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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无功而返

王爷带着一脸的不满推开了门,对福喜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儿!”

“王爷,今天小的给陈澈公子送饭的时候,遇见尚书大人家的仆人们了!”福喜将东莪告诉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又向王爷说了一遍,只不过这家伙在复述的时候,没提东莪,反倒是把事情安在了自己的头上。

王爷听了福喜话,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没想到尚书大人好大的胆子,竟然直接在考场上徇私舞弊!虽然王爷也为了这一次的科举考试,私下里动了不少的小心思,不过这些事情全都是做在了暗处。而尚书大人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

看着王爷皱眉沉思的样子,福喜知道,王爷这是有些举棋不定。考场上徇私舞弊,收买督军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是王爷要真的揪住尚书大人的这个小动作不放,两个人可就彻底没有了缓和的余地了。一想到这个,让王爷也有点儿犹豫。

王爷沉默了好长的时间,最终好像才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这事儿不要跟任何人说,你下去吧!”

“是,是,小的告退!”福喜弓着身子退了出去。王爷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不过福喜察言观色,还是明白了王爷的意思。好不容易抓住了尚书大人的小辫子,王爷是不可能白白的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到了第二天,福喜将食盒交给了东莪,自己也跟在了东莪的后边,声称也要去一趟考场。东莪虽然不知道福喜又玩的什么花样,不过心中也知道,应该是和昨天自己告诉他的事情有关系。

福喜心中是打好了小算盘,他可是看到今天一早王爷就备轿出门了,要是没猜错的话,王爷今天一定会出现在考场外。这么好的机会,福喜自然要好好表现了!

一路上东莪在前拎着食盒,身后的福喜老神在在的迈着王爷步,看这架势,不认识福喜的,还以为这也是位主子呢!

两个人来到了考场,福喜一路上都晃着脑袋四处打量着,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王爷的官轿。“东莪姑娘,今天就等着看好戏吧!”福喜耐人寻味的笑了笑。

顺着福喜的目光看去,东莪也看到了王爷的官轿,东莪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了福喜的意思!今天果然是要热闹起来了呢!

福喜并不着急让东莪将食盒交上去,而是在人群里东张西望着。东莪知道,福喜这是在找尚书大人家的那些下人呢!来送饭的本来就不太多,也就是那几位大人的家臣,两个人没费什么劲儿,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尚书大人家的那些家伙。

“走,咱们凑过去看看!”福喜对着东莪一摆脑袋,东莪只能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了福喜的身后。两个人挤过了人群,跟在了这货下人的身后。今天依旧是那个留着小胡子的管家胡安带头,胡安来到了考场的白线前,对着昨天那个刘姓督军一拱手,说道:“小的胡安,给刘大人请安啦!今天厨房里给各位大人做了些消暑的药膳,还请各位大人赏个脸!”说着,手下就将一个个装着各色吃食的托盘,递到了刘军官的面前。

其实刘督军在意的,并不是这些吃食,而是尚书大人这四个字!他也知道,昨天送进去的那只食盒里,绝对有些猫腻。这要是被查出来,自己也要跟着受牵连。可这是尚书大人安排下来的,自己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再说要是能够因为这一次的原因,自己搭上尚书大人的顺风车,加官进爵,自然不是问题!

这个刘督军虽然是军营出身,可为人处事上,可一点儿都不马虎,处处都透着圆滑。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这位督军就已经和胡安开始称兄道弟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是多年的好友呢!

“哎呀,胡安老弟,你这可是太客气了!我代表所有的督军谢谢胡老弟了!”

这一次刘督军主动拿过了那只食盒,装模作样的问道:“这里还是小公子的药膳?”

胡安心领神会的点点头:“对,有劳刘大人了!我们家大人说了,等这次考试之后,请刘大人去喝茶!”

刘督军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暗喜,尚书大人这是有意的要拉拢自己呀!当下刘督军心中也打定了主意,这一次虽然冒着一些风险,自己也必须要把事情做的漂漂亮亮的,只有这样,自己再尚书大人那里,才能得到相应的回报!

