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君笙点头,“嗯,若是顾小姐有兴趣,改日大可好生探讨一番,不知顾小姐意下如何?”
夙君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找个时间两人好生深聊一番,顾妍然听了简直想要立马站起来欢呼了。
大皇子要和她探讨诗词,大皇子这是要和自己有更进一步地发展了!一想到会是这样,顾妍然激动地差点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她以为夙君笙看不到自己脸上的表情,所以笑得没有收敛。
“能和大皇子探讨是臣女的荣幸,”顾妍然一面笑着一面略带娇羞地回道。
夙君笙看着她一脸毫不遮掩的笑冷笑着摇了摇头,可怜顾萧精明一世却有了这么蠢的女儿。
到了丞相府,顾妍然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夙君笙,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让他离开,“有劳大皇子相送,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到府上喝杯茶再走也不迟。”顾妍然期待地看着他说道。
夙君笙礼貌性地笑笑,“多谢顾小姐的美意,如今天色已不早,本殿还有些事就不去了,有劳顾小姐代本殿向顾相问好。”
“这样啊,”顾妍然小声地低喃,脸上的失望之色是那么明显,但人家既然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留,于是点了点头福身道:“既是如此,臣女恭送大皇子。”
夙君笙轻微点头转身进了马车然后扬长而去,留下顾妍然看着那马车离去的方向在自家门口站了好久直到丫鬟提醒方才醒神过来。
“殿下您回来了。”
夙君笙回到宸和宫的时候元乐已经等在了那里。
夙君笙进门,先是在整个宫里看了看,然后问道:“怎么,有事?”
“是,”元乐点头,“花世子和三公子傍晚时分来过,但见您不在就找了十七姑娘。”
“哦?”夙君笙挑眉,心道那两人有什么事还找上十七了,“十七人呢?”
元乐弯着身子跟在夙君笙身后,“十七姑娘自晚膳后就在前殿候着殿下,约莫着已经等了近半个时辰了。”
闻言,夙君笙好看的眉皱了皱,“怎么不早说?”说完就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元乐在后面跟着心想,他说也要时间啊,况且人都不在怎么说?
一进门果然就见顾淼然坐在那里,只是眉头微微皱着不知在想什么,夙君笙出声叫了声“十七。”
听到声音,顾淼然瞬间就抬眼看了过来,见是夙君笙回来就站起身道:“你回来了。”
“回来了,”夙君笙大步走到她跟前按住她的肩让人重新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顾淼然一脸的凝重出言问道:“怎么了?”
顾淼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起了桌上的一个信封递给夙君笙,“殿下,你看看,这是花世子和三公子今天来时交给我的,说是必须亲手将这东西交到你的手里,其余什么也没说,我在想会不会是不利于你的事。”
顾淼然越是看着夙君笙拿到手里的信封心里越是有些担心,这段时间自淑妃死后永义侯和四皇子就没什么动静,她在想会不会是他们正在筹划什么更大的阴谋。
夙君笙见她如此担心的模样,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顾淼然的脸,“别担心,是什么我们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完就当着顾淼然的面拆开了信封,顾淼然心里担心着也就凑过去跟着看了起来,只是越是往下看她脸上的凝重就深了几分,其中还带着一丝惊讶之色。
夙君笙的唇角也渐渐勾起,那绽放在嘴角的弧度带着那惯有的冷意。
片刻后,夙君笙又将那封信重新装进了信封放下,冷笑道:“真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有这样的胆子。”
信里所说的事是夙君笙怎么都不会忘记的,因为前世,他正是因为这样的东西背上了叛国谋反的罪名!
信上是永义侯一派连同夙君冽在内的与大悦国九王爷往来的书信,只是现在上面的名字是他们自己的,前世死的时候夙君笙是知道那在他房里搜出来的书信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往来,看来前世他疏忽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才会败得那么惨。
“殿下,”顾淼然冷着一张脸看着一脸镇定的夙君笙,问道:“依你看,这消息可靠吗?”
消息是花凌冶和甄毓送来的,这两人都是他们值得信任的人,只是人值得信任并不代表这消息就是真的,顾淼然也正是顾虑到这点才回有此一问。
“你是怕花凌冶和甄毓也是受人蒙骗?”夙君笙挑眉看着自己爱人一脸凝重的模样问道。
“嗯,”顾淼然点头,“如若不是,为何这么重要的东西会到了别人手里,你知道的,他们并不是蠢人,怎会如此掉以轻心。”
顾淼然说的也是那么个理,想那闵浩风和顾萧都不是可能会掉以轻心的人,那么这封信又是怎么跑到花凌冶和甄毓手上的呢?
夙君笙点了点头,现在他不能告诉顾淼然说他曾亲眼看过这封信上面的内容,只得笑着安慰道:“言之有理,不过你也不要过于担心,到底是怎么回事待我明日叫他们过来一趟不就清楚了,况且现在还没动静就说明目前他们还翻不出社么浪,别担心,嗯?”
夙君笙说的是,现在就算是知道这事是真的也不能怎么样,要想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只有等到明天问花凌冶和甄毓了。
第二天一散早朝夙君笙就叫元乐去太医院请甄毓了,花凌冶是世子早朝他是在的,等到夙君笙和花凌冶到了宸和宫后不久元乐就带着甄毓过来了,三人没说几句话就爱径直到了书房。
“你们现在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手上会有那种东西?”元乐在书房外守着,夙君笙开门见山地问道。
花凌冶和甄毓知道他问的什么,也没有多问由花凌冶道:“你知道傅临越吧,翰林院大学士。”
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夙君笙直皱眉,他是皇子,对朝中的大臣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花凌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件事和那个平日里不显山不显水的傅临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