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容英望着向他伸来的手,不为所动,笑容有些嘲讽,“不是说你病入膏肓了吗?怎么能能认出我来?”
闻言,神婆皱了皱眉头,有些责备道:“公主身体抱恙,你这个做驸马的不心疼也就算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司容英讥诮地扫了她一眼,“那你告诉我,我应该说些什么,不拆穿你们,看你们继续演戏吗?但我没有这个心思,香凝你不要把我对你的最后一点耐心都给磨光了!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女人吗?”
她下意识地问道:“什么样的?”
神婆的眉头一蹙,她才知道自己露馅了,眼睛眯起,像是涣散的更厉害了,她倒在床榻上不停地轻哼着。
“我最讨厌虚伪演戏的女人”眼瞳深处的冷光凝成了一把刀,“你知道我会这么对待这样的女人吗?”
香凝这次学乖了没有再说话,只是大殿之中的空气似乎都要凝固起来了,神婆站在一旁也被他身上的寒气所摄,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司容英一步步地走了过去,“我会亲手撕下她的面具,不管她有多痛!”
一拳狠狠挥下,吓得香凝尖叫一声就赶紧做了起来,她朝着司容英怒喊道:“你疯了吗?竟敢打我!”
“打你?怎么会?”他有变得如沐春风起来,和刚刚冰冷厌恶的神情判若两人,“你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会动手打我的妻子呢?只是想告诉你,装柔弱这一招对我没有用!凝儿我只把你当成妹妹而已,假如你还不守着这个身份老老实实的,我以后绝不会再多看你一眼。到那个时候,什么救命之恩,什么五年等候,对我来说统统都没有用!”
“哈哈!”香凝一改刚刚的柔弱,放声大笑起来,“你什么时候在意过恩情,什么时候又在意过我等了你五年?你在乎的从始至终都是那个叫做叶青兰的女子!”
“是,我在乎她”他直接就承认了,丝毫不躲闪,“任何人想要伤她都绝不可以!凝儿,我失忆的事情是你做的手脚吧?将解药给我,我可以原谅你之前做过的事情。”
解药?呵呵,怎么可能会有解药!香凝望着他,心底一阵大笑。
做事周密的难道只有他一个吗?他吃下去的不是毒药而是蛊虫,蛊虫已经将他那部分记忆都给蚕食了,根本就不可能吐回去,除非是蛊虫死了!
神婆也有些为难,她同样知道巫蛊根本就没有解药,而且植入脑子中的蛊虫,只要训蛊者不死,蛊虫也不会死。他想恢复记忆,除非是杀了她。
她看着香凝无比的惊恐,难道香凝想要杀了她?
“过几天,我会将解药送上,那司哥哥你一定要原谅我”刚刚的张狂模样不在,她又恢复了往昔的单纯。
但司容英已经看透了她,她这幅单纯模样下不知道藏着什么不怀好意的心思。
“要是你给我的不是解药,香凝你应该知道后果,我司容英最不喜欢受人威胁和控制”凤目冷锐,他如同一只无情猎豹。
“司哥哥我怎么舍得害你呢?你可是香凝最重视的人啊!比香凝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她柔媚一笑,说得无比诚恳。
但司容英已经不想再听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不是他的青儿的甜言蜜语,他听着都觉得无趣而厌烦。
“凝儿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司哥哥你不要生凝儿的气啊!”她小声祈求道,漂亮的眸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
“好!”他简洁明了地给了一个答案之后,就离开了芳华宫。
等他走了之后,从后面的帘幕中走出了一个女子,赫然是在司容英身边伺候的绯儿。
“人已经送到地下监牢了吗?”清纯的面容上露出阴森的笑容。
绯儿缓缓点头,手指上还粘着没有洗去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