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年华将手中两个大袋子随手丢下,坐上沙发用手摸了摸付奕的额头,巨烫。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郝年华连忙将付奕抱进房间,帮她脱去鞋子,才看到鞋子里头一片乌红中夹杂着点点黄脓。
郝年华蹲下来,抬起付奕的脚。脚跟上,模糊一块,血与脓的相溶,有些让人恶心。这样子,明显就是发炎了。
郝年华找来药箱,用酒精帮付奕擦洗伤口。明明已经沉睡的她,疼得本能的就是一个大抬脚。不偏不倚的提到郝年华的嘴上,害得他的嘴皮被自己给蹭破。
擦去嘴角的血,郝年华看着床上睡得很不安稳的付奕,一手将她受伤的脚给稳稳压住,拿起沾满酒精的纱布就去擦伤口。
碰!郝年华整个人都被踹得飞离床面,腰间和嘴皮上的疼痛,让一向面不变色的他,整个脸都青黑。
真没想到,她连病了都这么不安生。
“唉。”幽幽一叹,挽起衣袖,继续‘上阵’。
一阵忙活,伤口总算是给包扎好了。他又找来医用冰袋冰好,敷在付奕的额头上。等忙完这一切,他就静静的守在床边,不时的摸摸她的手心和额头。
窗外的阳光渐渐淡了光芒。房间里,付奕的虚弱的呼吸渐渐有力平稳。床边,郝年华不知何时累得趴着睡着,他的手却始终捏着付奕的掌心中央。
付奕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被紧握着的手,和一张紧闭双眼的熟悉容颜。
指尖微动,她不敢作出太大的动作,生怕吵醒了他,失了此刻这般独处的美好。她只要,只要这样静静的看着,就很满足了。
时间流逝,嘴角的干裂,奏响了高烧过后身体缺水的信号。忍了许久,付奕决定自己悄悄起来喝点水。
她小心的,小心的将自己的手掌从郝年华的手掌中慢慢抽出来。一点一点...呼~成功!
“付奕!”郝年华猛地坐起,一把拽住付奕才抽出来的手。
这一突然,付奕惊愣的看着郝年华,心头又雀跃的跳起欢快的小乐谱。她的注视,让郝年华尴尬不已的松开手。
“你,你醒了。”
“嗯。”付奕收回手,双手不自在的握在一起。
“还烧吗?”才一转眼,郝年华掩去难堪。站起身来,伸手摸了摸付奕的额头,又握起她的手掌,摸了摸掌心。
“没烧了。”放下心,郝年华呼出一口长气。“你刚才是要干嘛去?”
付奕的心思,却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一握中。满脑子都是郝年华居然睡着了都还紧紧的握着自己的手,而且在她抽出手后他就......听到他的话,付奕机械性的用手指了指自己干燥的嘴唇。
“水?”
“嗯。”
“我去倒。”郝年华转身出了房间,很快端来一杯白开水。
付奕喝下,不够,他又去倒。三杯水下肚,付奕才觉着自己活过来了。
“谢谢。”付奕感激的将空水杯递给郝年华,目光无意瞥见他那有些红肿的嘴角。“你的嘴巴?”
郝年华拿着水杯,撑着腰转身就走,只是留给付奕一个‘你认为呢’之类的眼神,徒留她自己瞎猜想。
郝年华一走,付奕精神一蘼。
那红肿,分明就是被咬破的。哼!真不知是那个贱人乘虚而...不对!他们现在可几乎天天都在一块,除了郝年华的上班时间,他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人乘虚而入欸。
那是怎么回事呢?
想不通,唉~。付奕扭扭睡的酸痛的身躯,还是起来走动走到。
腿脚才动,她的目光就被包扎起来的腿脚给吸引住。看来,这脚后跟磨损的程度,远比自己估量的要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