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啊?”江色儿嘀咕道。
“没有,那为什么你听见娶我时没有笑,而听见回天圣看母 ̄皇时就笑了。”司徒玄有些不自然地叫着母皇。
“玄儿,那是因为娶你是向太后作保证,要郑重嘛,至于看母皇,很久不见她了,我当然高兴啊。”江色儿心里都要笑翻天了,玄儿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醋夫,真可爱。
“谁准你叫玄儿了,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听到江色儿这么叫他,他的脸上飞起两道可疑的红晕,视线飘落到一边的荷花池里:“如果我和你母皇都落水了,你先救谁?”
“当然两个都救了。”江色儿想也不想地开口。
“如果只能就一个呢?”司徒玄穷追不舍。
“那我要问问我母皇会不会水。”
“如果你母皇也不会呢?”
“那一定也有侍卫吧。”
“都没有呢,淫贼,你是故意的。”司徒玄气氛地握紧拳头。
“小祖宗啊,你要我怎么回答,救你?你一定会说我没孝心,救母皇,你一定说我不爱你,天,我去跳河得了。”头疼啊,江色儿捂着头噗通一声跳进荷花池,溅了司徒玄一身水,气的司徒玄在上面张牙舞爪要收拾她,笑闹声就这样在御花园里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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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疏宫里,太后和司徒堇沉默地站在一起。
“皇上,哀家知道你也喜欢上质女了吧?”太后拨弄着手上的指甲开口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父后,我……”司徒堇没有否认,只是却也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下去呢,你也知道你们不可能吧。”太后眼有刹那阴霾密布,随即旋入那深褐色的瞳仁里去,看着司徒堇,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刺入肉里而毫无知觉,最终化为深深的叹息,轻轻掰开他的手:“哀家知道这些年也苦了你,可是当年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父后也是没办法啊,而现在,一步错,也就步步错,回不了头了,哀家知道你在宫廷里寂寞,还要处处瞒着人,心里苦,质女的出现,她与皇宫格格不入的气息,她的活泼她带着骄阳的气息,是皇上最需要的,可皇上既然已在其位,妄动不得了啊。”
“父后,朕明白,只是,父后,朕是男子,自然以后没有子嗣,父后不是说要把玄儿的孩子过继给朕的吗?为什么还要让他嫁给质女呢?”司徒堇眸心的伤痛划开,如丝丝缕缕的水草把他紧紧束缚,只是依旧平静地问出心中的疑问。
“那皇上不也想过要将玄儿嫁到乌金去?”太后看了他一眼反问。
“那是因为,因为朕……嫉妒。”司徒堇难堪地说出来,随即苦笑,他有资格吗?
“好孩子,父后这些年也想明白了,你已经不幸福了,为什么还要把玄儿的幸福也抹煞掉,他既然喜欢质女就随他吧,以后让他们去天圣,你也断了念想,就和哀家一起撑着,以后这江山谁坐,不是还有宣王她们吗?”太后拥着他,爱怜地说:“想哭就哭吧,哭过了就好了。”
“孩儿明白。”司徒堇沉沉道,心中的苦楚像山峦浓云一样压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有冰凉的液体顺着他眼角滑下,落在太后深红连烟锦缎上,随即被吸收,只留下一个个暗印。
太后亦叹息,他亏欠这个儿子太多了,也许就是这样,才想着溺爱小儿子,把对大儿子的亏欠都弥补在小儿子身上吧。
重重帷幕,父子两相互依偎,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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