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多虑了,本官并无此意,既然姑娘不愿有人伺候,那这丫头本官就带回去了!”县太爷瞧着邵佳媚反应激烈,便不在勉强,带着人往外走去。
邵佳媚更加肯定了县太爷让那丫头过来是为了监视她,只是不知道为何又这般容易便带回去了。她想不明白那些大人物的弯弯绕绕,便也不再多想,只盼望着明日也不会再给她配什么伺候的人。她想了许久,觉得还是得出去好好查看一番,最后还得再这个路引上动手脚。
邵佳媚定定的看着那份儿路引,究竟该在这张纸上动什么样儿的手脚呢?算算时间,项柯与少诚此时差不多已经到北川县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安顿好!少诚的私塾也不知是明日去处理还是今日去处理。她在这里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啊!
这左想右想的,天色便黒沉了下来。县太爷给邵佳媚安排的这一处院子不小,现在就只有邵佳?一个人在,她看了看黑漆漆的院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赶紧上了床将被子全都裹在了身上,灯也不敢灭,闭上眼睛再心中默默暗示自己什么都没有,赶紧睡。可越是这样说心中却越发憷,头脑却越清醒,更加睡不着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烙了好一会儿烙饼,邵佳媚还是睡不着,干脆坐起身来。可坐起来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想念那个灯火通明,没有夜晚的时代,没有这样漆黑的院子,她也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漫无边际的想了不知道多久,邵佳媚才堪堪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等到她再醒来已经是艳阳高照了。将凌乱的头发梳好了,邵佳媚打开门做了个拥抱太阳的姿势,神清气爽的走出了门。
昨日来了这个院子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她都没有好好瞧一瞧这院子,今日瞧来确实是足够好了,起码比张婆婆家的院子好太多了。
院子里没有人,邵佳媚不再看周围的环境,急急忙忙的往院门口跑去。悄悄的将院门儿拉开了一个缝儿,悄悄的往门外看去。门外的街道宽阔而亲近,但不远处集市的喧闹声也不绝于耳。见门外没有人,她就将院门哗啦一声打开,这一瞬间有一种别样的自由之感。
邵佳媚再一次感到有些诧异,这怎么回事儿,竟然没有人看着她。不过这样真是再好不过了,这样也方便她行事了。她麻利的出了院子,将院门合上,便往城门口走去。
不知道城门守卫究竟是怎样的轮班制,邵佳媚刚刚走到城门口便有些失望了,因为守门的仍旧是昨日的那一伙儿守卫。好在清晨里出城的人并不多,她就钻进了人群之中。
“佳媚姑娘,没有千户的令咱们真的不能放您出城,您就回去吧!城里头好玩儿的地方多着呢,您就在城里好好玩玩儿吧!”没等邵佳?排到最靠前的部分,就被昨日里一直追着不放的一个侍卫给认了出来,自然她手中的路引便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我只是出来转转而已,你门不用这般紧张不安的。”邵佳媚笑了笑脱离了排队的人群。“不知大哥你们几日轮一次班啊?”
“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我们还要当班呢!”侍卫却不肯与邵佳媚多说。
“你若是不说,我就在这儿不走了,你们什么时候换人难道还是秘密不成?”邵佳媚干脆的耍起无赖来。
“这里人来人往,姑娘在此实在是有些不方便,姑娘还是回去吧!”城门守卫不厌其烦的劝说着。
“我觉得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若是不告诉我,我就真的不走了。我会的东西挺多的,要不我帮帮你们?”邵佳媚自认为笑的很是柔和且满是诚意,可城门守卫却激灵灵的打着寒颤。
“姑娘明日过来就看不见咱们了。”城门守卫被吓得只想赶紧把邵佳媚给送走了。
“早说不久好了嘛,非得我出大招。好了,本姑娘不打扰你们了,走了。”邵佳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欢欢喜喜哼着歌儿走了。
城门守卫长长的输出一口气,然后回到了自己该待的地方。
邵佳媚走的轻快,明日这些人就不在了,若是能解决了路引之事,她就可以顺利出城了。随便寻了家茶楼坐下,邵佳媚又将自己怀中的路引掏出来仔细的端详起来。这路引所用纸张柔韧,纸上墨迹清晰,能在这个时代做到这些并不容易。何况按照她的年岁算来,着路引存放使用已有些年头了,即便保存的妥善,但能做到这般着实不易,不知这样精心所做能否仿制,不知这里造假的技术又如何呢?
看到柜台边依着的昏昏欲睡的店小二,邵佳媚喊了一声,又招了招手示意她这边有人找。
“客官,不知您还要点儿什么?”小二任旧懒洋洋的,眼睛都眯着。
“你这店里客人似乎不是很多啊!”邵佳媚淡淡的问道。
“咱这是茶楼,不是酒楼,自然比不得酒楼热闹啊!”小二不阴不阳的道。
“小二哥这是心气不顺?这店中现在没有什么客人,我又独自一人,你不妨坐下与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邵佳媚也不闹,笑着拿起一个空着的杯子,又倒了一杯茶,放在了自己对面的位置前。
“你这姑娘家家的不好好在家干活也就罢了,在这儿花这钱找我一个店小二说话也够有意思的,我一个店小二能和你说什么话啊!”小二任旧是那种让人听着便觉得难受的语气。
“你这小二真是有意思,这般好的口才怎的就留在这么一个小铺子里了?”邵佳媚仍旧没有恼,反而觉店小二有趣。
“你难不成是真的想要和我说话?”店小二有些诧异的看着邵佳媚。
“那是自然,坐下吧!”邵佳媚又往前推了推杯子,极其友善的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感受到了邵佳媚的真诚,她是真的没有因为他的口无遮拦而生气的,他犹豫了片刻,终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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