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外围看起来绝对华美无比的花园里,此时花舞落正一脸惊讶的看,不,确切来说是瞪着花园里的花:真的想不到居然有人的审美如此之令人匪夷所思?居然能将如此多种华贵美丽的名花种成这个样子!真真是人才!而他这惊讶落在他人眼中就成了惊叹,对这个花园的欣赏了。
屈老,也就是给花舞落开门的那个老人,看着花舞落如此的表现,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会认同自家小姐那诡异的审美水平?!真真是不可思议的!
花舞落并不知道屈老的想法,不然他会忍不住咆哮的。
“屈老!”一道清逸出尘的男音响起,屈老快速的回身,对着那如竹般温润的男子行了一礼:“属下见过落笙公子!”花舞落也赶忙依葫芦画瓢的行了一礼。
虞落笙温润的笑着点了点头:“屈老,飞羽想要一些物什,正在到处找您呢!”说完,又若有所思的看了花舞落一眼,便抬步离开了。
屈老则是再次行礼道:“多谢落笙公子的提醒!”然后起身看向花舞落,轻轻的叹了口气,开口道:“我还要事情,让人带你过去,先去给你安排一个房间!”说完,也不待花舞落接话,便唤了一个下人给花舞落带路。
花舞落乖巧的应了,对屈老行了一礼后,便跟在那下人身后便离开了。
一间简陋的房间里,花舞落静静地站在窗前,看着天空中的圆润的月亮,心中却在回想白日的事情:那个男人,他,为什么会那么熟悉?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他?自己不着痕迹的向今天领路的人打听过,他叫虞落笙,虞落笙,
扬州的另外一边。
月泽润躺着床上,认真的听着隔壁房间的动静。直到没有任何动静了,月泽润才快速而无声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站在门口,想了想,回身将自己的枕头抱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抬步往隔壁房间而去。
悄悄的把房间门弄开后,月泽润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天奕确实睡着了,便偷偷的笑了笑,但还是不放心,快速出手点了天奕的睡穴,这才开心的将手中的枕头扔了。转身开始进行自己今晚来的目的。
而原应该在沉睡的天奕却是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月泽润的背影直奔自己一向放珍惜药材的檀木盒子,天奕皱了皱眉,那些药材没有了再寻也就是了,便没有开口,只是心中却在困惑为什么月泽润跟就知道药材在哪里一样呢?
月泽润把盒子打开,看见其中的药材后,偷偷的笑了笑,复又苦涩的低声道:“这么多年了,你的习惯倒是一点也没有改变!可是我的习惯却很多都不在了。”
天奕是习武之人,自然听清了月泽润的这句低语,心中一震,呼吸乱了一瞬,月泽润却是马上就发现了,快速的拿了两株药材出来,然后将盒子快速复原,放回原地,然后回头看着一副昏睡模样的天奕,却并不相信方才是自己的错觉,站在床前良久后,见天奕还是没有动静,便轻声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但是这个药材,我不能放下,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谢谢你了!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的!”说完,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
月泽润刚刚出了房门,天奕就坐了起来,心中不停的在后悔为什么刚刚月泽润进来后点自己的睡穴时,自己要移动穴位保持清醒,如今要一直不停的在思索月泽润究竟是谁?而且自己明明不认识他,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如此的熟悉,明明自己从小孤僻,对自己熟悉,自己也允许接近自己的只有一个水漓而已,可是月泽润不可能是水漓的,他们一定不是同一个人的,一定不是的!
“叮”的一声,天奕快速的抬头,就看见月泽润又一次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月泽润丝毫没有半点尴尬之情,大大方方的站直了身体,勾唇笑着道:“你醒了呀!睡的可好?”
天奕揉着脑袋的手僵了僵,面上表情也有了一瞬间的微妙,但很快便恢复了,将手放了下来,冷淡的道:“大半夜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忽略月泽润刚刚在天奕房间里溜达了一圈的事实。
月泽润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做噩梦了,嗯,做噩梦了,来找你睡觉!”说话的同时快速的将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放在身前,示意自己说的是事实。天奕额角跳了跳,实在不想搭理月泽润这明显的谎言。闭上眼睛,躺在床的正中间,睡觉。
月泽润笑嘻嘻的起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