刘督军点了点头,说道:“胡老弟放心,我这就亲自给小公子送过去!”

刘督军还没有来得及转身,人群中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慢着!”福喜和东莪都听得出来,说话的人正是王爷!

和王爷在一起的,还有那天赏月大会上看见的翰林院的大学士。王爷快步走上前来,指着刘督军手里的食盒问道:“你这手里的盒子,怎么不打开检查?”

刘督军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王爷,不过看到这一身官府,和他身后跟着的翰林院大学士,也知道自己这一次是遇上硬茬子了!事到临头,刘督军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笑嘻嘻的说道:“这是尚书大人差小人送进去的,是给小公子准备的药膳,一见了风,就失去药效了!”

刘督军这个时候还心存侥幸,希望能够借助尚书大人的威名,让对方知难而退。

一旁的胡安也是叫苦不迭,没想到这一次这么的倒霉,竟然被王爷和大学士给抓了正着!这场面已经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管家能够控制的了,这家伙朝着手下的伙计递去一个眼神,这意思,是让他们赶紧回去找尚书大人过来。

一看到胡安的眼神,立马就有聪明的伙计悄悄的混入人群,向远处跑去了。

“哼哼,你倒是听尚书大人的话呀!狄老,您看这事儿怎么办?”王爷斜着眼看向了身后的大学士。

被称为狄老的大学士,正是这一次科举考试的委任官员,今天一早王爷就找到了他,将福喜所说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两个人今天早早的就来到了考场,果然让他们给逮了个正着!

原本狄老是不想追究,之前尚书大人也在自己的耳边下了点儿毛毛雨,跟自己通了气,这事情自己也是知道的。可如今王爷这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让自己没法再继续和稀泥了。

“刘督军,还愣着干什么,把盒子打开,给我和王爷看看!”狄老虽然上了年级,可说起话来,还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架势。

刘督军吓得满脑袋是汗,根本就不敢动弹,他自己也知道,这盒子根本就不是什么药膳!极有可能是一些与考试相关的文献资料!要是真的打开了盒子,自己也要跟着倒霉!在科举考试中徇私舞弊,这事情要是闹到皇上那里,可是要掉脑袋的!

“我家王爷让你们把食盒打开!”看见胡安管家和刘督军都不动弹,福喜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这家伙冲过去,一把抓过了食盒,递到了王爷的面前,掀开了盖子。

食盒当中,摆着一只空碗,碗下面是厚厚一叠的宣纸。看到这些,让王爷也送了一口气。如果这一次要是没有这些证据,自己可就白白开罪了尚书大人了。当下王爷说起话来也更加的有底气了:“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药膳?尚书大人还真是配的一手好药呀!”

刘督军不敢搭话,好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的站着。如今刘督军心里已经是一片死灰,自己还没能攀上尚书大人的高枝,就要跟着一起倒霉了!

“这……王爷,这可能是小人一时糊涂,拿错了!幸亏王爷来的及时,小人这就回去让人重新准备药膳!”事情到了这一步,胡安只能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几句鬼话根本就瞒不了王爷,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尽量的拖延时间,让尚书大人能够及时赶过来。

王爷根本就不屑于跟一个小小的管家说话,他直接面向了大学士:“狄老,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在科举中藏私,可是欺君之罪!这事儿已经不是你我能够解决的了,我看咱俩还是赶紧进宫面见皇上,请皇上定夺!

大学士一听说王爷要面见皇上,顿时吓了一跳。作为三朝元老,大学士当然知道如今王爷和尚书大人在朝中都有着自己的势力,在朝廷之上还能够装的一派和气,可到了朝下,可就变得势同水火了。

大学士只是一个文职官员,并不参与到这些党派斗争当中,可是如今他夹在王爷和尚书大人的中间,特别的难做。这两派人都不是他能够得罪的起的!自己要是跟着王爷面见了皇上,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就在大学士犹豫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高呼:“尚书大人驾到!”

一听到这一声高呼,刘督军和胡安终于松了一口气,自己家的正主终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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