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起身去找院长也就是她爸爸商量,其实这种事一般找主治医师商量就可以了,但是白灵身份特殊,所以都比较慎重。大概我十几分钟的样子她回来了。
我抢先走上去问她: “怎么样!你爸爸同意了吗?”
“恩!同意你可以少量的时间进去陪护。”
我激动万分,表面还是努力装作自己很平静。有护士走过来,又走开,原来不是看我们的。周健拉着我的手指了指一个角落。我定睛看去,心里不由得吸了口凉气。我浑身汗毛发紧,呼吸变得急促,精神也变得极度的紧张。王惠看着我俩这样,也顺着我们看的方向瞅去,很奇怪我们的举动。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心里却叫我走过去看看,可能是人在恐惧的时候的一种表现,去看到心里恐惧的东西,才能消除掉这恐惧。面对了反而会不那么害怕,就是看不到的时候才叫人抓狂。周健也跟着我一起往那里走,其实就是走廊的拐角,光线照不到,可能是灯坏掉的原因。其实我们看到的是……绿光,那种冥界的绿光!
我心里想:“它们不会来到这里了吧?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安全可言?人类世界不完了吗?”想到这里我和周健来到拐角处大概一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周健看着我使劲咽了一口唾沫,木木地盯着那绿光。我的脚底像灌了铅一样在也不敢往前走一步,看那绿光还来回闪动。更增加了我们的恐惧,王惠也被我俩的举动吓的躲到我后面,我也只好假装坚强,其实比谁都怕。经历过以后知道那种滋味,就格外敏感。也不知道为什么,周健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看了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就向他点点头。他就不客气的使劲砸了过去。可能是为了心里的安慰?知道这样是不可能伤害到魅灵,但是还要做,只图个痛苦,发泄一下恐惧的心情。
手机砸过去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喵”声,一个黑影窜出来。我们快速躲开,也差点跟着它的方向跑,刚想跑开才意识到那只是一只黑猫。狂乱颤动的心这时候由跳动180次慢慢恢复到正常。
“吓死我了!”王惠捂着胸口说:“猫你们也紧张成这样?”
我和周健尴尬地看着猫跑来,即觉得丢人,又觉得幸运。原来是我们想多了!世界还没有那么危险!心有余悸的我们有点神经兮兮的。这时候我和周健由紧张激动变得平静。“哈哈哈哈!”都笑起来,用手指着对方。我俩这样反而把王惠吓住了。
“你们没事吧?别这样了!怪瘆人的。”
其实我们现在嘴上在笑,心里却在回忆着冥界的经历在流泪。我俩听她这样说都收住苦笑,也怕这恐惧的感觉传染到她那里。女人胆量一般都小,我们都无法承受,所以还是放手放松比较好。
这时候王惠转过身然后说:“我们还是去找大夫吧!”
周健先问: “找大夫干嘛?”
我也不明白我们找大夫干嘛?去举报我们神经兮兮吗?
王惠看出我们不明白她的意思,就说:“去找大夫换防护服和消毒啊!我们要进去陪白灵姐姐了!”
“奥!对对对!”我赶紧跟着她,生怕跟丢了她而失去了进病房的机会。
因为不能太多人陪着,周健就没换衣服。我和王惠换好防护服一起进去。里面感觉很暗,我不高兴为什么选这间房间。没有窗户,不见阳光。当然今天也是阴天,在说时间也比较晚要快黑天。里面的灯光为了照顾病人一般都很微弱。
我和王惠走过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灵,我的心情格外沉重,胸口像有石头压在上面,感觉呼吸都费力。里面检测心跳的仪器在嘀嘀的响着,我在想:“这样的场景时间能快点过去该多好啊!我的心真的是无法承受失去的滋味,无法承受身边亲人和朋友的痛苦。”
王惠小声地对我说:“看白灵姐多美啊!”说着这话她眼睛里泛着泪光,稍微平静下来控制住情绪接着说:“姐!你快醒来吧!”
