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乌云密布。昏暗的天空像是要塌下来似的,压迫感油然而生。
覃言见护士快要把骆悦昕的遗体送进救护车里,快步赶上“妈!妈!你醒醒!我是小言呀,妈!”
覃言抓住骆悦昕还存有一丝温度的手臂,心里燃起希望,妈妈肯定没事的,她只是昏过了。对,一定是。
“家属请节哀”一旁的护士说道,这种场面她们不是没有见过,有的家属情绪激动起来,还会对救护人员动手,她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安慰了。
只是这样一个家庭被破坏,大家对覃言更加是心疼。
“妈!你睁开眼睛好不好!你告诉她们,你还活着!妈!”覃言摇动着骆悦昕的手臂,雨水点点滴滴打在覃言的手上,护士焦急地看了下那位便衣警察。如果再这样,到时候遗体会保存不好的。
那名警察抓住覃言的手“覃言,我知道你很痛苦。不要打扰护士工作好吗”
护士见覃言的手被那名警察拿来,赶紧把骆悦昕带进车内。
“不!不要!妈!”覃言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心如同被刀绞般,让她呼吸困难。
那名警察就站在覃言的旁边,看着覃言失魂落魄的模样,垂在一旁的手,悄悄握紧。
这时,另一名警察赶来“在后院发现一具狗的尸体”
“狗?”
狗!覃言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赶紧起身推开他们两个人。
客厅里遍布着血迹,雪白的墙壁染上红色的妖艳,深深地刺激着覃言的瞳孔。覃言脸色发白,有些难受。
刚到后院,覃言就看见覃语跪坐在牧牧的身旁,一言不发。
“覃语……”覃言上前,见牧牧躺在草地上,和往日一样。只是那额头中间的洞流着的血和那没有动静的胸口,告诉覃言,牧牧,死了。
覃语和牧牧的感情最深,有时候妈妈还说小语以后就只能带着牧牧嫁人了,她都吃醋了。
如今……
“姐,牧牧死了”覃语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平静地让人可怕。覃言忍住眼中的泪水,她知道她不能,如果她崩溃了,那覃语怎么办。
“小语”覃言蹲在覃语一侧,摆过她的身体,轻轻抱住她的身体“我们让牧牧睡一会好吗”
覃语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眼睛很痛,很想闭起来。
这个雨天,爸爸消失了,妈妈走了,牧牧走了。这是她最痛恨的雨季,覃言发誓要让毁了她家的人付出代价。
“诶,你听说了吗。覃言家那件事!”两名女学生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
“恩,听说了。好像是覃言的爸爸和一些不知道来历的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然后,人家不满意把她家的人灭口了。”
“没想到,覃言的爸爸那个那么出名的律师,竟然会干这种事”
“对呀,这不是覃言都好几天没来了吗?看来是怕被人灭口,躲起来了”那名女生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忽然一颗球从空中直线向她们飞来,砸到两人的中间。
“啊!”
“谁呀!”
那名女生显然被吓得不轻,火冒三丈地看向前方,看到眼前的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