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卓浩言小心谨慎,又阴狠恶毒的性格,是不可能任由这些人来执行任务,而不做任何的防范的。
他有着很强的掌控欲望,这一点从林絮花的世上就已经暴露无遗了。
所以,这些卓浩言雇佣的歹徒身上除了有联络工具之外,应该有卓浩言安装的有窃听或监视装置。
姜文阳本来想着好好的装死,让这些人把他送到卓浩言身边,在暴起发难,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收拾掉姓卓的那个挨千刀的玩意儿。
那样是最省事儿、最理想状态。
也免得自己再费心费力的和姓卓的那伙人斗智斗勇了。
可惜事不遂人愿 ,这些歹徒不给他这个机会,他要装死下去非得挨三刀六眼不可。又不是受虐狂,自然不可能白白的受这个伤,这样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这些人可不简单,要不是姜文阳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也不可能这么轻松的就拿下他们。
所以这次肯定又是一场恶战,一旦受伤的话,就徒增了许多的危机,不能轻易受伤。
姜文阳有理由相信自己在发难的时候,卓浩言就已经得知到消息。
估计现在卓浩言就已经开始转移往别的藏身之所了,现在姓卓的绝对是惊弓之鸟,而且还是受过不止一次伤的惊弓之鸟,任何一点儿危险的气息,都会刺激到他脆弱的神经,耗子一样的逃跑,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狡兔尚且有三窟,何况卓浩言这种披上毛比猴子还精的人呢。诺大个江阳市,三千多万人里想要找到他可不容易。
这也就是姜文阳要司机关闭所有窃听、监视设备的原因。
现在处境已经处于被动了,如果获取情报上再不对等的话,一举一动就被对方掌握,失去了主动权,只能被动挨打,甚至是被牵着鼻子走了。
再者,没有不怕死的人,这司机已经心动了,有窃听、监视装置,他即使心中有意,也不能妥协。
瞎了眼睛,聋了耳朵,估计姓卓的又该惶恐不安,提心吊胆,如坐针毡了吧。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玩死那混账王八蛋之前,先吓吓他也是好的。打的就是心理战,玩儿的就是心跳。
至于姓卓的会跑到哪里去,他一点儿也不担心,除非那混蛋上天入地了,否则甭想跑的掉。不,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不能让这个狗东西给跑了。
对于卓浩言那厮姜文阳承认自己确实是看走了眼,本以为他就是个只会欺软怕硬的怂货软蛋,收拾一顿就该学会夹着尾巴做人了。
却没有想到适得其反,把他打压的激发了内心的狞恶,蜕变成了一条凶毒的毒蛇。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顿了三秒钟,瞟了一眼自己受伤血流不止的手臂,再耽搁下去,手臂估计就要废了。另外三人也不同程度的受伤,耽搁不起了。
司机泄了气:“不用了,我们要是连窃听监控装置都搞不定,那就真的是傻子了。现在发生的一切我想雇主并不知道,之前我们也只是传达了抓住了你,并没有说付出什么代价,我这么说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肯定不能把话说的太直白了,毕竟这是出卖雇主,有悖于职业道德的事情,或许他又职业道德吧。
姜文阳眼睛一亮,赞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我喜欢你识时务的态度。帮我找到姓卓的,我就放过你们。”
司机言下之意姜文阳自然明白,他特意的点出没有报告过伤残情况,就是要把现在受的说成是抓姜文阳时候所受的伤。
这样以来受伤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带姜文阳过去,姜文阳突然暴起伤人自然也可以推脱掉,他们已经尽力了。
因为雇主自己也说了姜文阳极其危险,出现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正常的。
但是进展似乎过于顺利了一点,顺利的让姜文心中起疑。
就算是这些人受了伤,自知敌不过自己,这样不用自己说就出谋划策的样子也显得太过积极了些,如同推波助澜,特意的要促成这事儿一样。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嘿嘿一笑,姜文阳饱含深意的问道:“你这么积极配合我,是不是想先把我带过去,然后配合其他人给我来个瓮中捉鳖?呸,老子才不是鳖,应该是里应外合吧。
你的心思够沉的啊,我看你倒是有双面间谍的资质,想骗老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毙了你,反正你们有四个人,杀一两个我就不信其他人不开口。”
司机眉头拧成了八字,不过却没有多少慌乱:“别开枪,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为了自救而已,难道想要活命也有错么?”
“想要活命当然没有错,可是你表现的太过积极了,这太不正常了。”紧紧的盯着司机的眼睛,想要从里面读出些什么来。
可是姜文阳失败了,那司机面无表情的摇头:“不,这一点就更是无从谈起了。我们要是知道你有这么好的身手的话,至于酿成现在这个局面么?
我们败在了轻敌之上,想必你也听到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多和睦,而且是竞争关系,不可能那么亲密无间的合作。
最后,我想你会错意了。
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要你跟我们一起回去,这对我们来说根本没有好处,对你也没有好处。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相比于完成任务,得罪你的代价要更大。而且,相信我背后的组织也会很快的认识这一点的。”
“什么意思?你说这些话究竟是何目的?”姜文阳问道,不明白这厮扯这么多有的没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只不过是想要活命而已,做什么事儿都需要衡量得失,这就是我们的行事准则。
当然除了那些钱,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消息,我想这个消息应该足够让你放过我们了。”司机胸有成竹,似乎料定了姜文阳会对这个消息感兴趣。
心中思付片刻,还是想不明白此人言语前后如此矛盾究竟是要做什么。
也有可能是临时想到了什么,所以才会突然改口,甚至是打算放弃任务,阻止自己前去找卓浩言,不知道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难道他们害怕带自己过去,自己突然发难,给他带来麻烦吗?
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他的目的应该不仅仅是这么简单,或许有更深层次的用意。
也许他要告诉姜文阳的那个消息是关键,眼皮抬了抬,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消息?你的消息最好对我来说有价值,并且紧急性在我要找姓卓的报酬这件事情之上,否则你们必须要带我过去,不想上我这条贼船也得上。”
司机苦笑摇头,像是认栽了一般:“所以我要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们雇主的个性想必你也应该有所了解,现在的他就是一头发疯的困兽,为了达到杀了你报仇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你以为他就只有买凶杀人这一条已经失败过一次的路么?不,吃一堑长一智,他不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面的。”
姜文阳不屑的笑笑:“你要说的就是这些么?姓卓的会对我身边的人出手,我自然知道,并且有所防范……”
打断他的话,司机认真的提点道:“你确定你防范到所有的人了么?我明说了吧,姓卓的已经派人去你的老家了,至于他想要做什么,我想我就没有必要再跟你明说了吧?”
什么?
姜文阳怒目瞬间圆睁,如同一尊怒目金刚,凶相显露,呼吸时四周的呼吸都灼热了许多。
他咬咬牙,想到了姓卓的会对身边的人出手,但是却忽略了老家的那边的亲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