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条好狗,也不知道它的主人给他喂了什么牌子的狗粮,精力竟然这么的旺盛,连觉都不用睡了,一大早就出来咬人了。
这积极性简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叫人不得不服气。
丁晓芸的脚步声响起,大概走了几米的样子就顿住了脚步,应该是有些不放心姜文阳吧。
此时,池文化将声音压低,吩咐几人,“等会儿进去的时候,你们两个堵窗户,你们两个人堵门。但凡看到犯人有任何的异动,逃跑或者伤人的话,不要害怕直接开枪,生死不论明白了么?
我再说一遍,此人极度危险,是个恐怖分子,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们要做的就是拿下他,让他无法继续作恶知道了吗?”
“池警司,这,这样不太好吧?昨天那件事情还没有定论,苏警督上交的报告里明确的指出目标是处于正当防卫,你怎么说他是个恐怖分子呢?
再说了,没有经过司法程序,我们怎么能随意给别人断罪?稍有异动就开枪,这不符合规定啊,出了事儿谁负责?”有警察小心翼翼的道。
此人倒是个明事理的人,亦或者说是个聪明人,不会轻易的被忽悠。他也是上次跟着池文化两名警察里的其中一人。
你池警司要上次就在那人手里吃亏了,就一直耿耿于怀呢。
现在傻子都能够看得出来你是要公报私仇呢。这样做出了事儿谁负责任?反正这个锅我不背,谁爱背就去背吧。
“哼?出了事儿我全权负责没有你们的事儿。什么正当防卫,昨天的事情分明是黑帮火拼,进而演变为报复社会和警方,营救同伙的恶心恐怖袭击事件。
这样的人,简直是社会毒瘤,身上背着不知道几条人命,无恶不作之徒,死有余辜,尽管开枪就是了,大家准备按我说的做明白么?”池文化吩再次咐道。
他重申了己方立场的正确性和高尚性,像是在洗脑一样。
但张口就直接歪曲事实,将所有的罪行都一股脑儿的推到了姜文阳的头上,这分明就是要置姜文阳于死地啊。
而且吩咐了稍有异动就开枪杀人,这不就是杀人灭口的行当么?
池文化这厮真是变本加厉了,从上次的栽赃嫁祸,诱导犯罪,直接上升到罗织罪名、杀人灭口的程度,可当真是阴险的紧啊,人心黑暗的力量是无穷的。
姜文阳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一个人的内心真是要多黑暗就有多黑暗。
一名警察竟然也可以无恶不作,蔑视生命,将法律和权利玩弄于鼓掌之间如斯,叫人咋舌。
这背后要是没有不可告人的交易,鬼都不信,只是不知道这次这厮如此积极疯狂的咬人,拿了多少黑心钱。
要不是这厮是个警察,姜文阳现在就敢冲出去亲手捏碎他的喉咙,踢爆他的卵蛋。
但他身上穿的是警服,有这一层皮,姜文阳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弄死他。否则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徒生无数的麻烦。
外面沉默了,估计是打算着要来个出其不意吧。
不过池文化的这个打算显然是落空了,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是一般警觉性高的人也未必就听不到动静,更何况五感异于常人的姜文阳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经尽收耳底了。
其实这也怪不着池文化,他得到的消息是姜文阳中枪重伤,理所当然的认为姜文阳此刻就算不是昏迷也绝对在熟睡,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能力。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以他狭隘的认知根本就无法揣度姜文阳的强大,所得到的理所当然的结果也肯定是错的,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姜文阳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戏谑的高声喊道:“外面姓池的狗东西你别特么的别偷偷摸摸的了,我已经都听到了,都进来吧,别藏着掖着了,丢警察的脸。”
正准备开门,身先士卒的池文化一听,手不由自主的吓了一哆嗦,心里打了一个寒颤,手闪电般的收了回去。
之前和姜文阳交锋的时候,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是姜文阳却给他留下了再也难以忘记的深刻记忆。
曾经有那么一刻,他觉得姜文阳凶厉危险的如同蛰伏的猛虎。
