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还欠人钱了?不一项都是别人欠你的钱么?你凶神恶煞的去讨债么?”苏雪突然想到了当初认识姜文阳就是因为工头拖欠他们工资的事情,不由得浅笑揶揄到。
真不敢相信这人会是一个农民工,估计他应该也是一个故事最曲折离奇、能量最大的小民工了吧?
这才多长时间,姜文阳就上了一次新闻头条、一次网络新闻头条了,可以说是被万人瞩目。也不知道他这是算是幸运和还是不幸呢。
这事儿姜文阳自己也想过。
他心里也有些疑惑,这些不断升级的事件,和自己得到的莫名其妙的能力有因果关系么?
是因为自己得到了那种力量,所以遇到的暴力恶行事件越来越严重?还是说不管自己有没有得到这些力量,也无法左右这些事件是否发生?
细思极恐!
如果不是自己因祸得福,得到那份力量的话,恐怕在这些暴力事件之中他早就挂了,怎可能撑到现在。
但换个角度,或许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力量才推动这一连串的事件不断的发生。
自己的力量就像是一份催化剂,如果没有这份力量,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了。
就拿黄三来说,没有这份力量,当晚他们很大的可能会选择夹着尾巴跑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报复了;要是没有这份力量,他们三兄弟也只能选择灰溜溜的回家去,根本不敢去讨薪,也就不会遇到林絮花了,导致林絮花几次三番的受伤。
这份力量是一把双刃剑,在得到好处的时候,也带来了很多的麻烦和痛苦。
究竟是好是坏谁又能说得清楚,至少现在要解决问题,姜文阳还得仰仗它。否则就只能够躺在这里等死的份儿了。
“呵呵,这,这不是情急所为么。你这么说,搞得我像是放高利贷的一样。”姜文阳尴尬的挠挠头,简单的解释了两句,“我这也是紧急避险。我让那哥们等着拿钱,可是他人跑了,我也只能祈祷他不会报警了。”
苏雪撇撇嘴,戏谑道:“其实他已经报警了,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的?刚才给你说这事儿呢结果给忘了,”
“什么?我以为是石头告诉你地址的。你知道了,这岂不是其他警察也知道了?他们不会现在就过来吧?”姜文阳讶异道,心里已经盘算着换地方了。
不过转念一想,就算自己现在这样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依旧是能跑能跳的。
要走,谁能拦得住?
他也就放下心来。
至于林絮花她是受害者,警方断然不能把她怎么样。
“是啊,都知道了。不过,我已经打过招呼说这事儿我处理了,应该不会有人来吧。当然要是池文化迫不及待的来,也说明了你的担心是正确的了,反正你那么能跑,溜得跟兔子一样,谁都拦不住你,你怕啥?”苏雪接过笔记本和钱,一点儿也不担心,还不忘鄙视了姜文阳一眼。
那意思很明显,你在重重把守的贼窝里都能带着人跑出来,还怕警察?胆子也太小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告诉你警察才麻烦呢。要是黑社会的来追杀我,大不了我跟他们拼了,弄死他们几个就不敢追了。警察我又不能动手,还不得躲远点儿?”
姜文阳看懂了苏雪的心思,没好气的嘟囔道:“条子就是麻烦,就是事儿多!”
“你说谁呢?我也是你说的条子,你的意思是嫌我事儿多了是不?”苏雪眉梢一扬,冷冷的反问道。
“额,我不是说你。这不是话赶话说秃噜嘴了么。苏警官最好了,是这个!改天我一定请你吃饭,玉琼楼走着。”满脸堆笑的竖了一根大拇指。
这姑奶奶现在可不能得罪,是他在警方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虽然自己不害怕,但是要是被警方给惦记上了的话,绝对是一件超级麻烦的事情。所以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再说了苏雪是真心帮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不是么?
“玉琼楼?你说的是真的么?你小子该不会真的抢银行了吧?那种顶级食府你也舍得?你这是在贿赂我么?”苏雪红唇微张,玉琼楼的大名她如雷贯耳,很早就想去了,可奈何囊中羞涩,根本吃不起。
一想到姜文阳这个小农民工竟然也这么的“财大气粗”了,心里顿时一阵失落。
这家伙这才多长时间,就成土豪了?这走****运了?多半应该是过过嘴瘾吧。
“哎,此言差矣,不过是表达一下感激之情而已。另外,违反乱纪的事情咱也不能够做不是么?”
卓浩言手里的一千万那是没跑儿,所以他才敢夸下这么大的海口。
“你干的违反乱纪的事情还少么?别贫了,你好好的休息吧,我先走了。”苏雪也没有当真,不客气的拆穿了姜文阳,巧笑着离开。
“苏雪你走好。石头还不替我送送苏警官?”
“不用了。”
挥挥手走了两步,病房门被推开了。是之前出去给姜文阳弄夜宵的陈兰溪回来了,她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微微喘着气。
姜文阳视线一瞬间就定格在了陈兰溪的身上。
他对陈兰溪的感觉很特殊,怎么说能彼此都很有好感,只不过隔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看不透看不清楚。谁也没有开口打破这层迷雾,但又能够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心意。
心抽了一下,陈兰溪看起来多了几分憔悴感。
很明显她着急来看姜文阳,身上的外衣也没有来得及穿,只是穿着一条及膝的蓝色包臀无袖连衣裙,看上去单薄娇柔,披着几分夜色的寒气,叫人心痛。
看到她手里的东西,明显是跑了很多的路,买了很多种夜宵,肯定是她还怕姜文阳吃不惯,所以多买了一些。
姜文阳心里一热,眼眶也同样一热,鼻子有些发酸,这种被关心的感觉触动了他的心。
陈兰溪的年龄较长,就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坚强而美丽。
很多时候姜文阳都忽略了,她也是一个娇弱的女子了。
就像刚才他明明知道兰姐出去了,却没有过多的在意。她是个女人,孤身一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外出,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姜文阳不禁有些自责。
“苏警官你要回去么?我买了夜宵,留下了一起吃点吧。”陈兰溪热情的招呼着苏雪,或许是因为更深露重的关系,嘴唇有些发白。
“不了,你们吃吧。以后晚上不要一个人出去,很危险知道么?石头你也是的,你为什么不去?”苏雪皱眉回头说了石头一句,这或许是职业病吧。
石头被搞了一个大红脸,挠挠头悻悻的说不出话来,只得闷头装孙子,说自己一定改过,求苏警官放过。
苏雪这才饶了他,轻哼一声离开。
“兰姐,你这是做什么?这大晚上的你出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儿怎么办?我……”看着陈兰溪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她那双灼灼热烈的眼睛。
以至于本来想说几句关心的话儿,也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了。
因为,姜文阳觉得这么做很虚伪。他之前将注意力都放在了别的女人和自己的身家性命安全之上,丝毫没有考虑到兰姐。
这样想着,不由的多了些罪恶感。这个女人跟她非亲非故,对他这么好,他却这样。
“没事儿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一天都没有怎么吃东西,所以,所以我就想给你买点宵夜。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就多买了几样。”
兰姐温婉的笑着,将手里的袋子放到桌子上,一边摆弄着,一边假装没事人的和姜文阳说话,旁敲侧击的问一些事情。
但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你知道我又多担心么?你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