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代,这个年头每个升上预科的学生也为升读大学而奋斗,当中包括戴嘉瑞和曹天逸。
戴嘉瑞,普通的一个中七生,好动型男生;虽然读书已经很勤奋,但成绩始终平平。曹天逸,戴嘉瑞的好朋友兼好同学,多言,永远长不大的大孩子,成为一个出色的警探是他的志愿。他们自中一时,便已是同班同学,直现在--中七,感情与日俱增,跟亲兄弟无异。
每天上学下课二人都会一起乘地下铁,风雨不改,今天亦不会例外。
“戴嘉瑞,你跑快一点吧!”曹天逸扯着他的书包边跑边说。
“是的。”
他们在列车关上门前赶及冲进车厢。
“幸好我们还赶得及。”曹天逸说。
戴嘉瑞被曹天逸催赶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未来得及回应他,只是一面喘气一面抚着胸口。
喘过气后,戴嘉瑞终于回过气。他说:“我都不明白你的。走了一班列车可以等下一班而已,为什么老是要人家追车呢?”
“我不想等吧!”曹天逸解释道:“你要明白时间是可贵的,如果我们走了一班列车,便要多花数分魏啊!”
列车静静地开驶,二人站在车尾的一卡列车。
到了下一个站,又有其他人上车,当中包括了冯宛彤。
“曹天逸,你记紧明天要上生物补习班啊!”
曹天逸没有反应,因为他已被冯宛彤吸引住了。
“曹天逸,曹天逸。”
他连戴嘉瑞的说话也听不进耳,要戴嘉瑞叫了好几声,他才晓得回应。
“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明天要上补习班。”
“行了。”
“你别忘记!你在看什么?”戴嘉瑞的视线也跟曹天逸方向朝望。“你坏了,你在看女子。”
曹天逸被揭穿了,慌张起来。“神经病!眼睛是用来看东西的,人家也尚未责骂我,你凭什么说我的不是呢?”
“是吧?”戴嘉瑞没好气了。“她好像在隔离校就读的,每天都跟我们差不多时候上学放学的。今天为什么会迟我们一个站上车呢?”
“是的,平日她也跟我们差不多时间上车的,为什么今天会迟了一个站呢?”曹天逸又再重覆一次戴嘉瑞的意思。
“你这个臭小子,你还不承认留意人家!”
“什么?你在说什么?”
“连人家那个站上车也知道,还要否认对人家有意思?”
“你也是同样吧!只是大家每天差不多时候也见面,我才留意到罢了。”
“是吧?”
言毕,戴嘉瑞没有再理会曹天逸,他从书包掏出一本杂志翻阅,而曹天逸则站在他身边一起讨论着杂志内的内容。
某夜,戴嘉瑞要留校工作,而曹天逸有事办已一早离开了。
放学后,他又走到地下铁。从扶手电梯走下,还未到地,已传来一对男女的吵闹声。当他踏出电梯时,只见一对学生在冷战,女的一直背着男的。
戴嘉瑞没有理会,走到月台上等待列车来临。
男的首先问:“你现在想怎样?”
“你走!”女的回答。
“你别这样无理取闹吧!”
“我无理取闹?”女的转身,她是冯宛彤。“是,我就是这样子,你一开始就清楚我的脾气的呢!难道你现在才受不住吗?”
“对!我现在受不住了。”
“受不住就别再受了,我没有要你忍受的。”
“那好,我不再忍受了。”
静默了一会,另一边的列车来了,男的便跳上列车,离开了。列车缓缓的开动,冯宛彤走到椅子上,没多久她便哭起来。
戴嘉瑞目击了整个过程。他见冯宛彤哭得如此厉害,不过,她找遍整个书包也找不到半张纸巾。于是,他就走到她面前,递上一包新的纸巾。
“你拿去用吧!”
“谢谢你。”
另一班列车来了,戴嘉瑞就乘列车回家了。
翌日。
戴嘉瑞和曹天逸来到地下铁的车尾,等待列车的来临。冯宛彤亦在这时来到,她慢慢走到他们二人身边。
曹天逸见状,拉一拉戴嘉瑞的衣袖,轻声地说:“你看,她向我们走过来。”
“谁人?”
当戴嘉瑞转头时,冯宛彤已来到他面前了。
“你好。”冯宛彤说。
戴嘉瑞点点头,“你好!”
