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犹不及,他还是明白的。
……。
苗瑞泽准备的小院子还是非常的精致的,按照司凤的要求,尽量偏僻清净,但是收拾的很是整齐,一应物品俱全,还有一个专门的药房,可以让她做一些自己的研究,而且这个院子位置稍微有些荒凉,外面就是山林,司凤跃出院墙就可以进山采药,非常方便。
英凰身体非常不适,径直进了房间去休息,司凤却将院子里里外外的逛了一遍,都看了一遍之后,方才走进药房。
里面的药材非常齐全,司凤仔细看过一遍,这才将房门锁上,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先烧了一壶滚烫的开水,将自己手里的银针都放进去好好的煮了一下,然后又洒了一些药粉,然后把银针捞出来晾干,然后一根根收进卷镇里,司凤小心的把卷镇收起来。
这一套银针是师父特别定制的,每一根都锋利锐利,细如牛毫,在尾端还雕刻了细细的花纹,增加摩擦,防止银针沾了水太滑会脱手掉落,这是一套顶尖的银针,价值千两黄金,是师父一直随身携带惯用的银针,司凤以前用的都是木针或者打磨粗糙的银针做练习,只有真的上手救人才会用到这套银针。
如今,她行走江湖,师父才将这套银针交给她的,除了身上的那把长剑,只有这一套银针最为值钱,也是她最大的保命根本。
人体四百七五个穴位,她全都摸得透透的,八年来三百六五个日日夜夜,都是研究背诵,每月都会把自己扎的全身是洞,到现在练就的,看一眼,就能准确找出死穴,一针一准。
司凤八年来,最大的成就便是武功和医术,这两样保命的看家本领决定了司凤行走江湖时,只要不是她自己作死,别人很难能够要她性命。
……
深夜,斑驳的月色遮掩了山庄的诡谲密事,阴暗无光灌木后面,女子不停歇的娇媚喘息,男人下流的调笑,让整个角落都充盈着奇怪的暧昧春色。
许久之后……
女人一声着恼的嗔怒:“好了…。我不行了!”
“不行?我看可不是这样…。”男人的声音颇为不怀好意,手指也不安分的动作起来,女人低低的一声尖叫,拍开他的手:“你往哪里摸?!”
一边说着,一边就是“哗啦”一声,一道窈窕身姿半坐起来,天边的乌云恰巧散开,湛亮的月光洒落地上,恰好看见女子一张柔软干净的脸颊,不复往日的纯粹耿直,赫然正是苗姝岚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粉璧!只是此刻女子脸颊泛红,眸子含春,扭动着身体要躲开身边男人那磨人的折腾。
却又控制不住一声细细的嘤咛,猛然抓住了自己手边的一根树枝,那修长白皙的手握的紧紧的,上面小小的青筋诱惑无比,此刻满身的草籽枯叶,看起来狼狈又妩媚。
她身上的男人终于停下了动作,低哑的一声笑意:“啧啧,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有见过,怎么还生气了?”
粉璧轻巧的“呸”了一声:“去你的浪荡蹄子,回来了,也不搭理我,三更半夜的尽做些下流事!”
男人越发笑的放肆:“生气了?这不是事情紧急吗?你也知道苗瑞泽那老不死的眼睛毒,我这不是怕他看见了吗?”
粉璧再次瞪了身上的男人一眼:“你浪完赶紧给我滚,明儿我可还得伺候那小贱人起床呢,若是出了纰漏,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排揎我呢。”
“行了,”男人终于正经起来:“不是说了要解决了她吗?怎么她还好好的活着?”
粉璧恨恨的咬牙:“还不是今儿那突然冒出来的一对狗男女,尤其是那女人,仗着自己手上有点儿本事,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就那贱人没骨头的样子,从那山坡上滚下去早该没命了,恰恰让那女人给救了,现在那贱人已经开始怀疑我了,这两天恐怕不能动作了,免得让她找到把柄给我收拾了。”
男人皱眉:“就是今天庄里的那一男一女?”
“没错,”粉璧皱皱眉头:“那两天人来头不小,男人一直没有说话,看不出深浅,那女人看着年纪小的可怜,偏偏装得给什么样,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倒是一手的医术好的出神入化,也不知道怎么学来的。”
“圣医门里的人不都也说没办法了吗?”
“谁知道!”粉璧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行了,别在磋磨我了,已经腿软了呢,那女子看样子不像圣医门的人,因为苗瑞泽那老男人武功了得,我不敢偷听,根本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苗姝岚能不能被治好。”
“要我说,你何必那么着急的要了她的性命,娶了她整个山庄都到手了,反正她那病估计也好不了了,等她病死了,你想做什么不行?”
男人低沉的笑了:“这不是怕你心里委屈嘛。”
“切…。”粉璧一声嗤笑:“我还不了解你,平日里哄苗姝岚的那一套拿来哄我?!”
“好了…。”男人耐心的拍了拍粉璧:“既然弄不死她,那就不要再动作了,这两天好好照顾她,顺便好好接触一下那两个人就行了。”
粉璧微微的红了脸颊,有些希冀的看着男人:“你要做什么?”
男人却只是低低的笑了一下,一张脸半藏在阴影下,那笑容也模糊而敷衍:“好了,你也累了吧,快点回去好好休息。”
粉璧不甘不愿的嘟了嘟嘴:“用完就丢,奴家果然是贱的。”
男人挑起粉璧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小贱货,爷好的就是你这一口呢。”
粉璧的脸颊又红了,试探着伸手要拦上男人的肩膀,却被男人漫不经心的挡住了,一边细心的帮她将衣裳拉整齐:“不早了,快休息去吧。”
粉璧不甘的咬了咬牙,还是悄悄的站起身来,无声的离开了。一直到了花园的小门处,这才停下脚步,转头看了那角落一眼。
刚刚还满是春色的角落已然空无一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