说完这句话她彻底的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我在努力坚强,不让眼泪流出来。看她伤心的哭泣,我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王惠哭的很动情,见我安慰她,她顺势趴在了我的怀里。这时候我是没有任何私人的想法,只是希望安慰她,不让她那么难过。我也能有人安慰一下我难过的心。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很没有信心地小声说:“别难过了,会好起来的,这一切苦难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我相信白灵一定会挺过来。”
她还是趴在我身上哭,但听我这样说情绪稳定了好多,只是双手搂着我的腰比刚才要紧多了。我想推她起来这时候还不好意思,但是这样在白灵面前我们相拥在一起时间长了,怎么也是对白灵的不尊重。
“别哭了,让你白灵姐听见会伤心的。”
其实我是提醒她白灵还在一边躺在那,想让她主动的松开手。听我这样说她确实慢慢的把手松开,用手擦着眼泪。我见她这么伤心也很感动,感动她们的感情这么好,也为白灵有这么好的姐妹高兴,也很欣慰认识一位这么善良的女孩子。
我走到床边,整理了下被子,坐在一边握着她的右手,她的左手打着点滴。王惠站在我后面,默默地看着。我抚摸着白灵白净的手,那么温柔。想到几天前还一起拉着手,牵着我的手走在马路上。想到她回头的时候头发被风吹乱,想到她对我莞尔一笑,我止不住泪水流下来。
人在这个世界其实最重要的是平安健康,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算是平平淡淡也是真。老天却给我选择了一条坎坷的路,就像周健说的,实在是轰轰烈烈。我骨子里虽然不想我的人生坎坷或者轰轰烈烈,但是最深的心底还是有一丝英雄主义的念头。
我很怀疑为什么把白灵放这个房间,光线真的是差,难道是因为这个房间比较清静吗?还是为了白灵临时安排的房间?不过里面的设备那真心的是好,我心底虽然不爽,虽然也无法理解,但也无可奈何。医院这样安排自有他们的道理。不去想那么多,看着眼前的爱人,只正式的做了一天的女朋友,却在这里经历生死离别。这种滋味就是天堂掉到地狱,五味杂粮无法体会其中的滋味。
王惠可能也是过于劳累,她上一边去坐下,正好在床的另一边,正对着我。我抚摸着白灵的脸颊,没有以前的红润,只有苍白。明亮清澈的大眼睛紧紧的闭着,弯弯长长的睫毛还是那么的好看。我在仔细的看着她的脸,以前没这么近也没有这么仔细的看过她。其实也是因为不好意思,那时候的我只是暗恋着白灵,那里敢有非分之想。那时候觉得每天能和她说说话就很欣慰了,没想过能做她的男朋友。
王惠托着腮却在看着我,我不经意的抬起头,看到她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我,当我看着她的眼睛的一瞬间,王惠很羞涩的把脸往一边看,眼睛闪闪烁烁躲避我,脸也瞬间因为害羞而变红,就像红苹果一样。我也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很少经历过被女孩子直直得看的那么入迷。可能因为小时候比较孤独,也是从农村出来,而且因为父母总是搬家没有固定的工作,所以家庭经济情况不好,心底有一些的自卑,导致我缺乏与女孩子沟通的自信。还有就是我不敢轻易的显露出我的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怕惹祸上身,也怕会影响到我。就像小时候那样,朋友都叫我怪物。
说到小时候我还要说一下我那次从事树上掉下来的事情。那次是因为好多的同学起哄说,只要我能爬到树上去把上面的鸟蛋掏出来就和我做朋友。当时的我虽然很害怕爬那么高的树,但是还是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如果不去掏鸟窝的话,我觉得我就再也没机会和他们一起做朋友,一起玩了,所以我在他们的加油声中往树上爬。
在下面看不是很高,但是爬上去往下看的时候就觉得高了,有种眩晕的感觉。我爬到一半多大概有四到五米的时候,我想放弃。因为害怕掉下去,而且风一吹树来回的晃悠很吓人。下面的同学有的也叫我下来,怕我掉下来,但大多数的同学还是起哄说我胆小鬼,以后再也不和我一起玩了。我虽然害怕,但是听他们说不和我玩,我更害怕,我就继续往上爬,大概有七八米的样子,手能够到鸟窝,但是因为那时候的我还不是很高,踮着脚才能碰到鸟窝的边,我就把手臂松开,用手抓住树枝。刚才是用手臂揽着树干的,现在这样能把手伸进鸟窝里面。
我伸进去手想抓几个鸟蛋赶快下去,感觉手里抓到一个凉凉的还会动肉乎乎的东西。心里想难道是孵化出小鸟了?感觉很怪但也没多想就把它抓了出来。定睛一看吓得我是魂飞魄散,手也没抓稳树枝,脚也没踩住树干,原来是一条蛇。所以吓得我从树上掉了下来,下面的同学也都惊叫着。
我在向下落的时候,脸是朝着天空,后脑朝着地。也许是人的一种自然反应或者一种本能,我的手想抓住能救命的东西。其实那时候什么也抓不到,只是胡乱的自然抓东西的一种动作。就在要落地的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我看到树枝像弓一样弯下来。好像是因为这感觉,阻挡缓冲了我下落的速度,在接近地面的时候我竟然稳稳的站在地上。我松开了紧张的手,这时候看到树枝刷的一声又弹回去。
我也很奇怪,我的同学们更惊奇。有的女孩子过来看我受伤没有,也有的像看到怪物一样喊叫着跑开。所以因为这个事以后我的朋友就更是,也因为这些原因造成了我的性格偏内向。
说完小时候的往事,回到现在。所以我很珍惜身边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同事还是路人甲或者路人乙,我都会用我满满的善意去交往。也是因为那些往事,我从不会轻易的去显露我的一些可以说是异能。当然我有时候也会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随着我慢慢长大,发现我越来越多的异能。我的智商没有测过,但是我觉得会很高。应该是过目不忘,学什么都只看一次就会了。当然我也没有用这些来在上学的时候考高分,只是考试的时候去按照不上不下的分数来答题。
因为王惠在一边我也不好意思说一些和白灵卿卿我我的话,只是说一些以前在一起上班时候的小事情。这样天色渐暗,白灵也没有想和我分开的意思,可能这就是依依不舍的感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