“昨晚谢谢你的纸巾,我还给你。”说毕她递上那包纸巾。
戴嘉瑞把纸巾推回说:“不用了,你拿去用吧!”
“我不需要它了。”言毕,冯宛彤把纸巾强行放在他的手中,刚巧列车来了,当车门打开时,她一马当先走进去了。
在车厢内,冯宛彤就坐在玻璃旁的位置,而戴嘉瑞和曹天逸二人就在车尾站着。
“戴嘉瑞,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什么?”
“你们昨晚发生了何事?你快快老老实实招来!”
“昨晚我碰上她跟男朋友闹翻了,当时她在大哭,我眼看她找不到纸巾,就递纸巾罢了!”
“就是这样?”
“是的,你认为还会有什么发生?”
“那你有没有问她的名字呢?”
“当然没有!”
曹天逸身体突然不适不能前来补习班,只得戴嘉瑞一人。
补习班开始了一会儿后,有一个女子才匆匆忙忙跑进来。她就是戴嘉瑞与曹天逸每天碰上的冯宛彤。
她说:“对不起。”
“你快快找个位置坐下吧!”
“是。”
“好的,我们继续……”
补习班老师未待冯宛彤坐下来便继续讲书。
她来到戴嘉瑞身边,她问:“这个位置有人吗?”
“没有,你坐!”戴嘉瑞随即拿起书包。
冯宛彤报上微笑以示谢意后,就坐下来,然后架上黑色框架眼镜,专心上课。
戴嘉瑞心想:“曹天逸这个臭小子今次走宝了。”
一个半小时的补习班完结了。班中各人都纷纷执拾个人物品,然后离开。室内只有冯宛彤仍不断地抄笔记。
当戴嘉瑞亦在执拾笔记时,冯宛彤突然对他问:“你…你可不可以把刚才的笔记借给我呢?因为我刚刚迟来了,那之前的我抄不到。”
“好的。”
“谢谢你。”冯宛彤笑着说:“那你等我一会吧!我会赶快抄完的。”说毕,她立即埋首抄起笔记。
于是,戴嘉瑞就坐回原位,慢慢等候。
不一会,冯宛彤抄完了。二人便一同离开补习社,向地下铁站的方向走了。
“刚才真的谢谢你借笔记给我。”
“不用客气。”
冯宛彤笑说:“我叫冯宛彤,你叫什么名字?”
“戴嘉瑞。”
“对啊!今晚怎么会得你一个人呢?”冯宛彤问:“平时跟你一同放学的朋友呢?”
“他今晚没有空来不到。”戴嘉瑞说。“对了,平时我不见你在补习班的,你是新加入吗?”
“不是啊!”冯宛彤摇摇头说。“我原本是在星期三上课的,不过学校要补课,所以才转上星期五的一班。”
二人聊着聊着,便来到地下铁车厢,直至二人先后下车。
之后由于时间问题,曹天逸短期内不能在星期五晚赶得及与戴嘉瑞一同上补习班,他就此错过了结识冯宛彤的机会。补习班刚刚下课,戴嘉瑞和冯宛彤慢慢执拾物品。
“戴嘉瑞,我刚才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可不可以再讲解一次给我听呢?”
“可以。”
“那我们到隔离的麦记,好吗?”
“好。”
“还有,我想问,你有没有上暑假补习班呢?”
“有,干什么?”
“我想问你借暑期班的笔记,可不可以?”
“可以。”
“你明天带给我,可以吗?”
“可以。”
“你真的好人啊!”
翌日放学。
他们二人便约在“老地方”见面,同行者亦有曹天逸。
戴嘉瑞一早已来到了。
“你早到了。”冯宛彤走来说。
戴嘉瑞笑了一笑。
此时,曹天逸抢着说句。“你好,我是曹天逸。”
“你好,我叫……”
话未说完,曹天逸又抢着说:“冯宛彤吧!阿戴嘉瑞告诉了我。”
“是的。”
戴嘉瑞从书包掏出数份笔记。“这是你要的笔记,你看看够不够你用呢?”
“谢谢你。”
“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或我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你大可以前来问我的。”
曹天逸又说:“对,如果阿戴嘉瑞解答不到的话,你可以来问我,因为我也是在这里补习的。”
“那我一定会好好向你们请教了。”
语毕,三人便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