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打断我的话,“本宫不想听这些,本宫问你,纯婉仪,你宫里死了宫女,你究竟不是知道,还是故做沉默?”
我赶紧跪下,“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实在疏忽大意,对自己宫内的人,为何下落不明,臣妾竟然都不清楚,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哦,你是说,下落不明,而不是私自离开。”皇后问道。
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臣妾与她素日交好,她怎会离开呢?”
“来人,把东西呈上来!”
一个宫女呈上一个包袱,淡蓝金边,是宫女所用之物,解开包袱,里面是满满的一大包银锭子。我茫然的望着皇后,她笑道,“纯婉仪,你仔细看看,里面可有长生殿丢失的财物。”
我拿起一个银锭子,翻来覆去的看,底下有一个官字,我将它放下,摇头道,“没有,长生殿的俸禄尚属从五品,几时有这般阔气的时候。”
皇后冷着脸问,”你可看清了?当真不是长生殿的,你再看看那枚珍珠细钗,告诉我,你可认识?”
我仍然摇头,“臣妾不识得,臣妾什么也不知道。”
皇后满意的笑了,“起来吧,没你什么事儿了。獾姑姑,你告诉本宫,这珠钗是谁的东西,这银两又是谁赏给她的?”
膝盖跪了一阵,确实酸疼,我忍着不适立在一旁。獾姑姑飞快的瞄了眼,回答道,“回皇后娘娘,银两都是皇贵妃娘娘的赏的。那支钗,虽然简单,却是娘娘最心爱之物,自然是这宫女偷拿的。”
皇后皱眉,装的真好,我暗暗将皇后所做记挂在心。皇后疑惑的问道,“逃走,什么事至于要逃出宫,皇宫这么好的地儿,她不呆却是要逃哪去?”
獾姑姑说的声音低下来,“皇贵妃娘娘利用她做事,可近日这晴玉露的破绽太多,皇贵妃娘娘逼着奴婢对晴玉下杀手,匆匆勒死晴玉后,还让奴婢上太液池,将四周弄成宫女卷款潜逃,中途跌入水里淹死的样子。”
这话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容妃反手将茶碗砸下,四周一下安静了。皇后将手放在膝头,一面笑,神情得意,“妹妹,看来她说的不是假话,不过妹妹,你也犯不着恼羞成怒。再则,没有皇上的圣旨,我怎敢办你?”
容妃勾着唇,半扬下巴,“皇后娘娘此话差矣,莫说没有圣旨,单是皇后娘娘你,仅凭一个卖主求荣的奴才说的话,就想给臣妾胡乱定罪。即使臣妾认了,臣妾的娘家人也不会认,皇上也自会为臣妾洗清冤屈。”
“这可是跟了你十二年的奴才,妹妹平日多行不义,她自然一清二楚,想来是年老体弱,不愿再助纣为虐,才来向本宫告密,自然也就算不上卖主求荣。妹妹,你也别将话岔开,本宫问的是,你有没有杀晴玉,而不是在给你定罪。”
容妃转头问道,“獾姑姑,本宫问你,你做这些的时候,除了本宫,还有别人看到吗?”
獾姑姑愣在那,容妃起身挡在她前面,遮住皇后的视线,又在大声喝问,“本宫在问你话,有没有别人?”
“回皇后娘娘,没有,这杀人的事,怎好叫太多人知道。”