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辜姜亦要代表我们班和学校的几个同学A城参加竞赛,因为路程较远,赛事比较重大,学校顾念选手们的情绪,决定要提前一天去,加上来回路程要四天才能回来。
“那么久啊?不就是一场竞赛吗?”我苦恼的问他。
“听说选手很多,要分好多场的,我们大概是十几场之后了,再加上总决赛,就拖拉的长了。”
自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一直嘀嘀咕咕的抱怨,夏戚戚表示耳朵都长茧子了,不愿听我唠叨,倒是辜姜亦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给我解释,最后干脆半蹲在我面前,把我一直敲着桌面的笔放下,像哄小孩似的揉揉我的头发,“明明是我去比赛,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不过几天而已,弄得像生离死别一样,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这么依赖他了呢?不愿这样的小情绪完全被他看出来,我故意扯开话题道:“那个,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这个问题你也问了我三遍了。”
“噢。”一时想不出其他的话来,便低着头,把玩他袖子上的纽扣。
“林荼,”他哑然出声,“会一直这样下去的,对吗?”
“什么?”
“你和我。”
我对上他的目光,郑重的点头,“嗯,我们还会越来越好。”
“和现在一样,我已经满足。”
我笑他的痴,又疑心他考试前焦虑,便握住他的手给他鼓励。他微笑却轻轻的带过:“我以为你还在因为木静的事生我的气。”
我微微一怔,不料他还挂念着这件事,心里感动,便向前轻轻拥住他:“别乱想了,从来都没有。”
这样的拥抱的姿势不是很舒服,可我还是舍不得放开,嗅到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和任何时候一样,都给我无限的安慰和鼓励。相恋也同时在成长,从另一个人的眼中发现不一样的自己,学会包容,学会体谅,学会去在乎另一人的感受。然后恰好,那个人也是这样,小心翼翼,在相伴的路上,收纳你的每个小脾气。
辜姜亦走的第一天,我和夏戚戚在校外的小店,在发完一百多条问候信息之后,夏同学终于忍无可忍把我的手机夺过去:“他是三岁小孩吗?生活不能自理吗?敢情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发信息啊。”
我不好意思的连连抱歉:“没有没有,你拿着吧,我刚好也发完了。”
“林荼,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啊,‘出门记得带伞’,‘最近天气有些冷’,‘不要紧张’,这都什么呀。”夏戚戚一边翻着信息一边无力的吐槽。
好在我对信息都不是属于保密的类型,也懒得去拿回我的手机。夏戚戚翻完之后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林荼,你和辜姜亦也谈了有一年多了吧,你们,没有吵过架吗?”
“没有啊。”我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环顾四周,“咦,这不是我们常来的那家啊,新开的吗?”
“你挑的地儿我怎么知道。哎,别转移话题,你们也不正常了吧。”
我咬着吸管模糊不清的回答:“吵架这个词不能随便说的,万一他这次回来我们爆发了战争,罪魁祸首就是你。”
夏戚戚吐吐舌头满不在乎的样子。
这时,看见一高大的身影迈进来,我忙着招手:“陆坦,这儿。”
他满脸阳光的笑容,还未坐下,我便问他:“有什么好事吗?这么开心?”
“别说,让我猜。”夏戚戚插嘴道,“又打赢了场比赛对不对?”
“差不多。”陆坦拿起面前的饮料一饮而尽,“上次老师让我们给初中的一些孩子当教练,没想到我教的那几个小子,最近打赢了比赛,今天还特意来谢我呢。”
我调侃他:“呀,那是不是‘师傅’,‘师傅’的叫,感觉特有成就感啊。”
他嘿嘿一笑,又叫了一杯饮料之后,转过身问我们,“听说你们班最近转来了一个转校生?”
“嗯嗯。不过还没见到,老雷只是和我们说了一下。”
夏戚戚却一拍桌子道:“不说这个我倒是忘了,这个学生一定有来历,不然谁在高二的时候才转学啊?”
我不以为然:“也许刚好搬家呢。”
“搬家?你以为龙台那么好进啊?学校怎么会轻易收一个转校生进来,要么是此人天赋异禀,要么就是有万贯家财。”
我差点就敲她的脑袋:“把你俗气的想法收一收吧。”
陆坦道:“这件事连我们班也知道了,好像还有同学认识这个转校生,听说是一个挺奇葩的人。”
“奇葩?这下我们班可就热闹了,哎,是男的还是女的?”夏戚戚饶有兴趣的样子。
“不清楚,只是好像听到有人称呼‘那那’,不知道是不是。”
“‘娜娜’?”夏戚戚重复着一遍,“一定是女的,女生的名字里才会有这个字。”
我反驳:“那也不一定。”
“名字都是有含义的好不好,相信我。”
“对啊,夏戚戚和我的就是。”陆坦诡异的一笑。
我们都是一头雾水:“什么?”
他正声道:“正所谓,‘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