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带你去我家,我家里有我的未婚妻在,你去怎么会方便?衣服待会我会派人给你送。”
一句话,梁菲菲哑然了,脸色变得惨白。
“那……你带我去哪?只要别把我送回到蒋英东的身边就行,我求你,非凡!”
她哀哀凄凄地看着他,蒋非凡的心一阵阵不好受,“放心,我送你去酒店。”
“行!行啊!只要不是回蒋宅,去哪里都行,非凡,你今天把我带出来了,就等于是我公然背叛了蒋英东,如果我再回去,他一定会剥了我的皮,所以,就算死在外边,我也不会再回蒋宅了。”
她垂着眸,看似自言自语地说着,但她知道蒋非凡他听得到,也听得懂。
蒋非凡眉头蹙着,有些烦躁,没有再接她的话。
到了酒店,蒋非凡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便想离开,他还没忘记,邱心蕊还等着喝他的粥呢。
然而,见他要走,梁菲菲突然揭开了自己身上的床单,赤裸裸地站到了他的面前。
他发现她的意图,本想扭头躲开的,却一眼,便看到她后背上那原本只是血痕的鞭伤,全都裂开了,此刻她的后背,可谓是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嘶!我疼,非凡!”
她娇嗔着,声音颤抖,双手抓着床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并没有说要留住蒋非凡的话,可却让蒋非凡的脚步迈不出去了。
他从柜子里找了一个干净的单子,拿出来给梁菲菲轻轻地披在身上。
“你在这等一会儿,医生一会儿就来了,我也让他带了衣服来。”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用着祈求的目光,“可不可以多陪我一会儿,我怕!我一个女人,还赤身裸体的。”
蒋非凡很无奈,看了看表,却真的留下了。
家庭医生很快来了,在蒋非凡的帮助下,敏感部位用单子遮挡的情况下,给梁菲菲全身上了药。
医生走的时候,梁菲菲已经躺到了床上。
“我真的该走了,我并不想为了你的事而对不起心蕊,我爱她,你明白吗?”
蒋非凡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子刮在梁菲菲的心上,可她仍微笑着说,“我明白!我祝你幸福!”
她泪光闪闪地看着他离开,他表情晦涩,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转身走了。
在他关上门的一刹那,梁菲菲的表情从温婉变得阴郁。
非凡,你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你要让我如何放手呢?死,有什么可怕的,生不如死才可怕!
走出酒店,蒋非凡的内心亦是一片复杂。
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如今对梁菲菲没有爱意,他爱邱心蕊,想跟她过一辈子,可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梁菲菲被折磨死,他也是做不到啊!
依稀记得,三年前,梁菲菲是她的初恋,她很漂亮,第一眼,他便对她一见钟情了。
他更加清楚的记得,他们的第一次,是给了彼此的,没有爱得刻骨铭心,却也在彼此身上尝到春心萌动的甜蜜。
那些回忆,是美好的,也是刻骨的,就算已经陈年,已经过期,也永远无法完全从蒋非凡的记忆中消除,这种感情无关爱情,但却磨灭不掉。
所以,他今天去救她了。
如果当年没有杜存希插了一脚,也许,他们两个已经结婚生子了。
猛然收回思绪,他在想什么,他现在爱得是心蕊。
他快速发动汽车,去给邱心蕊重新买粥。买好了粥,便加快油门赶去医院。
…………
医院的病床上,邱心蕊窝在杜存希的怀里睡着了,杜存希一动不动地搂着她,眼睛却是闪着炯炯的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小脸看,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得。
看着她姣好的容颜睡觉时都蹙着眉,他低头,在她眉心轻轻落下一吻,是想把她眉心的“川”子吻掉,可是不行。
他又伸出大拇指,轻轻地去抚摸她的眉心,当眉心的“川”子终于被抚平时,他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是那样地满足。
“铛铛铛!”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心蕊,是我,我回来了,不好意思,好的粥店路比较远,我绕了几圈,让你久等了,来给我开门好吗?宝贝!”
听到声音的邱心蕊,猛然睁眼,意识到是蒋非凡回来了,她惊慌地推开搂着自己装睡的杜存希,声音压抑、小心。
“杜存希,杜存希,你快起来,不好了,蒋非凡来了,绝对不能让他发现你在这里。”
杜存希不紧不慢地揉着眼睛,声音慵懒而肆意,“什么事啊,我还在睡……呜……”
他的声音不小,邱心蕊吓得一下用小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把声音盖住了。
而她小手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传入杜存希的鼻息,让他忍不住舔了一下她的手心。
她一个激灵,条件反射般拿开自己的手,嗔怒地瞪向她,用嘴型说了一句“混蛋”,却不敢出声。
杜存希则脸上露出恣意地笑,似乎心情不错。
“我警告你,非凡来了,你不许被他发现,现在,你马上躲到柜子里去,要是被他发现了你,以后你就再也别想见到我。”
她用着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在他耳边严肃地威胁。她茉莉清香般的呼吸,清风一般传递到他的耳廓,越发有种撩人心扉的感觉。
他微微勾唇,看着她的眸光愈加炙热,却似乎并不想让她如意,姿态慵懒地说,“我不认为我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啊,凭什么让我躲起来。”
“你……你不躲起来,我成什么人了?别忘了我现在可是蒋非凡的女朋友,在蒋家害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再害我一次?非要把我的名声搞臭才罢休吗?”
邱心蕊真的有些气愤了,可她的声音天生娇柔,再怎么生气,让人听了还是那么悦耳,甚至多了一丝娇嗔,无形中更加诱惑着杜存希的心。可她话里的意思,真的令杜存希不悦了。
他突然靠近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熏陶着她,她想躲,他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唇齿间的声音含糊又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