另一招,就是要他彻底地身败名裂,哈哈……”
夏之初突然觉得一股凉意窜上脑门子:“哥,你拍他老婆几张**就够了,别搞她,否则,程凌风会让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样做太小儿科了。”夏立安笑。
夏之初气得直跺脚,她也不知道真是自己变得善良了,还是担心那没良心的大哥,转身出了门。
丝语忽然感觉到一只大手,肆意地揉捏起胸前的绵软,似呓语一般叫了一声:“风……”
紧接着,脸上便是一巴掌,火辣辣地痛,她只感觉到鼻子、嘴里,满是腥腥的味道,一下子清醒了许多,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挥舞着胳膊想要挣扎,腹中传来一阵紧过一阵的疼痛。
“夏立安,你放开我。”丝语叫道。
“你尽管叫,你老公不会听见的。”夏立安喝道,他就是要抽醒她,对着如一条死鱼一样的女人,的确没多大兴趣。
“你要多少钱……他都会给你的,求你不要这样伤害我……”丝语想要起身,手却被男人反剪在头顶,接着而来的,就是男人那张恶心的脸。
“嗯……”丝语心底涌上一股恐惧,用力推着身上的男人,嘴里那恶心的东西让她快要窒息了,奋力一咬……
男人一声痛呼,忙翻身下床,满嘴的血液喷涌而出,疼得舌头都有些麻木了,却只能痛苦地哼哼着,骂不出来。
“哥——”夏之初在自己房间便听见叫声,她真以为阮丝语被他给解决掉了,正寻死觅活,忙冲了进来,也顾不得尴尬,看着脸上、胸前一片血淋淋的阮丝语,眸子里闪过不忍。
“是男人的话就去找程凌风单挑,别在这里折磨他的女人。”夏之初吼道,眼前的男人根本就是心理扭曲,想到晴洲的死,她就特别恼。
夏之初忙扶起阮丝语,便往楼下走,一边帮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血渍。
“臭丫头,别坏了我的计划。”夏立安模糊了嗓音。
“很抱歉,我已经打电话通知程凌风了,如果不想他把你毙了,赶快收拾包袱滚人吧。”夏之初叫嚣道,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她哪有下定决心通知程凌风,毕竟这个是她大哥。
夏立安怔了怔,忙套上裤子,但是他不甘心,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一把拽住刚刚出门的阮丝语。
“就算是程凌风真的找到这里来了,有他老婆在,我就不相信他敢把我怎么样。”夏立安冷笑道。
丝语心里一沉,她怎么能让风被他威胁呢?风为了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就是要他的命他也不会含糊,想着想着不禁泪如雨下,她什么时候才能不给他添麻烦。
“别哭哭闹闹,留着等看完好戏在哭吧。”夏立安说。
好戏?丝语更是没底,他到底有什么阴谋呢?不禁望向窗外驶进的车辆,虽然瞧不清车上的人,但那车却很像是风的。
夏之初原本还在踌躇要不要通知程凌风,可是此刻,看样子她的担心是多余的,以程凌风在道上的消息灵通,应该不需要多少时间,就会找到这里来的。
“来得挺快的。”夏立安揪着丝语的长发,也不再穿外套,便向楼下走去。
“放开她。”程凌风的话声,便似寒冬腊月的凛冽风声,看着她身上的血渍,眼里的泪水似乎要破眶而出。
“真是可惜,本想好好照顾一下嫂夫人,顺便送一份大礼给你,看样子只有改天啰。”夏立安看着程凌风身后那一抹倩影,说,“不过另外一份礼物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