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争执,酒杯“哗”的一下洒了大半,吴雨晴的套裙边缘正好染湿。“不好意思,我先去一趟厕所!”吴雨晴有些气恼的一把推开汪学军,朝厕所小跑而去。
张姐和林淮平看得傻眼。
“林先生,不知道这位汪先生是何方神圣,怎么……怎么这么热情?你们很熟?”张姐也只有这样说辞了,脏话在这种场合是骂不出口的。
林淮平憋屈的快半身不遂:这暴发户果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丢人就算了,何必拉上我?
“哎呀,汪先生,吴小姐是不喝酒的,你还是快来敬这位张总吧!”林淮平已经打好了算盘,一旦把汪学军的存款骗回自己口袋,保准要跟他撇清关系,最好能聘到一伙亡命之徒宰了他,剁碎丢到江里喂鱼。
汪学军不爽的端着酒杯荡了过来,小声的嘀咕:“******,知道别人不喝酒还用这种蠢招!”
林淮平气的浑身发抖,差点就要把手里的玻璃片砸向暴发户的脑门:你这蠢蟊,老子是让你下药,可是人家还没来你就等不及倒进酒杯。现在好意思嫌弃我的计划?我****个卵子……
“张姐是吧?呐,我们来喝一杯!”汪学军把杯子放下,自己端起一瓶啤酒一股脑喝完,故作豪爽的“啊~”了一声:“干了啊!”
张姐目瞪口呆,把自己杯子里的啤酒也一口闷了。随后聊了几句,她才转回正题:“汪先生,不知道你是做什么行业的?有没有在林先生那里看过我们公司的企划书?”
“我做……哦,我是跟小林做投资的。至于你们的企划书,我要是看过了还请你们来?!”
说完,汪学军臭屁哄哄的冲林淮平挤了挤眼睛,自得的笑了笑,意思很明了:怎么样,我这句话没说错吧?
林淮平因为画面太美,已经不敢与汪学军对视。此刻只觉得天昏地暗,时空倒流,混乱得让他有种大小便失禁的冲动。
张姐不以为意,从挎包里取出一叠行文书,递到汪学军面前:“汪先生,既然这样您就抽空看看吧。”
“看个鸟,我不识字!”汪学军摆摆手,好像很牛气的指着林淮平说道:“给他吧,他说行我就投钱。”
林淮平的灵魂在吐血,神经系统的抵抗能力已然被汪学军土鳖到爆的华丽辞藻摧残到渣。他晕头晕脑的接过张姐的行文书,有气无力的放到一旁,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张总,汪先生是真喝醉了。我们林氏药业因为特殊原因不得不放弃投资,为了弥补贵公司的损失,特意请了这位汪先生洽谈合作。汪先生他不是本地人,常年在国外生活,现在还在倒时差,他的话纯属外国幽默,你千万别见怪。”
汪学军张了张嘴,“小林,我什么时候在外国……”
林淮平一把将汪学军拉到角落,愤恨的瞪着眼睛,双目通红,神色狰狞:“汪先生,你若是再用这种口气跟张总说话,我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恩?我******有钱,怕个球!”
“汪先生,这位张总是我们滨海一位黑道教父包养的女人,闲着没事才会搞点小生意玩玩。我不说那位黑道教父手下有几千的小弟,也不说他的资产有多少个亿。光是这个女人,她手里起码也有十来条人命,警察局里关于她的备案就有一尺来高!只不过碍于证据不足,无法逮捕。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额……为什么?”汪学军的脸色有点惧意了。
“因为她杀完人后,喜欢剁碎了喂狗,连骨头都不剩。你说警察到哪里去找尸体?到哪里去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