本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准备进门来一波擒拿匪徒的好戏,志得意满,信心满满,再一雪前耻,赚的钵满盆满的。
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被喊了这么一嗓子,还真的有些被吓到了。
“池警司,我们要不要进去了?”一名警察端着枪小心翼翼的问道,忍不住额头冒汗。
池文化已经点过好几次姜文阳极其危险了,也由不得他们不害怕。
尤其是上次跟着池文化见识过姜文阳一次的两人,更是明白姜文阳的厉害。
他们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对方都有了准备,而起口气这么的大,很明显的是已经算好了一切。蔑视他们一伙人,有恃无恐的样子如此明显。傻子都知道有诈。
这扇门之后无异于龙潭虎穴,危险至极。
而趋利避害是所有人本性,警察也一样,自然想要撤退了。再说了这次师出无名,连逮捕令都没有……
“怎么?不敢进来么?姓池的你这条狗刚才不是叫的听欢快的么?怎么这会儿哑巴了?你不是要抓我,打算把所有的罪名都要扣到我的头上么?给我罗织罪名,企图击毙我么。
那么你还等什么,你们倒是进来啊,站在门外可对我做不了什么,你的钱也就拿不到了。告诉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小爷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着你这条狗兜圈子,你算什么东西,你还不配知道么。”
姜文阳的声音盛气凌人,高高在上,戏谑嘲讽,丝毫没有把几人放在眼睛里。
这里面最愤怒的当然是池文化了,他堂堂一个警司,在警察局里谁也不敢小看,得放尊敬点。
但是在这里,被一个名不见经传,一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农民工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口口声声的骂他是一条狗,这还是生平第一次。
现在要是再不做些什么的话,就显得太懦弱、太可欺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今后谁还尊重他,给他脸?怕只能够沦为别人的笑柄了。
再加上姜文阳口口声声说他是为了钱,说他罗织罪名嫁祸于他,还要杀人灭口,这可都是大忌,无论那一条坐实了他都得倒霉到姥姥家去。
这些话全都一丝不差的落到了身边四个警察耳中,他必须要摆出一个态度来。
人言可畏啊,本来警察局同事就对他颇有微词,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得了。
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几个警察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和审视。
毕竟刚才池文化吩咐的事情,很明显的违反了规定,自始至终他都表现出一种迫切的态度,几次三番的要求直接开枪击毙姜文阳。
这由不得别人不怀疑。
一咬牙,一跺脚,特么的今天豁出去了,弄死这个王八蛋看他那张嘴还怎么说话。倒是来个死无对证,谁都拿老子没有办法,老子的钱照样赚,官照样升。
“哼,里面的人听着你涉嫌故意杀人、绑架、持枪械斗等多种罪名。参加恐怖袭击,罪行累累,证据确凿,你已经被包围了,逃不了了。
我劝你放下枪投降,争取宽大处理。如果继续负隅顽抗下去,那么所有的后果和责任都由你来承担。”
池文化冷声来了一段义正言辞的官腔,当真是威风凛凛,言之凿凿,一副正大光明的正义样子。
他的态度明确,语气冰冷而坚硬,这分明就是要逼真姜文阳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好行驶目的,哪里有半分想要劝降的意思。
他给身后的警察打手势,连同他在内,五人迅速的靠墙站,以免里面的姜文阳可能狗急跳墙冲着门开枪。
同时一只手慢慢的探向把手,示意几人准备动手。
“哼,姓池的狗东西你不要跟我扯犊子。你这么卖力的摇尾巴咬人,究竟是因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令人不齿。”
姜文阳继续讽刺道:“都说咬人的狗不叫,你这条狗倒是不一样,不但会叫还会咬人。狗崽子王八蛋,你不要紧张老子手里没有枪,你们放心大胆的进来。一群胆小鬼,都到门口了,却不敢进来,叫人笑掉大牙。”
破有一种我自横刀向天笑的气势,凶狂霸气,威风凛凛,试问这世间又有多少人感快意恩仇,将一群警察骂个狗血淋头,心胆皆颤,踟蹰不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